穿婚纱有腋臭正常吗(穿婚纱腋毛太多怎么办)

婚拍陷阱 0 2025-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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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位已婚人士总结:拍婚纱照遇到的10大隐形消费

拍婚纱照很美好,但如果选择的公司套路很多,就会很心累。

今天,临花要跟大家分享的是,关于拍婚纱照中的隐形消费。

这篇文章我花了很长时间准备,从跟网友联系,到向身边的亲戚朋友取经,总结了100位已婚人士拍婚纱照的经验,希望能带给大家一些帮助。

1、婚纱分等级

关于服装分区这一点,我之前在拍婚纱照中的服装分区,拍过一次让你铭记终身!一文中,详细分享了个人经历。

部分商家会把服装分为普通区和VIP区,普通区的服装一般脏、旧、差,看起来浓浓的便宜风,婚纱是暗黄色的,闻一闻可能还会有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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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VIP区的服装相比会更加干净、整洁,跟普通区的婚纱形成鲜明对比,为了拍美美的婚纱照,同时也给自己留下愉快的婚拍体验,不少妹子会选择掏钱升级服装。

临花了解到,很多新人对于服装分区不是很抗拒,大家一致比较抗拒的是:商家隐瞒服装分区。

网友反馈

在消费者下单前隐瞒服装分区的事实,或者嘴里说服装不分区,等到新人拍照当天,会特意带新娘看一些VIP区的婚纱,让新娘升级服装。

有的新人还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说是婚纱破损按原价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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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坏东西要赔偿,看起来是很正常,但是据这位网友反馈,婚纱子在穿之前就是很破旧的样子,当时也没注意看是否有破烂,但是事后却被要求按原价赔偿。

想想也是有点不爽。

【临花支招】

大家在下单前,问清楚服装是否分区,同时,一定要了解自己的婚纱照套餐里包含几套服装、几套造型。

如果客服说8套服装,你也需要问清楚,是一人八套,还是男女各四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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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是新郎4套新娘4套,比较符合一天拍摄的工作强度。

要提醒大家的是,在穿婚纱之前,一定要仔细检查,婚纱是否有破损,避免有不必要的金钱损失。

2、造型分等级

很多商家善于包装化妆师,打出的旗号是:我们的化妆师是得过全国化妆师比赛一等奖的。

或者,直接说:我们的化妆师曾经是某位明星的御用化妆师。

在给新人介绍的时候,会侧重推销所谓的“首席化妆师”,让新人升级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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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下单前让人升级造型外,还有的商家会在化妆过程中让人升级造型。

有网友曾经分享说,在化妆过程,她对妆容非常不满意,觉得眉毛化得太浓,想要让化妆师改妆容,但最后出来的效果还是让她失望。

网友反馈

而更让她生气的是,化妆师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水平,想要化得更好看就升级造型,让更牛的化妆师服务。

很多新人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觉得忍忍算了,毕竟拍婚纱照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就算是坑,也坑这一次。

【临花支招】

如果对妆容不满意,一定要及时跟化妆师反馈,如果化妆师一直化不出你满意的妆容,那么要求换人。当然,换人不代表升级造型。

临花知道的是,新人在拍摄之前会跟商家签订一个满意书,商家会保证妆容、造型以及摄影,做到让顾客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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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如果不满意,会一直服务到顾客满意为止。

当然,如果在签订合同的时候,就把这些条目列进去,就会安心很多。

3、推销安瓶、化妆品

很多新人反馈,在化妆的时候,有化妆师会推销安瓶等精华液,会给新娘说:别的新娘都用,不用安瓶的话,出来的效果不好,上镜不好看之类的。

新娘一听会影响照片效果,半推半就,也就同意用安瓶了,但是安瓶是要钱的,一瓶大概100元,化妆师也不止推销1瓶,包括补妆、换妆,一天下来要用掉3~4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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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化妆师会推销化妆品,有姐妹反馈,部分化妆师是可以拿提成的,推销出去化妆品就是她们的提成。

【临花支招】

咬紧牙关,一开始就不要松口,无论化妆师怎么推销,总之就是一句话:我不需要。

如果真的要擦精华液,那可以在拍摄前就问清楚,可不可以自己带化妆品到现场,这样可以直接避免被推销。

4、推销胸贴等贴身物件

第一次拍婚纱照,如果没有向身边的姐妹取经,很容易手忙脚乱。

有的商家会打着“一条龙服务”的旗号,告诉新人:只要交了钱,其他事情都不用管,我们会帮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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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如果大家真的相信了他们的话,完全信任,而不做一点儿准备的话,很容易中招。

比如新人们什么都不准备,包括胸贴、内衣裤、袜子等贴身物品,等到了拍摄那天,发现什么都要用钱买,不会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吗?

【临花支招】

拍摄前一两周就要问清楚,关于拍摄需要准备的物品,一定要跟客服对接清楚,套餐内包含什么服务,不包含什么服务。

当然,自备胸贴、浅色内裤等个人物件比较好。

5、场景升级

很多人追求拍摄场景的多样化,但根本没有思考,一天的时间到底能拍出多少景。

一般来说4个景左右,比较合适。

但是有的新人追求多多益善,一辈子的婚纱照,非常舍得往里面砸钱。

被客服一怂恿,就各种场景升级。

这里的场景升级,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场景数量的增多,临花觉得这个没什么必要。

网友反馈

网友反馈

另一个就是升级为独家场景,什么意思呢,独家场景一般是婚拍公司独家建造的摄影基地,专门为自家顾客服务的。

但是商家要赚钱,是不会把全部的场景免费的,会保留3-4个比较独特的景,是需要新人掏钱进行场景升级的。

【临花支招】

建议大家还是根据自己的需要,不要盲目听从客服的意见,升级一些场景。

拍婚纱照的确是一件大事,但是也要保持一定的理智和客观,如果是旅拍,没去过当地景点,建议要提前查清楚,不要出现被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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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摄影团队升级

说到摄影团队升级,临花非常非常来气,不止有一个姐妹跟我反馈,所谓的摄影团队升级,压根不是我们想的那回事。

有姐妹在下订单前,被告知是首席摄影师进行拍摄,但是拍摄过程中各种不满意。

这时候,工作人员提出了摄影团队升级。

还是一句话,要交钱。

但最后的效果依然不尽如人意。

网友反馈

临花知道的是,有的商家会找摄影团队代拍,有的是会找摄影师兼职给客户拍照,但是嘴上打的旗号是:XXX独家摄影师。

【临花支招】

建议大家在一开始就要看客片,如果有喜欢的风格,一定要问清楚是哪个摄影师进行拍摄的,最好是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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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问问这个摄影师是否有个人微博和网页,搜一搜。

还可以问在这家机构拍过照的人,了解一下摄影师的口碑如何。

7、景点门票、餐费及住宿费等

一般来说,很多婚拍机构都会包机票和住宿费,但是有姐妹是遇见过不包的。

而且在一开始没有问清楚,最后发生为了钱产生口角的事情。

另外,拍摄的景点是否要门票,一日的餐费等,都需要问清楚。

如果一开始因为个人疏忽没有问清楚,到后面很容易会产生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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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花支招】

建议大家对钱敏感一点,如果不嫌麻烦,凡是跟钱有关的都要在合同体现,是免费还是自费,最好是标注清楚,以免后期出现争执。

8、底片要加钱买

在《国家标准|GB/T 23860-2009 婚庆庆典服务》中提到过,婚姻清单服务机构应该将底片交付给顾客。

但是也有商家钻漏洞,不仅不把底片交付给消费者,还提出要消费者出钱买底片。

网友反馈

【临花支招】

一开始签合同之前,就要问清楚底片是不是免费赠送,如果是赠送,建议在合同里要体现。

9、精修照强制多选

很多新人是可以理解,套餐外的精修照需要加钱这回事。

但却难以忍受,被选片师强制推销,强制选片的经历。

网友反馈

关于精修照强制多选,商家的招数,临花在拍婚纱照中令人闻风丧胆的7大选片陷阱,你“中招”了吗?一文中,有进行详细拆解过,大家没看到的可以看看。

【临花支招】

选片前做好预算,保持头脑清醒,统一场景选出4-6张左右就可以,不想加钱,遇到该删的就删,不要心疼。

10、相框、摆台升级

相册,一般分为横版、竖版。

我这边了解到的是,竖版相册有18寸、12寸、8寸、5寸这些尺寸。

这里面相册的封皮不同,价格也是不同,很多姐妹为了封皮加钱其实没必要。

网友反馈

很多姐妹在升级相册后,发现页数更多,这样就需要更多的精修照来维持。

这不就是个坑吗?

【临花支招】

临花觉得,为了避免中坑,能不升级就不升级,但是也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决定。

拍婚纱照本来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但是有了这些隐形消费,瞬间让人心情不好。

所以,在选择婚拍公司的时候,我还是建议大家要多对比,不要盲目,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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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消费越贵产品质量就越高,也许商家只是把它的广告费,平摊到了每一位消费者身上呢?

最后,欢迎大家关注我,收藏、评论转发三连哦,有问题可以留言或者私信。

也很期待大家跟我一起曝光无良商家,有兴趣可以进我们的婚拍防坑群,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帮助。

女同学有狐臭,只有我和她坐一起,后来我俩成婚才知道自己捡了宝

最好的缘分

"李忠义,就你这人实在,敢跟王玉兰坐一起!"老刘拍我肩膀时,教室里哄笑一片。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翻着泛黄的高中课本,那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那是1988年的秋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遍神州大地,人们的衣着还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质朴与拘谨。

我正在郑州市第二中学读高三,家家户户都盼着孩子能考上大学,改变命运。

那天早读前,我们班转来一个女生,叫王玉兰,扎着简单的马尾辫,穿着深蓝色的学生装,长得清秀,但有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大家都管那气味叫"狐臭",难闻得很,没人愿意和她坐一起,连平时爱表现的班长都找借口换了座位。

我家在郊区国营砖厂,父亲是工人,常年和泥巴、煤灰打交道,一双手粗糙得像树皮。

母亲在食堂帮厨,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和面、切菜,衣服上总带着食堂特有的油烟味。

从小在工厂大院长大,见惯了各种人,也练就了一副粗神经,对气味从不挑剔。

那天下午,班主任李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递给我一杯热乎乎的大麦茶。

"忠义啊,你能不能和新来的王同学坐一段时间?她情况特殊,大家都不愿意..."

我没等李老师说完就点了头,他紧绷的脸一下子松弛下来。

"你这孩子,真懂事!你放心,期末我给你加三分操行分。"

我挠挠头笑道:"李老师,不用加分,咱爷们儿讲究的就是一个义气!"

王玉兰坐下那天,我就注意到她衣服里层穿了好几件,像是要把自己封闭起来。

她手腕上还绑着几条毛巾,书包里装着一瓶汗液香体剂,那是当时很少见的奢侈品。

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麻烦你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咱们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那才是正经事!"

教室后面传来窃窃私语:"忠义这是捡了个臭媳妇,哈哈哈..."

我回头怒视,那些声音立刻噤若寒蝉。

起初几天确实有些不适应,但我从来没表现出来,爸妈都教我做人要厚道。

我注意到王玉兰总是很早来教室,四周无人时才敢打开书包。

下课后很晚离开,大概是为了避开人多的时候,怕被人指指点点。

每天她都带着好几套换洗的衣服,装在塑料袋里密封着,课间休息就钻进厕所换一次。

我们班教室在四楼最西边,每到夏天,阳光晒得教室像蒸笼一样。

同学们都穿着短袖汗流浃背,她却始终穿着长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有次上体育课,大家都在操场上跑步,只有她一个人蜷缩在教室角落,用毛巾一遍遍擦拭身上的汗水。

我看她可怜,偷偷从食堂买了冰棍,放在她桌上就跑开了。

那根冰棍在夏日的阳光下很快就化成了一滩水,但她看着那滩水,眼中却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有一次,体育课后回教室,几个男生堵在门口不让王玉兰进来。

他们起哄说:"教室里全是你的臭味,出去透透气吧!有你这样的同学,我们都倒了八辈子霉!"

王玉兰站在走廊上,脸涨得通红,却一言不发。

我从后面挤过去,把他们推开:"上课了,都别闹了!你们要是嫌弃,换你们出去!"

领头的赵明瞪大眼睛:"忠义,你别犯傻,为了这么个臭丫头得罪哥们不值当!"

我拉着王玉兰的胳膊进了教室:"少废话,人人都有难处,你们以后离她远点就是了,别来找麻烦!"

那些人嘀嘀咕咕散开了,王玉兰的眼睛红红的,但没掉一滴泪。

她轻声说:"谢谢你,忠义。"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咱们是同学,这都是应该的。"

随着相处时间长了,我发现王玉兰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

数学题我看半天看不明白,她三两下就能解出来,还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讲解。

物理化学我也很吃力,但她总有办法用生活中的例子让我明白。

她知道我语文不好,就经常给我讲解课文和作文技巧,教我如何构思,如何遣词造句。

放学后,我们会在教室里多待一会儿,她辅导我功课,我则帮她搬东西、打水。

有次下暴雨,学校周围都积水了,我二话不说脱下解放鞋,背着她趟过淹到小腿的积水。

她在我背上轻得像片羽毛,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张和不安。

"忠义,你别误会,我不是嫌弃你...只是怕你闻到..."她小声说。

我大声笑道:"玉兰,咱俩坐了大半年同桌,我早就习惯了,你别总把这事挂心上。"

放她下来后,我看见她眼中闪烁着什么,但很快就被雨水模糊了。

我不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那种味道的。

或许是习惯了她认真讲题时专注的神情,习惯了她每次为我讲解后微微上扬的嘴角。

也习惯了她在众人异样目光中的坚强,习惯了她每天早来晚走的身影。

有时下雨天,我会把从家里带来的旧雨伞塞给她,自己却淋着雨跑回家。

母亲看我全身湿透,心疼地数落:"你这孩子,雨伞哪去了?"

"借给同学了。"我随口应道,却没说是谁。

那段时间,工厂里不景气,父亲的工资一拖再拖,家里经济紧张。

母亲省吃俭用,却执意给我买了一套新校服,说:"马上要高考了,得穿得精神点!"

我舍不得穿那套崭新的校服,直到有一天王玉兰小声对我说:"忠义,你穿新衣服真好看。"

那天晚上回家,我对着破旧的镜子照了又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高三下学期文理分班,我因为理科成绩还不错,去了重点理科班,王玉兰去了文科班。

最后一天一起上课,我们谁都没提分开的事,只是比平时多做了几道题。

放学铃响,她收拾好书包,轻声说:"李忠义,谢谢你这一年。"

我挠挠头,憨笑着说:"考上大学记得写信,地址还是老地方——砖厂宿舍楼203。"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我以为我们还会有联系,可是高考后的暑假,我托人带了几次信都石沉大海。

后来听说她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学院,我则因为分数差了几分,去了本地的职业技术学校。

世事无常,命运弄人,此后再无音讯。

时光荏苒,转眼八年过去。

国企改革大潮汹涌,许多人下岗回家,我却因为技术过硬,在郑州一家机械厂当上了技术员。

那年冬天,厂里发了年终奖,我请几个工友搓了顿麻辣烫,又去电影院看了场《闻香识女人》。

电影院里人不多,我找到座位正要坐下,却发现旁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变了很多,头发烫成了当时流行的大波浪,穿着时髦的套装,涂着淡淡的口红。

最明显的是——那种特殊的气味,已经闻不到了。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认,怕认错人闹笑话。

"忠义?真的是你!"她抬头认出了我,眼睛亮亮的,里面盛满了惊喜。

我结结巴巴地回应:"玉...玉兰?真是你啊!"

电影里阿尔·帕西诺跳着探戈,我却一个镜头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高中那些回忆。

电影散场后,我们去了附近的"老杨家面馆",那是八十年代末期我们学校附近的网红小吃店。

她点了一碗牛肉面,我要了羊肉泡馍,熟悉的味道勾起了许多往事。

"听说你去了师范学院,现在当老师了?"我好奇地问。

她摇摇头,告诉我她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负责和国外客户对接,经常出差,年收入是我的好几倍。

"那你现在...结婚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忐忑不安。

"还没有,工作太忙,而且..."她顿了顿,"我有些顾虑。"

吃饭时她无意中提到自己父母很着急她的婚事,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单着。

"你呢?结婚了吗?有对象吗?"她直视我的眼睛问道。

"还没有,工作稳定,但条件一般,姑娘们看不上。再说现在房价涨得厉害,我的工资..."我笑着回答,有些无奈。

那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结账时我抢着付钱,她却悄悄把钱塞给了服务员,回头冲我调皮地眨眨眼:"今天算我的,下次你请。"

"那说好了,下次我请!"我心里暗自高兴,这意味着还有下次见面。

果然,之后我们经常见面,有时候去看电影,有时候去公园散步,有时候就在街边小摊上喝碗豆腐脑。

我发现她性格变了许多,不再像高中时那样内向自卑,言谈举止间透着自信和从容。

有一次,我送她回家,发现她住在市中心新开发的商品房小区,保安看到她,恭敬地喊"王小姐好"。

她的家装修得很漂亮,家电都是最新款的,茶几上摆着外国品牌的化妆品。

参观完她家,我越发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也越发自卑。

回家的路上,我心事重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差距。

第二天,我找借口推掉了和她的约会,之后几天也都说自己加班,没时间见面。

一周后的晚上,我加完班回到单身宿舍,发现她居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袋子东西。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她直截了当地问。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好请她进屋。

宿舍只有十几平米,简陋得很,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墙上贴着几张体育明星的海报。

她环顾四周,然后从袋子里拿出熟食、水果和两瓶啤酒,在简易的折叠桌上摆好。

"忠义,我有事要告诉你。"她给我倒了一杯啤酒,认真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要宣布什么不好的消息,比如要出国或者已经有了男朋友。

她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我:"闻一下。"

我将信将疑地打开瓶盖,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某种高级香水。

"好闻吗?"她问。

"很好闻,是送给女朋友的礼物吗?"我故作轻松地问。

"这是用我的汗液提取的香精,调配出来的香水。"她平静地说。

我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记得我高中那个'特殊体质'吧?"她问,我点点头。

"大二那年,我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位从德国留学回来的专家告诉我,我的汗液中含有一种特殊成分,经过提纯后能做成高级香水的原料。"

"这种体质在世界范围内都很罕见,法国一家香水公司找到我,每月收集我的汗液,报酬非常丰厚。"

"最初我不敢相信,后来经过多方考察,发现确实如此。我现在每月都要去专门的实验室'出汗'几次,他们会将我的汗液收集起来,做成香水基料。"

我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所以,你的'缺点'竟然成了优势?"

"是啊,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她微笑着,眼中闪烁着泪光,"但你知道吗?我一直记得高中时只有你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只有你从来不嫌弃我。"

"那些漫长的、黑暗的日子里,是你给了我继续下去的勇气。"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旧钱包,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看,这是我偷拍的。"

照片上是一个瘦高的男生站在教室门口,挡在一个女生前面,对着几个男生怒目而视。

那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倔强地昂着头,眼神坚定而执着。

"那天我在后面看到了一切,偷偷用相机拍下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维护我的。"她眼圈红了,"忠义,在我最难熬的日子里,是你给了我尊严。"

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玉兰,我那时候只是觉得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没想那么多。"

"正是这种'没想那么多'的真诚,让我觉得你与众不同。"她握住我的手,"这些年,我见过很多人,也经历了很多事,但从没遇到第二个李忠义。"

那晚我们聊到很晚,她告诉我这些年的经历,如何从自卑中走出来,如何学会接受自己的与众不同。

我则讲述了毕业后在技校的日子,如何一步步成为技术骨干,又如何在单位站稳脚跟。

分别时,她问我:"忠义,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可是我条件..."我犹豫着开口。

她打断我:"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善良和踏实。"

两个月后,在父母和几个好友的见证下,我们领了结婚证。

婚礼很简单,没有豪华的场地,没有昂贵的婚纱,只在厂区的小礼堂办了个简单的仪式。

她穿着一件素白的连衣裙,我穿着一套新买的西装,笑得像个傻子。

我永远记得她父亲敬酒时说的话:"忠义这孩子,看人准,我闺女这'怪毛病'成了摇钱树,你小子可捡了大便宜!"

满桌人笑作一团,我和玉兰相视而笑,十指紧扣。

婚后我们在市区买了房子,生活过得红红火火。

我依然在那家国企上班,玉兰则辞去工作,专心做她的"香水原料供应商"。

闲暇时,我们会回到老砖厂看望父母,带着城里买的好东西,听他们唠叨家常。

有时候也会约高中同学聚会,当年那些取笑我们的人,如今见了玉兰都客客气气的,羡慕得很。

生活总有酸甜苦辣,但我最感激的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在最好的时光遇见了她。

有时候我会想,人生真奇妙,当初若不是我的"实在",怎么会有今天的缘分?

如果当初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避开她,我们的人生轨迹会完全不同。

或许,最好的缘分,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是在平凡日子里,那些不经意的善良与坚持。

那些不以外表评判人的日子,那些宁可自己受委屈也要守护他人的时刻,成就了今天最真挚的感情。

每当夜深人静,我搂着身边熟睡的妻子,心中总是充满感激。

感谢那个不起眼的我,在最艰难的时刻,选择了善良而不是冷漠,选择了坚持而不是放弃。

正如老一辈人常说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生最终会回馈你付出的一切。

而我,幸运地收获了最好的缘分。

女同学狐臭,全班就我愿和她坐同桌,如今我娶了她才明白捡到了宝

同桌的芳香

"周志明,你傻啊?李芳萍非要你坐她旁边?前排都空着呢!"班主任孙老师的话让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向了我。

那是1993年的夏天,我高二开学的第一天。全班同学都踮着脚盯着我,像看什么稀罕物似的。

教室后排的那个女孩,是全班同学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周燕。不是因为她长得丑,恰恰相反,她有着我见过最明亮的眼睛和最认真的表情。只是那股挥之不去的异味,让十六七岁正是爱美的同学们无法接受。

"没事,我就喜欢坐后排。"我挠挠头,故作镇定地回答,其实心里也有点打鼓。

孙老师皱着眉头看我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随你便吧,反正开学才几天,不行再换。"

我出生在县城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亲是纺织厂的机修工,母亲在副食品商店当售货员。那时候我们住在厂区的筒子楼里,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蜗居着四口人,还包括我那上初中的妹妹。

爷爷曾经是私塾先生,在文革时吃了不少苦头,却始终坚持教我做人的道理。"做人要有骨气,看人要看心性,不能光看皮囊",这是爷爷常挂在嘴边的话。

那时的县城高中分重点班和普通班,我勉强挤进了重点班的末尾。班上大多是干部子女和学习尖子,我这个工人子弟显得格格不入。

周燕就坐在我后面,每天都是独自一人。她爸是县里化工厂的工程师,据说家境还不错,只是这姑娘从小就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同学们都叫她"臭丫头"。

记得开学第一天,班长组织分座位时,那股味道就让我皱起了眉头。但看到周燕低着头,眼里满是自卑和无奈,我心里不知怎的一阵难受。

那天,当孙老师宣布要重新分座位时,前排的"香水女"李芳萍朝我递眼色,希望能和我做同桌。这姑娘是县长的女儿,长得标致,身上总喷着从省城买来的香水,在我们这种县城已经算是"洋气"了。

我却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后排,在周燕旁边坐下。教室里先是一片哗然,接着就是窃窃私语和不怀好意的笑声。

"卧槽,周志明脑子进水了吧?"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切,没准他们臭味相投呢!"

周围的议论声我都听见了,但我装作没听见。

"你不怕臭啊?"周燕小声问我,眼神里满是戒备和自卑。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手指甲咬得很短,一看就是个内向的姑娘。

"大家都是同学,谁还没个毛病。"我故作轻松地回答,"我爸说过,人不能只看表面。再说了,教室后排视野好,老师看不见我打瞌睡。"

实际上,我家里人要是知道了,估计也得说我缺心眼。特别是我妈,最在意脸面,肯定会数落我一顿。

下课后,李芳萍和她的跟班女生路过我桌前,故意捏着鼻子:"哎呀,这味道,我闻着都要晕过去了!周志明,你鼻子不通气啊?"

我假装翻书,没搭理她。倒是周燕,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就这样,我和周燕成了同桌。起初确实很不适应那股味道,特别是夏天闷热的下午,那味道更明显。但我从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甚至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她难堪。

慢慢地,我发现这个女孩学习格外用功,特别是数学和化学,解题时的专注让人佩服。休息时她很少说话,但眼神里总有掩不住的聪慧光芒。

"周燕,这道题能给我讲讲吗?"有一次我被一道函数题卡住了,试探性地问她。

"啊?"她似乎吓了一跳,不敢相信有人会主动和她说话,更别提请教问题。

"你不是上次考试这道题满分吗?孙老师还表扬你来着。"我假装若无其事地说。

她犹豫了一下,才凑过来小声地讲解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声音柔柔的,带着一点点南方口音,一点也不像平时大家印象中沉默寡言的样子。

中午吃饭时,我注意到周燕总是一个人在教室角落吃自带的饭菜,从不去食堂。有一天,我鼓起勇气,端着我的饭盒坐到了她旁边。

"介意我坐这儿吗?食堂人太多了。"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她惊讶地看着我,摇摇头,然后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我打开饭盒,是妈妈早上做的咸菜炒肉和几个小馒头。周燕的饭盒里是一些精致的小菜和米饭,看起来很可口。

"你妈手艺真好啊。"我由衷地说。

她微微一笑:"我妈是南方人,在饭店当过厨师。"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短暂。

就这样,我们渐渐熟络起来。虽然课间我们很少交谈,但自习课上,我们会一起讨论难题;放学路上,有时候我会和她走一段。周围的同学依然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些男生还怪腔怪调地起哄:"哟,志明和臭丫头好上啦?"

我只当没听见,周燕却常常红着脸加快脚步走开。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你就不能回怼他们几句?"

她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操场:"习惯了。从小到大都这样,我早就麻木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九月的一天,天气格外闷热。中午吃完饭,我们班几个调皮的男生在教室后面玩闹,不小心撞到了周燕的书包。书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滚到了我脚边。

我弯腰捡起来,发现是一瓶清凉油。周燕慌张地从我手里抢过去,脸色通红:"还给我!"

"你生病了?"我关切地问。

她急忙把瓶子塞回书包,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时候头疼。"

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的小卖部看到了周燕。她正在挑选止汗露和爽身粉,神情紧张,像做贼似的。看到我,她差点把东西扔掉,慌乱中反而撞倒了一排饮料。

"没事,没事。"我帮她扶起饮料,顺手拿起一瓶止汗露,"这个我也要买,夏天太热了。"

店主老钱是我爸的牌友,看我们俩的样子,眼睛滴溜一转:"哟,小周和小周,你俩是一对啊?郎才女貌的!"

周燕涨红了脸,匆匆付了钱就跑。我追上去,塞给她一个塑料袋:"喏,我看你东西多,拿着吧。"

她低着头接过去,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谢谢。"

那天晚上,我和爸爸一起看《新闻联播》,突然想起了周燕的事情。

"爸,有些人天生就有体味,这是什么原因啊?"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爸爸放下报纸,推了推老花镜:"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们班有这样的同学?"

我点点头:"嗯,一个女生,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味道,大家都不愿意靠近她。"

爸爸沉思片刻:"这可能是种病,叫狐臭。我厂里有个师傅就是,特别是夏天,大家都躲着他。后来他去省城大医院看了,医生说是体质问题,不是不讲卫生。"

"那有办法治吗?"我追问。

"听说有点难。不过现在不是有那个止汗露吗?还有,保持干燥,勤换衣服也会好一些。"爸爸说着,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你不会是对那姑娘有意思吧?"

"瞎说什么呢!"我红着脸否认,"就是同学嘛,看她挺不容易的。"

爸爸笑了笑,没再多说。

第二天,我从医生邻居家借来一本医学杂志,找到了关于体味的文章,悄悄抄在纸条上给她:"可能是腋臭,试试用小苏打和白醋调和擦拭,或许有帮助。保持腋下干燥也很重要。这不是你的错,是体质问题,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那天放学后,她在校门口拦住我,眼睛湿润:"谢谢你,志明,谢谢你不嫌弃我。"阳光下,她的眼睛闪着泪光,那一刻,我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客气啥,咱们是同学嘛。"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第一个愿意了解我情况的人。"她低声说,"我试过很多方法,但效果都不太好。医生说我这是代谢问题,可能需要长期治疗。"

我想起了爸爸的话:"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以后一定能治好。"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了一丝希望:"真的吗?"

"那必须的!"我大声说,"等我们长大了,等科技更发达了,什么病治不了?"

她笑了,比上次灿烂多了:"谢谢你,志明。"

"别老谢来谢去的,见外了啊。"我故意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走,我请你吃冰棍,庆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那是1993年的夏末,我和周燕并肩走在放学的路上,手里各拿着一根一毛五一支的老冰棍,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到了高三,学习压力越来越大。我们不再有那么多闲聊的时间,但默契却在增加。她会在我做错题的地方轻轻敲敲桌子提醒我;我会在她状态不好时递过去一颗薄荷糖。

周围同学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起初是嘲笑和排斥,后来变成了困惑,最后是一种奇怪的尊重。毕竟,在学习竞争激烈的重点班,周燕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我这个工人子弟在她的帮助下,也从班级中下游爬到了中上游。

高考前的百日誓师大会上,孙老师让全班同学写下自己的目标。周燕写的是"北京医科大学",我写的则是"省师范大学"。

"为什么想当医生?"我趁着休息时间问她。

她认真地看着我:"我想研究怎么治疗像我这样的问题,不想让其他人也像我一样受苦。"

我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敬佩:"你一定能行!"

高考那天,我们在同一个考场。她坐在前排,我在后面,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里莫名安定。最后一科考完,走出考场,夕阳正好,她站在校门口等我,手里拿着两瓶汽水。

"怎么样?"她递给我一瓶。

"还行吧,不过数学最后两题没做完。"我接过汽水,"你呢?"

"挺顺利的。"她微微一笑,"志明,这三年,谢谢你。"

我撇撇嘴:"又来这套。咱俩谁跟谁啊!"

她笑了起来,阳光下的笑容格外明媚。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喜欢她的坚强、聪明和那份不被人理解的倔强。

但我没敢说出口。以我的家境和成绩,多半考不上北京那样的大学,而她一定能考上。我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高考后,我们天各一方。我如愿考上了省师范大学中文系,而周燕以全市第三名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医科大学。临别前,我给了她一个小本子,上面记满了我们高中三年的点点滴滴。

"等你成了医学专家,可别忘了我这个穷酸师范生。"我故作轻松地说。

她紧紧抱着本子,眼里含着泪:"我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

大学四年,我们偶尔通过信件联系,但随着课业加重,联系越来越少。我毕业后,放弃了分配到乡镇中学的机会,回到县城,在父亲的帮助下找了份报社校对的工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渐渐习惯了平凡的生活。有几次,母亲试图给我介绍对象,都被我婉拒了。心里那个身影,始终挥之不去。

1998年的秋天,我在报社负责编辑一个医疗特刊,需要采访县医院的专家。就在医院走廊上,我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周燕的父亲周工程师,已经花白了头发,正在看病历。

"周叔叔!"我喊住他。

他抬头看我,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志明?真是你啊!这么多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

我们寒暄几句,我忍不住问起周燕的情况。

"燕子啊,现在在北京协和医院当医生呢,去年评上了主治医师,专研的就是内分泌和特殊体味方面的疾病。"周叔叔满脸骄傲,"对了,她经常提起你,说高中时你对她特别好。"

我心头一热:"她...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比上学那会儿开朗多了。她那个体味问题,现在也控制得不错了。"周叔叔说着,翻出钱包给我看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周燕穿着白大褂,站在医院门口,笑容明媚。

"这是她上个月寄来的。"周叔叔说,"她说快有新发现了,可能对治疗腋臭有重大突破。"

我送周叔叔到医院门口,他突然拍拍脑袋:"差点忘了,燕子下个月要回来做个学术报告,你有空的话可以来听听。"

一个月后,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县医院会议室的角落里。前排坐满了医生和专家,我这个外行显得格格不入。

当周燕走上讲台的那一刻,我几乎认不出她来了。曾经那个羞怯内向的女孩,如今落落大方地站在众人面前,自信地讲解着她的研究成果。她穿着得体的套装,头发梳成干练的短发,眼睛依然明亮,但多了几分坚定。

"...通过对腋臭患者的深入研究,我们发现这是由于ABCC11基因变异导致的顶泌汗腺代谢异常..."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们新研发的药物能有效抑制这一代谢过程,初步临床试验显示有显著效果..."

我听不太懂那些专业术语,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热情和自豪。报告结束后,众人鼓掌,周燕微笑致谢。

我鼓起勇气,走到前排等她。当她看到我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志明?真的是你!"她快步走过来,却在离我一米处停下,有些犹豫。

"好久不见,周大医生。"我笑着说,"听说你快成专家了。"

她眼圈微红:"你还是老样子,爱开玩笑。"

我们在医院旁边的小茶馆坐下,十年的光阴仿佛一下子被拉近了。她告诉我,大学时她专门选择了研究体臭问题,后来去美国进修,回国后加入了一个特殊体味研究小组。

"其实这种问题在东亚人群中很常见,大约百分之十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症状,只是严重程度不同。"她说起专业知识时眼睛闪闪发亮,"我们开发的新药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效果很不错。"

"那你自己...?"我犹豫着问。

"我?"她笑了,"我现在已经基本没问题了。新药加上一些日常护理,控制得很好。"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这是给你的礼物,我们研究组开发的新型止汗喷雾,还没正式上市呢。"

我接过盒子,心里一阵温暖:"谢谢。不过我最想知道的是,你这些年...有没有..."

"男朋友?"她微微一笑,"没有,太忙了,没时间谈恋爱。"

"那...现在有时间吗?"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

她愣了一下,然后脸慢慢红了起来:"你这是..."

"我喜欢你,从高中就喜欢了。"我一口气说完,"不是因为同情,也不是因为责任,就是单纯地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你的勇气、智慧和坚强。"

她低下头,眼泪滴在茶杯上:"你知道吗,我也一直喜欢你。可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有缺陷..."

"胡说什么呢!"我握住她的手,"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最完美的。"

阳光透过茶馆的窗户洒在我们身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分享冰棍的夏天。

一年后,我们结婚了。婚礼不大,但很温馨。周燕穿着简单的婚纱,美得像个天使。

"想到高中那会儿,我都不敢相信有今天。"她在婚礼上悄悄对我说。

我捏捏她的手:"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婚礼上,当年的班主任孙老师也来了,已是满头白发。他感慨万千:"人这一生啊,最珍贵的不是容貌和气味,而是在别人最难的时候,给予的那份尊重与温暖。"

"周志明,当年就属你傻人有傻福,如今可真是捡到宝了!"孙老师笑着说,"我老孙看人啊,从来都准!"

如今的周燕已经成为皮肤科领域的知名专家,她研发的药物帮助了无数像她这样的患者。而我,辞去了报社的工作,开了一家小小的文化工作室,专门为医学科普书籍编辑文案。

每当夜深人静,我搂着妻子入睡时,总会想起那个夏天,想起那个勇敢坐在"臭丫头"身边的少年,和那个努力对抗命运的女孩。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伸出手去拥抱那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时,命运也会回赠你意想不到的温暖与芬芳。

那种芬芳,不是来自任何香水或花朵,而是源于人心最深处的善良与真诚。这,才是世间最珍贵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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