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臭术后一般绑几天(做完腋臭手术需要绑纱布吗)

永灵无味 0 2025-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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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科普 | 关于狐臭手术

很多人深受狐臭困扰

变得敏感,自卑,不敢与人交流

严重影响了生活与人际交往

他们有时会苦恼

为什么我有味道?

到底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啊?

会不会影响我以后的求职?

关于狐臭手术

首先我们要了解狐臭的产生原因

狐臭是大汗腺产生的脂肪酸过多,多余的脂肪酸随着汗液排出与腋窝表面的细菌酵解就产生了狐臭。

因此,只要破坏一些汗腺,制止部分分泌,就能得到改善

目前的狐臭手术是在腋下开一个小口,局部麻醉后,切除绝大多数腋下汗腺,从而达到去除狐臭的目的。

分为微创手术和传统手术两种,虽然都是一样的切汗腺,但微创伤口较小,费用高

什么季节做狐臭手术合适?

最好避开夏季,夏季出汗较多可能导致发炎感染等情况。

冬天的话,要穿很多衣服,术后因为手被绷带绑着,不敢乱动,穿衣服不是很方便

所以最好选择春秋季节

做了手术还会复发吗?

很多人因为这个问题纠结要不要做手术

会不会复发取决于大汗腺有没有切干净

和医生水平,个体因素有关

首先要思考清楚

做了手术如果复发

还有腋下的疤痕

是否能接受

术后恢复期换药吃饭睡觉等行为是否有困难

有一部分人通过手术顺利摆脱了狐臭的烦恼

也有一部分人术后复发,后悔做了手术

非手术治疗

目前治疗狐臭的方法一般分为手术治疗和非手术治疗

非手术治疗一般使用一些走珠液,止汗露,香体露等东西进行涂抹

对于狐臭不严重的患者

勤洗澡,保持身体干净清爽

注意饮食,按时睡眠

加上使用一些清洁去味的产品

基本对生活没有很大影响

日常护理措施

1.多食水果和蔬菜

狐臭患者可以选择一些含水分、维生素丰富的蔬菜水果

这些食物易消化,可以促进消化,将体内残留的有机物质排出体外,减少体内毒素,从而缓解臭味的产生。

2、多喝乳酸制品

乳酸类食物可以抑制体内细菌的产生,这是因为细菌在酸性环境下生长受到限制

因此,患者多喝一些乳酸制品对于减轻自身的体味有很大的帮助。

3.少吃辛辣油腻的食物

身上出现异味除了由细菌引起之外,还与自身的饮食有较大的关系,对于喜爱食用重口味食物的人群,身上的异味是较重的

如大蒜、辣椒等,其实这些食物本身就会加重人身上的异味,如果人再有喝酒的习惯,则身上的异味会更重。

最后希望大家早日摆脱狐臭的烦恼~

女同学有狐臭,只有我和她坐一起,后来我俩成婚才知道自己捡了宝

最好的缘分

"李忠义,就你这人实在,敢跟王玉兰坐一起!"老刘拍我肩膀时,教室里哄笑一片。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翻着泛黄的高中课本,那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那是1988年的秋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遍神州大地,人们的衣着还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质朴与拘谨。

我正在郑州市第二中学读高三,家家户户都盼着孩子能考上大学,改变命运。

那天早读前,我们班转来一个女生,叫王玉兰,扎着简单的马尾辫,穿着深蓝色的学生装,长得清秀,但有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大家都管那气味叫"狐臭",难闻得很,没人愿意和她坐一起,连平时爱表现的班长都找借口换了座位。

我家在郊区国营砖厂,父亲是工人,常年和泥巴、煤灰打交道,一双手粗糙得像树皮。

母亲在食堂帮厨,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和面、切菜,衣服上总带着食堂特有的油烟味。

从小在工厂大院长大,见惯了各种人,也练就了一副粗神经,对气味从不挑剔。

那天下午,班主任李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递给我一杯热乎乎的大麦茶。

"忠义啊,你能不能和新来的王同学坐一段时间?她情况特殊,大家都不愿意..."

我没等李老师说完就点了头,他紧绷的脸一下子松弛下来。

"你这孩子,真懂事!你放心,期末我给你加三分操行分。"

我挠挠头笑道:"李老师,不用加分,咱爷们儿讲究的就是一个义气!"

王玉兰坐下那天,我就注意到她衣服里层穿了好几件,像是要把自己封闭起来。

她手腕上还绑着几条毛巾,书包里装着一瓶汗液香体剂,那是当时很少见的奢侈品。

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麻烦你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咱们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那才是正经事!"

教室后面传来窃窃私语:"忠义这是捡了个臭媳妇,哈哈哈..."

我回头怒视,那些声音立刻噤若寒蝉。

起初几天确实有些不适应,但我从来没表现出来,爸妈都教我做人要厚道。

我注意到王玉兰总是很早来教室,四周无人时才敢打开书包。

下课后很晚离开,大概是为了避开人多的时候,怕被人指指点点。

每天她都带着好几套换洗的衣服,装在塑料袋里密封着,课间休息就钻进厕所换一次。

我们班教室在四楼最西边,每到夏天,阳光晒得教室像蒸笼一样。

同学们都穿着短袖汗流浃背,她却始终穿着长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有次上体育课,大家都在操场上跑步,只有她一个人蜷缩在教室角落,用毛巾一遍遍擦拭身上的汗水。

我看她可怜,偷偷从食堂买了冰棍,放在她桌上就跑开了。

那根冰棍在夏日的阳光下很快就化成了一滩水,但她看着那滩水,眼中却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有一次,体育课后回教室,几个男生堵在门口不让王玉兰进来。

他们起哄说:"教室里全是你的臭味,出去透透气吧!有你这样的同学,我们都倒了八辈子霉!"

王玉兰站在走廊上,脸涨得通红,却一言不发。

我从后面挤过去,把他们推开:"上课了,都别闹了!你们要是嫌弃,换你们出去!"

领头的赵明瞪大眼睛:"忠义,你别犯傻,为了这么个臭丫头得罪哥们不值当!"

我拉着王玉兰的胳膊进了教室:"少废话,人人都有难处,你们以后离她远点就是了,别来找麻烦!"

那些人嘀嘀咕咕散开了,王玉兰的眼睛红红的,但没掉一滴泪。

她轻声说:"谢谢你,忠义。"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咱们是同学,这都是应该的。"

随着相处时间长了,我发现王玉兰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

数学题我看半天看不明白,她三两下就能解出来,还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讲解。

物理化学我也很吃力,但她总有办法用生活中的例子让我明白。

她知道我语文不好,就经常给我讲解课文和作文技巧,教我如何构思,如何遣词造句。

放学后,我们会在教室里多待一会儿,她辅导我功课,我则帮她搬东西、打水。

有次下暴雨,学校周围都积水了,我二话不说脱下解放鞋,背着她趟过淹到小腿的积水。

她在我背上轻得像片羽毛,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张和不安。

"忠义,你别误会,我不是嫌弃你...只是怕你闻到..."她小声说。

我大声笑道:"玉兰,咱俩坐了大半年同桌,我早就习惯了,你别总把这事挂心上。"

放她下来后,我看见她眼中闪烁着什么,但很快就被雨水模糊了。

我不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那种味道的。

或许是习惯了她认真讲题时专注的神情,习惯了她每次为我讲解后微微上扬的嘴角。

也习惯了她在众人异样目光中的坚强,习惯了她每天早来晚走的身影。

有时下雨天,我会把从家里带来的旧雨伞塞给她,自己却淋着雨跑回家。

母亲看我全身湿透,心疼地数落:"你这孩子,雨伞哪去了?"

"借给同学了。"我随口应道,却没说是谁。

那段时间,工厂里不景气,父亲的工资一拖再拖,家里经济紧张。

母亲省吃俭用,却执意给我买了一套新校服,说:"马上要高考了,得穿得精神点!"

我舍不得穿那套崭新的校服,直到有一天王玉兰小声对我说:"忠义,你穿新衣服真好看。"

那天晚上回家,我对着破旧的镜子照了又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高三下学期文理分班,我因为理科成绩还不错,去了重点理科班,王玉兰去了文科班。

最后一天一起上课,我们谁都没提分开的事,只是比平时多做了几道题。

放学铃响,她收拾好书包,轻声说:"李忠义,谢谢你这一年。"

我挠挠头,憨笑着说:"考上大学记得写信,地址还是老地方——砖厂宿舍楼203。"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我以为我们还会有联系,可是高考后的暑假,我托人带了几次信都石沉大海。

后来听说她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学院,我则因为分数差了几分,去了本地的职业技术学校。

世事无常,命运弄人,此后再无音讯。

时光荏苒,转眼八年过去。

国企改革大潮汹涌,许多人下岗回家,我却因为技术过硬,在郑州一家机械厂当上了技术员。

那年冬天,厂里发了年终奖,我请几个工友搓了顿麻辣烫,又去电影院看了场《闻香识女人》。

电影院里人不多,我找到座位正要坐下,却发现旁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变了很多,头发烫成了当时流行的大波浪,穿着时髦的套装,涂着淡淡的口红。

最明显的是——那种特殊的气味,已经闻不到了。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认,怕认错人闹笑话。

"忠义?真的是你!"她抬头认出了我,眼睛亮亮的,里面盛满了惊喜。

我结结巴巴地回应:"玉...玉兰?真是你啊!"

电影里阿尔·帕西诺跳着探戈,我却一个镜头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高中那些回忆。

电影散场后,我们去了附近的"老杨家面馆",那是八十年代末期我们学校附近的网红小吃店。

她点了一碗牛肉面,我要了羊肉泡馍,熟悉的味道勾起了许多往事。

"听说你去了师范学院,现在当老师了?"我好奇地问。

她摇摇头,告诉我她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负责和国外客户对接,经常出差,年收入是我的好几倍。

"那你现在...结婚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忐忑不安。

"还没有,工作太忙,而且..."她顿了顿,"我有些顾虑。"

吃饭时她无意中提到自己父母很着急她的婚事,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单着。

"你呢?结婚了吗?有对象吗?"她直视我的眼睛问道。

"还没有,工作稳定,但条件一般,姑娘们看不上。再说现在房价涨得厉害,我的工资..."我笑着回答,有些无奈。

那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结账时我抢着付钱,她却悄悄把钱塞给了服务员,回头冲我调皮地眨眨眼:"今天算我的,下次你请。"

"那说好了,下次我请!"我心里暗自高兴,这意味着还有下次见面。

果然,之后我们经常见面,有时候去看电影,有时候去公园散步,有时候就在街边小摊上喝碗豆腐脑。

我发现她性格变了许多,不再像高中时那样内向自卑,言谈举止间透着自信和从容。

有一次,我送她回家,发现她住在市中心新开发的商品房小区,保安看到她,恭敬地喊"王小姐好"。

她的家装修得很漂亮,家电都是最新款的,茶几上摆着外国品牌的化妆品。

参观完她家,我越发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也越发自卑。

回家的路上,我心事重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差距。

第二天,我找借口推掉了和她的约会,之后几天也都说自己加班,没时间见面。

一周后的晚上,我加完班回到单身宿舍,发现她居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袋子东西。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她直截了当地问。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好请她进屋。

宿舍只有十几平米,简陋得很,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墙上贴着几张体育明星的海报。

她环顾四周,然后从袋子里拿出熟食、水果和两瓶啤酒,在简易的折叠桌上摆好。

"忠义,我有事要告诉你。"她给我倒了一杯啤酒,认真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要宣布什么不好的消息,比如要出国或者已经有了男朋友。

她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我:"闻一下。"

我将信将疑地打开瓶盖,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某种高级香水。

"好闻吗?"她问。

"很好闻,是送给女朋友的礼物吗?"我故作轻松地问。

"这是用我的汗液提取的香精,调配出来的香水。"她平静地说。

我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记得我高中那个'特殊体质'吧?"她问,我点点头。

"大二那年,我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位从德国留学回来的专家告诉我,我的汗液中含有一种特殊成分,经过提纯后能做成高级香水的原料。"

"这种体质在世界范围内都很罕见,法国一家香水公司找到我,每月收集我的汗液,报酬非常丰厚。"

"最初我不敢相信,后来经过多方考察,发现确实如此。我现在每月都要去专门的实验室'出汗'几次,他们会将我的汗液收集起来,做成香水基料。"

我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所以,你的'缺点'竟然成了优势?"

"是啊,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她微笑着,眼中闪烁着泪光,"但你知道吗?我一直记得高中时只有你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只有你从来不嫌弃我。"

"那些漫长的、黑暗的日子里,是你给了我继续下去的勇气。"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旧钱包,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看,这是我偷拍的。"

照片上是一个瘦高的男生站在教室门口,挡在一个女生前面,对着几个男生怒目而视。

那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倔强地昂着头,眼神坚定而执着。

"那天我在后面看到了一切,偷偷用相机拍下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维护我的。"她眼圈红了,"忠义,在我最难熬的日子里,是你给了我尊严。"

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玉兰,我那时候只是觉得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没想那么多。"

"正是这种'没想那么多'的真诚,让我觉得你与众不同。"她握住我的手,"这些年,我见过很多人,也经历了很多事,但从没遇到第二个李忠义。"

那晚我们聊到很晚,她告诉我这些年的经历,如何从自卑中走出来,如何学会接受自己的与众不同。

我则讲述了毕业后在技校的日子,如何一步步成为技术骨干,又如何在单位站稳脚跟。

分别时,她问我:"忠义,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可是我条件..."我犹豫着开口。

她打断我:"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善良和踏实。"

两个月后,在父母和几个好友的见证下,我们领了结婚证。

婚礼很简单,没有豪华的场地,没有昂贵的婚纱,只在厂区的小礼堂办了个简单的仪式。

她穿着一件素白的连衣裙,我穿着一套新买的西装,笑得像个傻子。

我永远记得她父亲敬酒时说的话:"忠义这孩子,看人准,我闺女这'怪毛病'成了摇钱树,你小子可捡了大便宜!"

满桌人笑作一团,我和玉兰相视而笑,十指紧扣。

婚后我们在市区买了房子,生活过得红红火火。

我依然在那家国企上班,玉兰则辞去工作,专心做她的"香水原料供应商"。

闲暇时,我们会回到老砖厂看望父母,带着城里买的好东西,听他们唠叨家常。

有时候也会约高中同学聚会,当年那些取笑我们的人,如今见了玉兰都客客气气的,羡慕得很。

生活总有酸甜苦辣,但我最感激的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在最好的时光遇见了她。

有时候我会想,人生真奇妙,当初若不是我的"实在",怎么会有今天的缘分?

如果当初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避开她,我们的人生轨迹会完全不同。

或许,最好的缘分,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是在平凡日子里,那些不经意的善良与坚持。

那些不以外表评判人的日子,那些宁可自己受委屈也要守护他人的时刻,成就了今天最真挚的感情。

每当夜深人静,我搂着身边熟睡的妻子,心中总是充满感激。

感谢那个不起眼的我,在最艰难的时刻,选择了善良而不是冷漠,选择了坚持而不是放弃。

正如老一辈人常说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生最终会回馈你付出的一切。

而我,幸运地收获了最好的缘分。

女同学有狐臭,只有我和她坐一起,后来我俩成婚才知道自己捡了宝

特殊气味里的缘分

"季老师,我想换个座位。"

"不行,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哪来那么多事!"

我低头看课本,余光里,那个叫张秀梅的女生眼圈红了,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是被露水打湿的蒲公英。

那是1982年的春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进我们这座北方小县城。我作为返城知青的儿子,好不容易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家里拿出了半年的积蓄,给我添置了两套蓝色的的确良校服和一双崭新的解放鞋。

开学第一天,我就发现了班里的异常气氛——每当张秀梅走过,总有人捂鼻子,有的甚至夸张地摇头晃脑,做出要吐的样子。她有狐臭,在那个物资匮乏、除臭剂还是奢侈品的年代,这几乎是种不可饶恕的"罪过"。

我叫周明志,父亲在钢铁厂当工人,是个手上老茧厚得能夹起筷子的实诚人。母亲是纺织厂的普通女工,每天和呼呼转动的纺织机打交道,回家时总带着一身棉絮和机油味。家里条件不好,但父母把我教育得明事理。

"咱家没啥,就是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人。"这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

开学第三天,班主任季老师宣布要重新排座位。身高一米八的我被安排在后排,而张秀梅因为近视,被安排在了我旁边。

"周明志,你和张秀梅坐一起,有问题吗?"季老师问道。

我摇了摇头。教室里立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窃笑声,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笑什么笑!读书人的事,能叫事吗?"季老师板起脸,教室才安静下来。

放学路上,班里的"活宝"李大壮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老周,够哥们儿,替我们挡了灾。回头请你吃根冰棍!"

我没搭理他,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北方的春天,乍暖还寒。教室里没有暖气,只有一个煤火炉子,还得同学们轮流添煤。张秀梅很少说话,上课专注听讲,下课迅速离开,似乎对周围人的议论充耳不闻。

她穿的永远是那件深蓝色的粗布夹克,领口袖口都已经磨得发白。我注意到她的书包是用旧军绿色挎包改的,上面还能看到褪色的"八一"字样。

"为什么只有你肯和我坐?"有一天放学,她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春日的斜阳照在她微微发红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倔强。

我想了想:"我鼻子不太灵。"这是谎话,我闻得到,只是不像其他人那样大惊小怪。

"谢谢你。"她说完,匆匆跑开了,留下一本忘记拿走的数学笔记。翻开一看,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推导,远比老师讲的深入。我这才知道,张秀梅不仅仅是个有狐臭的女孩,更是个隐藏的学习高手。

家里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新闻联播》,父亲一边听一边擦拭他心爱的永久牌自行车。母亲在煤油灯下缝补衣服,针脚细密得像是印刷出来的。

"爸,有一种病,叫狐臭,您知道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知道啊,就是腋下有股怪味,听说是遗传的,没法治。"父亲头也不抬地说。

"真的没法治吗?"

"咱们厂有个老王,就这毛病,一到夏天,车间里的人都躲着他。可人家技术好啊,能用耳朵听出机器哪里出了毛病,厂领导都敬他三分。"父亲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我,"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班上有个同学..."

"是不是欺负人家了?"母亲突然插话,眼神锐利地看着我。

"没有,就是大家都不愿意和她坐一起。"

"那你呢?"

"我和她是同桌。"

父亲点点头:"这就对了。人家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受欺负?明志,记住,做人不能势利眼。"

母亲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语重心长地说:"那姑娘一定很难受,你多关心关心人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张秀梅渐渐熟络起来。她的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特别是数学和物理,常常考满分。我的理科比较弱,她就耐心地给我讲解那些让我头疼的物理公式和几何证明。

"你怎么这么聪明?"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

她摇摇头:"不是聪明,是用功。我爸是乡下的小学老师,从小就教我读书。"她顿了顿,"他说知识能改变命运,能让人有尊严地活着。"

我们班有个传统,每逢期中考试后,成绩前十名的同学可以选择自己的座位。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考了年级第三的张秀梅选择继续和我坐在一起。

"你可以选更好的位置啊,为什么还要和我坐?"我不解地问。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因为只有你不嫌弃我。"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冬天到了,教室里的煤炉烧得正旺。有一次,我发现她永远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棉袄,袖口都磨破了。下课后,我悄悄把自己的手套放在她抽屉里。第二天,那副手套完好地出现在我的书包,还附了张纸条:"明志,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要。"

"大老爷们儿,戴什么手套?又不是小媳妇。"我厚着脸皮把手套又塞给了她,"我妈织的,线头都露出来了,丢人。"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手套,脸红得像是窗外的冬日残阳。

那个寒冬的周末,我骑着父亲的自行车去她家送作业。她家在县城边缘的一片简易房里,房子是用红砖和石棉瓦搭建的,门前的小院子用篱笆围着,种了几棵白菜和萝卜。

"你怎么来了?"她显得很惊讶,甚至有些慌乱。

"季老师让我给你送作业。"我把作业本递给她,"你这两天没来上学,是生病了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欲言又止。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我爸病了,没人照顾。"她终于说道。

我跟着她进了屋子,屋内简陋得令人心酸。一张旧木床,一个小方桌,几把破旧的椅子,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山水画。她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看起来病得不轻。

"秀梅,这是谁啊?"老人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爸,这是我同学,周明志。"

"周同学,麻烦你了。"老人艰难地支起身子,朝我点点头。

我看到床头放着几盒药,都是些普通的感冒药和消炎药。旁边的饭桌上放着半碗稀粥,看起来已经凉了。

"叔叔,您这是感冒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问道。

老人摆摆手:"小毛病,不用去医院,扛一扛就过去了。"

张秀梅在一旁低声说:"医院太贵了,我们家..."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回家后,我把这事告诉了父母。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做了一锅鸡汤,还用粮票换了一斤白面,蒸了一锅馒头,让我送去。

"秀梅爸是知识分子,文化人,比咱们懂得多,得好好养着。"母亲叮嘱道。

我骑着自行车,后座上绑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赶到张秀梅家。看到这些,她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

"我妈说,生病了要补补。"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从那以后,每逢周末,我都会骑车去张秀梅家,有时候带些家里的饭菜,有时候帮着打扫院子,修补漏风的窗户。她父亲的身体慢慢好转,也渐渐接受了我的存在。

"明志这娃子实诚,人不错。"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老人家对张秀梅说。

高考前的日子,我们都泡在题海中。张秀梅的成绩一直很稳定,而我在她的帮助下,也有了明显的进步。

"你想报考什么学校?"我问她。

"医学院。"她坚定地说,"我想成为一名医生,治病救人。"

她的眼神中有种异常的执着,让我不敢多问。

高考那年,全县城的广播喇叭都在播放"高考加油"的鼓励话语。考场外,父母们焦急地等待,有的甚至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

成绩出来那天,张秀梅以全县第二的成绩被省医学院录取,我则如愿考上了本地师范学院。分别前,我们约在县城唯一的公园见面。那天,她穿了一件新衣服,是淡蓝色的确良衬衫,头发也精心扎了起来,看起来清新动人。

"恭喜你,考上医学院了。"我有些不舍地说。

"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她递给我一个信封,"等我走了以后再看。"

火车站人头攒动,送别的人比离开的人还多。张秀梅站在车窗边,向我挥手。我看着那辆绿皮火车缓缓驶出站台,直到消失在铁轨的尽头。

回家路上,我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的价值。谢谢你,不嫌弃我的气味。"

大学四年,我们通过书信保持着联系。她的信总是充满了对医学的热情和对未来的憧憬。每逢寒暑假,她都会回来看望她父亲,我们也会见面,一起去公园散步,或者在县图书馆看书。她变化很大,不仅越来越自信,而且身上那股特殊的气味似乎也淡了许多。

"我在学校找到了治疗的方法。"她骄傲地告诉我,"其实狐臭是可以治疗的,只是需要专业的医疗知识。"

毕业后,我留在了县中学教书,成了一名语文老师。而张秀梅在省医学院附属医院实习了两年后,主动申请回到了县医院工作。

"为什么不留在省城?那里条件多好。"我不解地问。

"我想回来,回到有你们的地方。"她轻声说,眼神中有我看不懂的情愫。

那年冬天,我母亲突发胆囊炎,需要手术。当我焦急地在县医院走廊上来回踱步时,张秀梅穿着白大褂出现了。

"别担心,我认识主刀医生,是我的导师。"她安慰我,"我会全程协助手术。"

手术很成功。康复期间,张秀梅几乎每天都来看望我母亲,细心照料,嘘寒问暖,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

"明志,秀梅这姑娘真不错。"出院那天,母亲拉着我的手意味深长地说。

接下来的日子,她不仅精心照顾我母亲的病,还常来家里,给我父亲检查那被钢铁厂高温灼伤的肺。我们的感情在这样的往来中日渐加深。

"你父亲的肺部情况不太好,是职业病。"有一次,她严肃地对我说,"我已经和厂医务室的李主任联系过了,争取给他调到车间办公室工作,减少粉尘吸入。"

父亲很快被调离了一线岗位,改做了仓库管理员,工作轻松了许多,身体状况也有所改善。

"秀梅啊,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哪!"母亲逢人就夸,"比亲闺女还亲。"

1988年的春天,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物资依然紧缺。我攒了半年的工资,托在供销社工作的同学买了一枚小小的银戒指,决定向张秀梅求婚。

"咱们这是老传统了,先定亲,攒够钱再办婚礼。"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

那天,我约张秀梅去了当年我们常去的公园。春风拂面,柳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就像我们蓬勃的爱情。

"秀梅,我..."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我想请你去我家吃饭,我妈包了饺子。"我临时改了主意,觉得在家里,有父母助阵,可能会更有勇气。

晚饭后,父母找借口去串门,留下我们两个人在屋里。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新闻联播》,报道着改革开放的新成就。

"秀梅,我有话想对你说。"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银戒指,"我们...我们结婚吧。"

她愣住了,好半天没说话,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你...你是认真的吗?"她用颤抖的声音问。

"当然。"我坚定地说,"从高中开始,我就..."

没等我说完,她扑进我怀里,泣不成声:"你知道吗,当年班上的人都躲着我,只有你愿意和我坐在一起。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能治好我的病,我一定要报答你。"

"傻丫头,那不是病,只是体质特殊而已。再说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身上有没有味道。"我轻抚她的头发。

"你不知道,为了治好它,我选择了医学院,专门研究了皮肤科和内分泌。"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想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不只是个有狐臭的女孩,我还可以帮助和我有同样困扰的人。"

一次,在她宿舍帮忙整理书籍,我发现了一摞日记本。无意间翻开的那页上写着:"今天明志又借给我笔记,他不知道,那股他们都嫌弃的气味,我自己比谁都难受...每天晚上,我都要洗好几次澡,衣服洗得发白还是觉得不够干净。但他从来不说,只是默默地坐在我身边,像春天里的一缕阳光..."

日记本一共有七本,每一本都提到了我的名字。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她心里的苦楚和坚强。

那年冬天,我们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双方的父母和几个好友。县医院的同事们送了一台彩色电视机作为贺礼,这在当时是个稀罕物。

"当年只有你愿意和我坐一起,现在我要和你坐一辈子。"新婚之夜,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幸福地流淌着。1990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周阳光,希望他像阳光一样温暖明媚。张秀梅在医院工作得越来越出色,成了皮肤科的主任医师,专门研究体味异常和皮肤疾病的治疗方法。她创办了一个特殊门诊,免费为那些有体味困扰的患者提供咨询和治疗。

"你知道吗?那些来看病的孩子,眼神里的绝望和渴望,就像当年的我。"她常常这样对我说,"每当我能帮助他们,我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我们这个小县城也日新月异。老厂房拆了,新楼房起了,街上的汽车越来越多,人们的口袋也越来越鼓。

有一次,一个初中女生在被同学嘲笑后,试图跳楼自杀,幸好被及时发现。张秀梅得知消息后,主动找到了那个女孩,给她进行心理疏导和治疗。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因为我也曾经历过。"她握着女孩的手说,"但请相信我,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而且你的价值不应该被这个问题定义。"

在她的帮助下,那个女孩重新振作起来,还成了她医院义工团的小助手。

如今,我们的儿子都上小学了,是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每当看到他和妻子在院子里玩耍的背影,我都会想起那个被全班同学嫌弃的女孩,和那个愿意与她同桌的男孩。

命运真奇妙,它把最珍贵的礼物,藏在了那股特殊的气味里,只留给愿意靠近的人。正如张秀梅常说的:"生活中真正重要的东西,往往需要我们用心去发现,而不是用鼻子去判断。"

每当夜深人静,抱着熟睡的妻子,我总会想:如果当初我像其他人一样嫌弃她的气味,就不会有今天的幸福。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是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做了对的选择。

"明志,你后悔吗?"有一次,她突然问我。

"后悔什么?"

"后悔当年坐在我旁边。"

我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这世上的缘分千奇百怪,而我们的缘分,就这样藏在了那特殊的气味里,成就了一段平凡却又弥足珍贵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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