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腋臭是哪个电影(女生有腋臭怎么办小妙招)

怀旧的那年 0 2025-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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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狐臭,全班就我愿和她坐同桌,如今我娶了她才明白捡到了宝

"她却甩开了我的手,眼泪汪汪地喊道:'苏志明,你别假好心了!谁不知道你是被老师安排跟我同桌的!'"

我叫苏志明,1985年在省城一所普通中学读高二时,认识了杨晓芬。

那时候班上谁都不愿意和她同桌,只因为她有狐臭。

每次到了换座位的日子,教室里就跟菜市场似的,同学们都悄悄打听谁会跟杨晓芬坐,然后争先恐后地抢其他位置。

杨晓芬是个安静的女孩,总穿着干净但褪色的蓝棉袄,头发乌黑,扎两条细辫子,像两根甜麦芽。

她成绩不错,特别是数学,听说期中考试能考到全年级前十,但因为那股异味,没人愿意跟她说话。

每到夏天,情况更糟,有时她连自习课都不来上了。

我家里条件不好,父亲是第二钢铁厂的普通工人,常年在高炉车间干活,回家时脸上总带着铁锈色的疲惫。

母亲在街道办做清洁工,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扫完大街回来,手上的皮肤冬天就会冻得裂口,抹再多的护手霜也不管用。

那年冬天,我穿着补了又补的棉袄,前襟还有高一时打篮球不小心碰破的洞,用黑线缝起来,很是显眼。

书包也是旧的,边角磨得发白,拉链早就坏了,用别针别着。

班上有些城里干部子女穿着从广州买来的"三枪"牌毛衣,留着小平头,看不起我这个"穷小子"。

他们叫我"打补丁",说我身上的布比脸还多。

或许正是因为同病相怜,我对杨晓芬多了几分理解。

那些嘲笑我的人,同样也嘲笑她,只是原因不同罢了。

记得有次体育课,我们在操场上打排球。

杨晓芬因为换衣服慢了些,一个人从更衣室走出来,往我们这边走。

几个男生故意离她很远,捏着鼻子做怪相,还有人夸张地喊:"哎呀呀,熏死我了!"

我看见她低着头,手紧紧攥着衣角,单薄的身子在冬日的阳光下,影子拉得老长,像是要把自己缩成一个点。

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怒气,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朝着那几个男生吼道:"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体味重点嘛!谁还没点毛病啊!嫌人家,你自己还香喷喷的吗?"

教室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我看。

排球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一个水洼里。

那几个男生被我说得一愣,随后转头就朝老班告状,说我"侮辱同学"。

班主任黄老师后来把我叫到办公室:"志明啊,那几个同学说你骂他们了,这是咋回事?"

我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黄老师听完,摘下老花镜,叹了口气:"志明,你心肠好是好,但说话太直,容易得罪人。"

"黄老师,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样。杨晓芬又不是故意的,她也很难受。"我急着解释。

黄老师望着我,眼神里有些探究,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沉默了会儿,他说:"志明啊,看你挺懂事的,下学期你和杨晓芬同桌好不好?"

"行啊,黄老师,我没啥意见。"我答应得很爽快。

开学第一天,教室里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找座位。

杨晓芬站在教室门口,犹豫不决,似乎不知道该坐哪里。

我主动朝她招手:"嗨,我叫苏志明,咱俩做同桌吧!来这边!"

她惊讶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

"谢...谢谢。"她的声音细如蚊蝇。

"客气啥呀,咱班同学,这有啥谢的。"我故作轻松地说。

刚开始确实不太好受,尤其下午太阳晒着教室的玻璃,屋里热了,那股酸味就明显起来。

我花了零花钱买了瓶六神花露水,又在小摊上淘到一瓶风油精,时不时往鼻子底下抹一点。

杨晓芬看在眼里,脸上的自卑和愧疚更深了。

"苏志明,你要是嫌难受,可以申请换位置的..."一次放学后,她小声对我说。

"嗨,有啥难受的!我这人鼻子不灵光,啥也闻不着。再说了,你数学那么好,我还指望你帮我捞救命稻草呢!我要考不及格,俺爹得拿扫把追着我满院子跑!"我故意逗她笑。

她被我的土味方言逗得扑哧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像冬日里忽然绽放的梅花,有些许惊艳。

慢慢地,我们熟悉起来。

原来杨晓芬是从县城来的,爸爸在煤矿工作,前年差点因为瓦斯爆炸出事,捡回一条命,但腰不好,干不了重活。

她妈妈身体不好,有风湿病,阴天下雨就疼得厉害。

她每天放学后还要去南湖市场帮着一户人家卖豆腐,贴补家用。

我这才知道,她为啥总是急匆匆地放学就走,也难怪她的指甲缝里总有些细小的白渣,那是豆腐渣。

她知道自己有狐臭,试过很多偏方,醋洗、食盐搓、明矾擦,可都不管用。

她家里也没多余的钱看医生,更不敢让父母操心。

有次周末我去她家找她讨论数学题,老远就闻到豆腐的清香。

她家住在城郊的一个小院里,一间简陋的平房,门口摆着几个木桶和石磨,是用来磨豆子做豆腐的工具。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但四处可见补丁和裂缝,冬天北风呼啸,从窗户缝里灌进来,要用报纸糊起来。

墙上挂着一张她全家福,拍摄于1982年春节,那时的杨晓芬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穿着红毛衣,笑得灿烂。

杨晓芬妈妈是个面容憔悴的瘦女人,看到我来,热情地让我坐,还从柜子里翻出家里仅有的几块橘子糖。

"小苏啊,真是谢谢你不嫌弃我们晓芬。她这毛病,害得她在学校没朋友..."杨妈妈一边给我倒水,一边眼圈红了。

我接过那杯冒着热气的大碗茶,心里一阵酸楚。

"阿姨,您别这么说。晓芬学习好,人又勤快,哪里是没人要的孩子啊!"

杨妈妈听了,眼泪夺眶而出:"好娃子,阿姨就知道你是个好心人..."

从那以后,我经常去杨晓芬家,有时帮她一起卖豆腐。

我发现她其实很聪明,很坚强,只是被那股气味封闭了太久,不敢跟人交往。

每天凌晨四点,她就起床帮妈妈磨豆子、煮浆、点卤,然后切成方块,清晨五点多就推着小车去市场。

放学后,她又要去收摊,把没卖完的豆腐用保鲜纸包好。

虽然很辛苦,但她从不抱怨,课堂上听讲依然很专注,作业也从不拖欠。

偶尔我会看到她趴在桌上偷偷打盹,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小小的弧形阴影。

高三那年冬天特别冷,北风呼啸,窗外的树枝"咯吱咯吱"地响。

我的棉袄已经穿不住了,口袋都破了,手插进去能摸到棉花。

一天放学,杨晓芬神秘地递给我一个包裹:"给你的,别推辞。"

我打开一看,是条崭新的深蓝色围巾,上面还绣着"平安"两个字,针脚细密,很是工整。

"这...这太贵重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自己织的,花了两个礼拜,就当谢谢你这两年对我的好。"她低头说道,耳根红红的。

"这得多少钱啊,你..."

"嗨,毛线是我妈妈织毛衣剩下的,不值几个钱。你别嫌弃就行..."她赶紧解释。

那条围巾我一直戴到高考结束。

每次戴上它,我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不知道是洗衣粉的味道,还是她身上的气息。

高考后,我考上了省城师范学院中文系,算不上好学校,但对我这个工人家庭的孩子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杨晓芬考上了北方一所更好的医学院,她想学医,将来能治好自己的病。

临别时,我们在校门口道别。

那天阳光很好,照在她的脸上,把她的睫毛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志明,谢谢你这几年的陪伴。"她眼里含着泪花。

"傻丫头,说啥谢啊!咱俩..."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宝贝。

她递给我一个小盒子:"这是我的通讯簿,里面有北方宿舍的地址。你...有空写信给我啊。"

我紧紧攥着那个盒子,点了点头:"一定,一定。"

大学四年,我们只靠书信联系。

那时候哪有什么手机,打电话又贵,一通长途电话要花掉半个月的伙食费。

每星期我都会给她写信,把学校的事、家里的事,甚至食堂的饭菜都写得详详细细。

她在信里告诉我,她用勤工俭学的钱去了医院,医生说她的狐臭是腋臭,学名叫"多汗症",可以通过手术治疗。

手术后,她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交朋友了。

"志明,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不嫌弃我的人。"她在信里这样写道。

每次看到这样的话,我心里就暖暖的,像喝了一杯热腾腾的姜汤。

我呢,大学毕业后留在省城一家机械厂工作,干的是技术员,工资不高,但稳定。

厂里给分了一间小平房,一室一厅,虽然简陋,但总算有了自己的地方。

有个同事给我介绍对象,是他表妹,在百货公司卖布的。

见了两次面,女孩挺好,家庭条件也不错,但我总觉得提不起兴趣,脑子里老浮现出那个扎着细辫子的女孩。

"儿啊,人家姑娘条件多好啊,干嘛不接着处?"我妈急得不行,"你都二十五了,再不找对象,好姑娘都让人挑走了!"

"妈,我...我心里有人了。"我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谁啊?"我妈追问。

"就是...高中时候的同学,叫杨晓芬。"

"就是那个...有狐臭的姑娘?"我妈脸色变了。

原来当年我妈去学校开家长会,就听别的家长议论过那个"有狐臭的女孩"。

"儿啊,妈不是歧视人家,可有这病,以后生活多不方便啊!"我妈苦口婆心地劝我。

"妈,她已经治好了。"我解释道,"而且她人特别好,学习也好,现在在北方上大学呢!"

我妈半信半疑:"那你倒是把人家领回来给妈看看啊!"

1993年初夏,我收到杨晓芬的来信,说她研究生毕业了,准备回省城工作。

看到信的那一刻,我的心怦怦直跳,像是有十五个跳蚤在胸口蹦迪。

可紧接着,杨晓芬又寄来一封信,说她找到了一份工作,在省城一家外资制药企业担任翻译,工资比我高多了。

信中还提到,公司老总很器重她,还派她去德国参加培训。

看到这些,我心里开始打鼓。

她现在条件这么好,会不会看不上我这个小小的技术员?

也是这段时间,厂里效益不好,时常拖欠工资,发的都是一些购物券,到处都用不了,我只能拿去倒卖。

我这边正苦闷着,杨晓芬回来了。

她提前给我打了电话,说周六下午四点的火车到站,问我有没有空去接她。

我请了半天假,早早就到了火车站,还特意理了头发,穿上厂里发的那套蓝色中山装,看起来精精神神的。

站台上,火车缓缓驶来,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姑娘拎着行李箱走下来,四处张望。

她长发披肩,肤色白皙,笑容明媚。

我差点认不出来,那是杨晓芬吗?那个总是低着头、不敢与人对视的女孩子?

"杨晓芬!"我大声喊道。

她转过头来,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志明,好久不见。"她微笑着说,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我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比记忆中的样子好看太多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自信和干练。

"你...你变了好多。"我傻傻地说。

她掩嘴轻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变好了,变好了。"我连忙说道,"比我记忆里的样子还好看。"

她略带羞涩地低下头,又抬起来:"你也挺精神的,还是那么壮实。"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常常约着出去走走。

她刚回来,还没找到住处,暂时住在公司安排的招待所。

而我,则带着她逛遍了省城的大街小巷,给她当导游。

虽然她以前也在这座城市住过,但这几年变化很大,她需要重新熟悉。

我带她去吃小时候的老味道,豆腐脑、麻辣烫、冰糖葫芦,她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在一家外资企业做翻译,工资比我高多了。

有次闲聊,她无意中提到自己的工资,是我的三倍多,我顿时感到一阵自卑。

而我,还是那个普通工人,每个月领着固定的工资,偶尔加个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有次我鼓起勇气约她看电影,是港片《英雄本色》的重映版。

电影院里,我偷偷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抽开,反而回握了一下。

我的心跳得飞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晓芬,我..."我正要表白,她却捂住我的嘴。

"志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但你真的想好了吗?我现在不一样了,可你是不是只怀念那个需要你保护的杨晓芬?"

她的问题让我愣住了。

是啊,眼前这个自信漂亮的姑娘,和当年那个自卑内向的女孩,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杨晓芬?

我需要时间想想。

这段日子,我妈又开始催婚了。

她四处打听,说是街道办主任的侄女看上了我,托人来说媒。

"人家姑娘可是中专毕业,在邮局上班呢,铁饭碗!"我妈眉飞色舞地说,"而且长得俊,家庭条件也好,父母都是干部。"

我妈急着抱孙子,一个劲催我:"儿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该成家了!"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有对象了..."我无奈地解释。

"那杨晓芬到底啥时候来见妈啊?你说了多少次了,人影都没见着!"我妈哼了一声,"我看是子虚乌有!"

就在我犹豫的这段日子,厂里一个老师傅听说我还没对象,说他亲戚家有个不错的姑娘,想介绍给我。

我本想拒绝,但架不住大家的热情,说是先见见面,不合适也没关系。

恰好这时,杨晓芬因为工作忙,一连几天没联系我。

听老师傅说,她和公司的德国经理走得很近,两人经常一起吃饭。

我心里不是滋味,就草率地同意了相亲。

见面定在了市中心的华联大饭店,是城里最高档的饭店之一。

那天我特意穿了件新买的衬衫,还喷了点同事送的古龙水,搞得自己一身怪味。

结果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杨晓芬和她公司的几个人走进来,坐在对面的包厢。

她身边是个高大的外国人,想必就是那个德国经理。

我和杨晓芬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先是震惊,然后迅速转为冷漠,低下头,假装没看见我。

那顿饭我吃得如同嚼蜡,对面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相亲对象是个挺文静的姑娘,说话细声细气的,但我满脑子都是杨晓芬冷漠的眼神。

当晚我去她住处找她解释,敲了半天门她才开。

她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些湿,估计刚洗完澡。

"晓芬,你听我解释,我妈安排的,我心里没她..."

"苏志明,不用解释。"她打断我的话,声音很平静,但眼神却很受伤,"咱俩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当年你肯和我同桌,无非是同情我罢了。现在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了,你去过你的生活吧。"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胡说什么呢!我当年跟你做同桌,不是因为同情!是因为我..."

她却甩开了我的手,眼泪汪汪地喊道:"苏志明,你别假好心了!谁不知道你是被老师安排跟我同桌的!"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在我头上。

原来她一直以为我是被老师安排的?难怪她总是有所保留。

"不是那样的!"我急切地解释,"黄老师是问过我的,我是自愿的!而且..."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喇叭声,是我妈坐着三轮车找来了。

自从我没回家吃饭,她就急得不行,满城找我。

杨晓芬趁机关上门:"回去吧,别让阿姨等急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

厂里同事说见过她,她换了新工作,好像是要调到北京分公司去。

我像丢了魂似的,工作都干不好,连师傅都骂我:"小苏啊,啥情况?心不在焉的,都三天了,这个零件还没处理好!"

我连忙道歉,师傅见我这样,叹了口气:"是不是感情的事?年轻人,有啥想不开的,说出来听听?"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师傅,师傅听完,点燃一支烟:"年轻人啊,心里有啥话,就直说。这年头,谁还跟你绕弯子啊!"

师傅的话提醒了我,何不去找黄老师,请他帮我证明当年的事?

说走就走,我连厂里的工作都没顾上,直接跑去了母校。

黄老师已经退休了,但还住在学校分的宿舍里。

他看到我来,很是惊讶:"苏志明?你小子,都多少年没见了,咋想起来看老师了?"

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黄老师,请他帮我作证,当年到底是不是他安排我和杨晓芬同桌的。

黄老师听完哈哈大笑:"苏志明啊苏志明,你个傻小子!当年是你主动跟我说,想和杨晓芬同桌的!我哪敢随便安排学生啊!"

我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黄老师,您能不能写封信,证明一下这事?"

黄老师欣然同意,当场写了一封信:"兹证明,1985年春季,高二(3)班学生苏志明主动申请与学生杨晓芬同桌..."

拿着黄老师写的证明信,我请了年假,直奔北京。

在她公司门口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下班的杨晓芬。

那天天气不好,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我站在公司大门对面的报亭旁,一手打伞,一手紧紧攥着那封信。

"杨晓芬!"我喊道。

她惊讶地回头,看到是我,又惊又气:"你来干什么?"

我二话不说,把黄老师的信塞给她:"看完再赶我走!"

她站在路灯下,慢慢展开信纸。

读着读着,她的眼泪滚落下来,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哪。

"傻丫头,我喜欢了你八年了,从高中到现在。"我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勇气,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当年我主动要求和你同桌,不是因为同情,是因为我心疼你,喜欢你的坚强和善良。"

雨下得更大了,我们俩都没打伞,任雨水淋湿衣裳。

"八年了,我等了你八年,就算你现在条件比我好,我也不会放弃..."

没等我说完,她扑进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苏志明,你个傻子!我以为...我以为你只是可怜我..."

我紧紧抱住她,感受着她的温度和心跳。

那一刻,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回到了那个充满阳光的教室,回到了我第一次对她心动的时刻。

1995年春天,我们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就在我厂里的俱乐部,摆了十几桌,大部分是熟人和亲戚,但我们都很幸福。

黄老师专程从省城赶来,给我们当证婚人。

他举着酒杯,眼含热泪:"我教了一辈子书,最欣慰的事就是看到学生们长大成人,组建幸福的家庭。"

杨晓芬的父母特意从县里来,带了自家做的豆腐,说是要让大家都尝尝"女婿当年最喜欢的豆腐"。

杨晓芬辞去北京的工作,回到省城陪我。

她说,事业固然重要,但家人更重要。

后来她自己开了家翻译公司,主要做医药方面的翻译,生意越做越大。

我继续在厂里上班,后来通过夜校进修,成了技术主管。

我们买了房子,有了孩子,日子越过越好。

二十年后,每次有新朋友问我们怎么认识的,杨晓芬就会笑着对我眨眨眼:"就是我有狐臭,全班就他一个人愿意跟我坐同桌。"

然后我会接上一句:"可不是嘛,亏大发了,一辈子都赖上我了!"

其实我知道,那不是亏,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那条她亲手织的围巾,我们一直珍藏在老房子的柜子里。

每当看到它,我就会想起那个瘦弱却坚强的女孩,和我们一起走过的漫长岁月。

去年冬天,我在旧物堆里翻出了一个泛黄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当年杨晓芬教我的数学公式。

扉页上有她的字迹:"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一个不嫌弃我气味的人。"

我把本子递给她看,她看完,泪水模糊了双眼。

"傻丫头,现在知道了吧,你遇到的不只是不嫌弃你的人,而是爱你的人。"

她轻轻靠在我肩上,窗外小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缘分这东西,就像是数学题,看似复杂,其实答案很简单—那就是爱,不管你有什么缺点,都愿意包容的爱。

女同学狐臭,全班就我愿和她坐同桌,如今我娶了她才明白捡到了宝

同桌的她

"周志强,你真要和林小梅坐一起?"班主任李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赛璐珞眼镜框,眉头紧锁,"她那个情况,你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那是1987年的春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进我们这座东北老工业城市。

我叫周志强,生在东北一座工业城市的国企大院,父亲是机械厂的车间主任,母亲在厂医院当护士。

那时的大院生活,是钢与火的交响,是汽笛与机械的轰鸣,更是一种朴实无华的烟火气。

大院里的孩子们,从小就在工人师傅们的吼声和笑声中长大,耳濡目染了那种不善言辞却坚韧朴实的品格。

我们四班那年迎来了转校生林小梅,她和父母从隔壁造纸厂的家属院搬来。

她留着齐耳的短发,身材瘦小,眼睛却格外明亮,像是装着星星。

刚开始,大家对这个安静的女孩子还挺友好,可不到一周,情况就变了。

原因很简单——她有狐臭,而且异常严重。

在那个连空调都是奢侈品的年代,教室里只有两台吊扇,夏日的午后,闷热的教室里,那股刺鼻的气味便无处可逃。

"哎呀,又臭了!"每当这时,总有人故意大声嚷嚷。

小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久而久之,同学们开始躲着她,课间操没人愿意和她站一排,吃饭时她的桌子旁边总是空荡荡的。

甚至有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臭丫头"。

那些嘲笑和排挤,就像一把无形的刀,一刀一刀地切割着一个十六岁姑娘的自尊心。

我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背影和躲闪的目光,心里不是滋味。

她总是独自一人,即使在盛夏,也把自己裹在宽大的校服里,仿佛要把全身都藏起来。

那个年代,这样的毛病几乎是种耻辱,更何况是对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改变了我对她的看法。

那天放学后,我去厂医院找值班的母亲,路过诊室时,无意中听到了小梅和她母亲的对话。

"妈,我不想去学校了..."她哽咽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和绝望,"他们都说我脏,说我臭...我,我受不了了..."

"闺女,别这样,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学还是得上啊!"她母亲的声音又急又疼,"咱们不是一直在治吗?再坚持坚持..."

那一刻,我站在门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尊严"这个词。

第二天,班主任李老师宣布要重新调整座位。

事情很简单,原本和小梅同桌的女生王丽丽,她妈找到了李老师,说女儿被那气味熏得头晕,非要换座位不可。

教室里窃窃私语,李老师环视一圈,显得有些为难。

"我和她坐一起。"我举起手,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用一种"你疯了吧"的眼神看着我。

连李老师都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了开头那句话。

回家路上,我室友张铁军追上来,拍着我的肩膀直摇头:"老周啊老周,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那味儿,啧啧..."

"闭嘴吧你!"我推开他的手,"人家也不想那样,你们笑话她,对她就有好处了?"

"嘿!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张铁军挤眉弄眼,一脸坏笑。

"滚一边去!"我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泛起一丝莫名的涟漪。

第一天同桌,小梅几乎一句话都没和我说,紧张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把课桌中间的分界线画得极为明显,生怕自己越界一毫米。

她甚至不敢动,就那么僵直地坐着,仿佛这样气味就不会扩散一样。

那股气味确实很冲,但我早有准备,在口袋里塞了一小瓶风油精,偶尔闻一闻,倒也能坚持。

"你会不会做这道题?"我故意在数学课上问她,指着习题册上的一道难题。

她愣了一下,轻声说:"把这个数代入方程,然后..."

小梅的声音很轻,却很好听,像是风吹过芦苇一样柔和。

原来,小梅学习非常好,特别是语文和英语,几乎每次都是满分。

数学也不差,只是缺乏一些做题技巧。

渐渐地,我们开始了学习上的互帮互助。

她帮我改进英语发音,我则教她一些数学的解题思路。

每当我在某道题上犯难,她总会耐心指点,那种专注的样子,让我觉得特别可爱。

母亲很快发现我书包里的风油精,好奇地问我用来做什么。

我支支吾吾地说是头晕,她半信半疑,却也没多问。

直到一天傍晚,她值班回来,叹了口气:"今天见到林小梅了,可怜见的,才十几岁就有那毛病,难怪在学校没朋友。"

"她有朋友!"我不知为何有些激动,"她有我这个朋友!"

母亲惊讶地看着我,然后了然地笑了:"怪不得你最近老用风油精,原来是..."

"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她?"我急切地问。

母亲沉思片刻:"西医对这个治疗效果确实有限,不过...我记得你姨妈在中药房工作,也许可以试试中药调理。"

就这样,我托在市中药房工作的姨妈配了一些祛热祛濕的中药,用红纸包好,悄悄塞进小梅的书包,还夹了张纸条:"试试看,也许有用。别问是谁,就当是某个关心你的人吧。"

字迹我刻意写得陌生,生怕她认出来。

几天后,她居然主动和我说话了:"周志强,谢谢你借我的笔记,很有用。"

她递给我一个用红纸包着的小盒子,里面是几块松花糕,那是当时东北很常见的小点心。

"我妈做的,你尝尝。"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暖的。

"好香啊!"我故意夸张地说,然后看到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慢慢亲近起来。

一年级的下学期,四班合唱团选拔新成员,我鬼使神差地报了名。

"你五音不全你知道不?"张铁军笑得前仰后合,"上次校运会你唱《运动员进行曲》,連老張家那只老母鸡都被你吓得三天没下蛋!"

我也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但我发现小梅报了名,而且她有一副好嗓子。

果不其然,选拔那天,音乐老师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周志强同学,感谢你的热情,但是...音乐需要天赋,明白吗?"

周围响起一阵窃笑,我有些窘迫地低下头。

放学路上,小梅突然追上来:"其实...我可以教你唱歌。"

"啊?"我有些意外。

"你音准差了点,但节奏感不错,多練練就好了。"她认真地说。

就这样,每周三放学后,我们会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加練"。

她教我基本的发声方法,耐心地一遍遍纠正我的音准。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之一。

有时候,她会唱一些我没听过的歌,声音清亮动人。

"这是什么歌?"我好奇地问。

"《绒花》,是一部叫《芙蓉鎮》的电影主题曲。"她眼睛亮亮的,"我爸爸有录像带,特别好看。"

"那什么时候我可以去你家看看这部电影?"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生怕她误会。

没想到她点了点头:"行啊,这个周末吧,我爸妈都在家。"

周末那天,我第一次去了小梅家。

他们家住在厂区的老式楼房里,两室一厅的格局,陈设简单却整洁。

林叔叔是造纸厂的技术工人,脸庞黝黑,手掌粗糙,说话声音洪亮。

阿姨在厂食堂工作,是个和善的中年妇女,做的饭菜香极了。

"小周啊,听小梅说你学习挺好的,還跟她換著教功課呢!"林叔叔热情地拍着我的肩膀,"來來來,多吃点,长身体啊!"

阿姨则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瞧瞧,都瘦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学校食堂伙食不好啊?"

饭后,我们在客厅的十四英寸彩电上看了《芙蓉鎮》的录像带。

那是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被里面的故事深深打动。

更让我感动的是,看到小梅在家中放松的样子,和她与父母之间那种朴实无华的亲情。

走的时候,阿姨悄悄塞给我一袋包子:"带回去当早饭吃,省得在学校买了。"

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小梅的狐臭情况似乎有所好转。

她也不再那么自卑,偶尔会和其他女生一起参加班级活动。

那个曾经给她起外号的男生刘大壮,有一次故意在她经过时捂鼻子,被我狠狠瞪了一眼。

"你小心点,小梅可是我朋友!"我压低声音警告他。

"哟,护花使者啊?"刘大壮撇撇嘴,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嘲笑她了。

高二那年冬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把整个城市都冻住了。

学校提前放学,让我们赶紧回家避寒。

我正准备离开,却发现小梅一个人站在校门口,脸色发白。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

"我爸妈都在上班,钥匙忘带了..."她咬着嘴唇,"这雪这么大,不知道他们啥时候能回来。"

我二话没说,把自己的棉手套脱下来给她戴上:"走,先去我家避避。"

母亲值夜班不在家,父亲出差去了哈尔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小梅有些犹豫,但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还是跟我回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我家。

我家住在机械厂的青年公寓,两居室,比她家稍大一些,但也简朴。

厨房里只有些挂面和鸡蛋,我手忙脚乱地煮了两碗鸡蛋面。

"你会煮面啊?"小梅有些惊讶。

"必须的!"我得意地说,"我爸妈经常加班,我从小就学会自己弄吃的了。"

其实那是我第一次煮面,面条软塌塌的,鸡蛋也没打散,漂浮在上面像一只眼睛。

小梅却吃得很香,还夸我手艺好。

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有些担心地说。

"不用了,我爸妈应该快回来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小梅走向墙角的黑色转盘电话机。

那时候能装上电话的家庭还不多,我家是因为父亲是车间主任才有这个"特权"。

打完电话,小梅的脸更白了:"他们被困在厂里了,让我找同学家住一晚上..."

我一下子慌了:"那...那..."

"我去找王丽丽吧,她家就在附近。"小梅勉强笑了笑。

"外面雪这么大,而且..."我没好意思说下去,王丽丽就是那个嫌弃她的前同桌。

最后,经过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我们决定我去睡父母的卧室,把我的房间让给小梅。

那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担心第二天会有闲言碎语。

天刚亮,我就听到厨房里有声音。

小梅已经起来,正在煮稀饭,还找出了几个咸鸭蛋和一罐腐乳。

"昨晚谢谢你了。"她红着脸说,"我...我爸妈让我今天一早就回去。"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吃过早饭,我送她到楼下,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积雪上,亮得刺眼。

"小心点,路滑。"我说。

她点点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奶奶从农村带来的香囊,说是可以...可以辟邪安神,你留着吧。"

我接过来,才发现那香囊上绣着一朵素雅的兰花,针脚细密,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手工。

"你奶奶真有心。"我笑着说。

"其实..."她咬了咬嘴唇,"是我绣的。"

说完,她转身跑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雪地里,捧着那个散发着淡淡草药香的香囊,心跳如擂鼓。

高三那年,小梅的狐臭问题明显好转了,几乎闻不到什么气味了。

她也开朗了许多,和班上的女生们有了说有笑,甚至参加了学校的文艺汇演,朗诵了一首顧城的《一代人》。

那天晚上,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舞台中央,声音清亮有力:"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台下掌声雷动,我在角落里看着她,心里满是自豪。

高考前夕,压力如山般压在每个人身上。

我和小梅依然是同桌,互相鼓励,一起复习。

有一天,她突然问我:"你想考哪所大学?"

"北师大吧,我想当个语文老师。"我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我想考医学院。"她眼睛亮亮的,"我想研究一些特殊疾病的治疗方法,帮助那些和我一样的人。"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把曾经的痛苦化为了前进的动力。

"你一定能行!"我由衷地说。

最终,高考成绩出来了,小梅超常发挥,被省医科大学录取。

而我,只差了两分,没能考上北师大,最终被南方一所师范学院录取。

临别前的那个夏夜,我们站在厂区的小广场上,仰望着星空。

"谢谢你,志强。"她轻声说,眼里泛着泪光,"这些年,如果没有你..."

"别这么说。"我打断她,"是你自己坚强。"

"那些中药方子是你放的吧?"她突然问,"还有那张纸条,我一直留着呢。"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猜到了。

"我就知道是你。"她微笑着,眼泪却滑落下来,"只有你会这么做。"

我慌乱地掏出手帕给她擦泪,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颊,柔软温热。

"我们...会不会就此分开?"她问,声音有些颤抖。

"不会的。"我握住她的手,"我会给你写信,等我们毕业..."

话没说完,她就踮起脚尖,在我脸上轻轻一吻:"我等你。"

大学四年,我们靠着书信维系着这段感情。

每个月,那个熟悉的信封都会准时出现在宿舍的信箱里。

她的字迹清秀工整,就像她的人一样,安静而坚定。

信中,她告诉我医学院的课程有多难,解剖课上她如何克服恐惧,实习期间如何被病人感动...

我则写着南方的雨季有多长,普通话训练课如何让我这个东北大汉吃尽苦头,以及我如何在教育实习中逐渐爱上了这个职业。

毕业那年,我们都收到了留在当地工作的邀约。

经过一番痛苦的抉择,我决定回东北,而她,则留在了省城的医院。

回到家乡,我被分配到市一中任教,日子平淡而充实。

我们的通信频率开始下降,她越来越忙,我也陷入了工作的漩涡中。

偶尔通个电话,声音里都带着疲惫。

渐渐地,我开始担心,这段感情是否能熬过时间和距离的考验。

那年冬天,父亲突发心肌梗塞,我赶到医院时,他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母亲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紧握着一串佛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我从未见过向来坚强的她如此脆弱的样子。

三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父亲已经脱离危险。

那一刻,我和母亲相拥而泣。

父亲住院期间,我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医院之间。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走进病房,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给父亲测量血压。

"小梅?"我惊讶地叫出声。

她转过身,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志强!"

原来,她刚刚调到市医院工作,成了心内科的住院医师。

命运的齿轮就这样神奇地转了回来。

"小周啊,这位漂亮的小大夫,认识?"父亲躺在床上,精神比前几天好多了。

"您好好养病,别瞎操心。"我红着脸说。

小梅笑着离开了病房,临走时用口型对我说:"五点,门诊楼前。"

下午五点,我准时出现在门诊楼前的梧桐树下。

她换了一身便装,青春靓丽,哪还有半点疲惫的样子。

"怎么不告诉我你要回来?"我有些埋怨地问。

"想给你个惊喜啊。"她促狭地笑着,"而且我自己也是前天才知道调令下来的。"

我们去了大学时代常去的那家面馆,老板居然还认得我们。

"哟,这不是当年那对小情侣吗?"老板娘热情地招呼我们,"多少年没见了?还以为你们结婚去外地了呢!"

小梅红着脸解释我们只是同学,老板娘却意味深长地一笑:"是吗?我看你们眼神可不像呢!"

一碗刚出锅的热腾腾的牛肉面,就着爽口的泡菜,我们聊起了这几年的经历。

"其实,我一直在研究狐臭的治疗方法。"小梅告诉我,"我的毕业论文就是关于这个的,还得了优秀呢!"

"真的?"我有些惊讶,"那...你自己的情况完全好了吗?"

她点点头,眼里闪着自豪的光芒:"中西医结合,效果很好。我现在还在跟进一个临床研究,专门针对这类问题。"

听着她自信地讲述自己的研究,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那个曾经因为狐臭而自卑的女孩,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自信的医者,还要去帮助和自己有同样困扰的人。

两个月后,一个星期一的班会课上,我正在讲台上讲话,教室门突然被推开。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一位家长模样的女士走了进来,"我是来找周老师的。"

当我抬起头,看清来人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是小梅!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

"林医生?"我故作正经地问,"有什么事吗?"

"周老师,我想和您聊聊我儿子小强的情况。"她一本正经地说。

同学们好奇地看着我们,议论纷纷。

放学后,我们在办公室笑作一团。

"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她打趣道。

"你这突然出现,搞得跟视察似的,能不吓人吗?"我抱怨着,心里却是甜的。

"来,这个给你。"她递给我一个信封,"我爸妈让我带给你的。"

信封里是一张请柬,原来林叔叔要过六十大寿,特意邀请我去参加。

"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可得准备个像样的礼物。"她叮嘱我。

"那你得给点建议啊,叔叔喜欢什么?"我问。

"他啊,就喜欢下象棋,还有听评书,《三国演义》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就这样,我买了一套精装的《三国演义》和一副上好的象棋,去参加了林叔叔的寿宴。

酒过三巡,林叔叔喝得脸红红的,拉着我到一边:"小周啊,我看你就是实在人,小梅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就是因为那个毛病,受了不少委屈..."

"叔叔,那都过去了。"我忙说,"小梅现在多好啊,是个了不起的医生。"

"就是啊!"林叔叔拍着我的肩膀,"所以我和她妈商量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掺和,但是..."

他压低声音:"如果你有那个心思,我和她妈都举双手赞成!"

我一时语塞,脸上发烫。

"爸!你又喝多了!"小梅过来解围,拉着林叔叔去休息。

送走客人后,我留下来帮忙收拾。

厨房里,阿姨一边洗碗一边对我说:"小周啊,别介意你叔叔的话,他就那性格,心里想啥嘴上就说啥。"

"没事的,阿姨。"我笑着说,"我知道叔叔是为小梅好。"

"你们年轻人,慢慢来,不着急。"阿姨和蔼地说,眼神却充满期待。

那天晚上,小梅送我到楼下,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美得像一幅画。

"对不起啊,我爸那人就是......"她有些歉疚地说。

"没事。"我看着她的眼睛,"其实...我也是有那个心思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真的?"

"真的。"我鼓起勇气,握住了她的手,"我想...我们可以试试看。"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正式的恋爱关系。

工作日的晚上,我们会在医院或学校附近吃个简餐,周末则一起去看电影、爬山或者只是在公园里散步。

渐渐地,校园里有了闲言碎语。

"听说了吗?周老师找了个有狐臭的女朋友。"

"真的假的?我看那女医生挺漂亮的啊,哪像有那毛病的人?"

"谁知道呢,反正我听隔壁班的李主任说的,说是从小就有,臭得很..."

这些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气得脸色发白。

"别生气了。"小梅安慰我,"这种事,不值得。"

"凭什么这样说你?你明明已经..."我咬牙切齿地说。

"志强,"她打断我,神色严肃,"我从不否认自己曾经有过这个困扰,那是事实,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

她的眼神坚定而平静:"重要的是,我没有因此放弃自己,而是用它来激励自己前进。那些闲言碎语,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就是我爱的女孩,勇敢、坚强、充满智慧。

半年后,在我们相识十周年的那一天,我在市中心的公园里向她求婚。

没有鲜花,没有钻戒,只有一枚用红绳穿着的玉佩,那是我家祖传的信物。

"配不上你。"我有些羞赧地说,"等我再多攒些钱,一定给你买个大钻戒。"

"傻瓜。"她把玉佩戴在脖子上,"这比什么钻戒都珍贵。"

婚后,我们租了一套小两居,简单温馨。

小梅依然坚持她的研究,还在医院创办了一个互助小组,专门帮助那些有狐臭困扰的患者。

我则在学校兢兢业业,当上了年级组长。

生活平静而充实,偶尔也会有争吵,但总能很快和好。

三年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健康的男孩。

有一天晚上,我抱着熟睡的儿子,看着他粉嫩的小脸,心中感慨万千。

小梅走过来,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蛋:"他长得真像你,特别是眼睛。"

"鼻子像你,又挺又直。"我笑着说。

"志强,"她突然正色道,"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我诧异地问。

"就是...当初选择和我在一起。"她目光闪烁,"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个问题,也许你早就..."

我轻轻打断她:"别傻了,我何止不后悔,我还要感谢命运呢!"

看着她疑惑的目光,我继续说:"正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缺陷',我才有机会成为你的同桌,才能认识真正的你——聪明、善良、坚强的你。"

我亲吻她的额头:"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从来都是最美的,无论外表如何,你的内心,才是真正闪耀的地方。"

她的眼里泛起泪光,依偎在我的肩头。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我们一家三口身上。

这一刻,我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教室里孤独的女孩,想起了她明亮却充满忧伤的眼睛,想起了青春期那些跌跌撞撞的心动与心痛。

生活教会我最珍贵的一课:真正的美丽从不外显,而美好的缘分,总会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回馈给那些心存善良的人。

那个当年被嘲笑的女孩,如今已是拯救许多人的医者;而我,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何其有幸,能够成为她生命中的那个人。

每当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都会想起母亲常说的一句老话:"有福之人,必有福相。"

如今我才明白,所谓福相,不是指容貌,而是一个人的精神、品格与灵魂。

而我,无疑是这世上有福之人中的佼佼者。

因为我有她——我的同桌,我的妻子,我生命中最珍贵的那束光。

女同学有狐臭,只有我和她坐一起,后来我俩成婚才知道自己捡了宝

同桌的芬芳

"周明哲,你又要和杨小芬坐一起?"班长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没人愿意跟她坐,你到底图什么?"

我没回答,只是默默收拾书本。

一九七七年初的那个开学日,教室里弥漫着刺骨的寒气,窗外白雪皑皑。

我和杨小芬成了同桌,不是因为志愿,而是别无选择。

那时候的高中教室,几乎所有人都避开杨小芬。

倒不是她学习差,相反,她是班上的尖子生。

只因她有一个无法掩盖的秘密——狐臭。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连肥皂都得凭票供应,更别提什么除味剂了。

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和杨小芬坐在一起的情景。

教室里的木质长条桌已经被使用了不知多少年,边缘被磨得发亮,桌面上刻满了各种痕迹。

坐下后,我不自觉地把身子往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眼睛看着黑板,心思却全在那若有若无的气味上。

"对不起啊。"杨小芬低着头,声音几乎听不见。

她那句轻轻的道歉,让我顿时有些愧疚。

"没事,教室里人多,空气本来就不好。"我随口答道,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些。

杨小芬是个瘦小的姑娘,长得并不出众,但眼睛很有神,说话声音轻轻的,像春风拂过稻田。

她穿着一件蓝色的棉袄,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却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的书包是用父亲旧军装改的,上面还能隐约看见补丁的痕迹。

和其他同学不同,她从不参加课间的打闹,总是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看书或做题。

开始时我也很不自在,上课总是不自觉地往座位边缘靠。

她察觉到了,眼神里满是羞愧,却强装若无其事。

北风呼啸的冬日,教室里冷得能看见呼出的白气,我们就挤在教室后面那个小煤炉旁读书。

"你要不想坐,我可以请班长……"一次自习课上,她突然低声说道。

"没事,我只是在想物理题。"我随口搪塞。

那一刻,她抬起头,眼睛里的感激让我心里一热。

从此,我俩渐渐熟络起来。

杨小芬学习好,特别是数学和物理,常常不厌其烦地给我讲题。

我当时最头疼的就是数学,她讲解时总是耐心十足,从不催促,直到我完全明白为止。

"你看,这个公式其实很简单,就像咱们村里的老李头砍柴,先找对地方下刀,剩下的就容易了。"她总是能找到些生活中的例子,让抽象的公式变得好理解。

我呢,则在体育课上帮她打水,替她挡掉别人异样的目光。

那时候的自来水还不普及,学校的水房总是排长队。

每到冬天,打水更是一种考验,水房外的地面结冰,手指冻得通红,水桶一不小心就会洒出来。

我总是主动帮她打水,她则会在我做作业时悄悄把橡皮和铅笔推到我桌边。

就这样,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我们用最朴素的方式表达着友谊。

北方的冬天格外漫长,窗户上结着厚厚的冰花,早读课时,我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我和杨小芬总是最早到教室的,趁人少,她会打开水壶,往煤炉上添几块煤,然后拿出课本开始预习。

有时候,我会带一些家里种的萝卜或是土豆,放在煤炉上烤熟,香气弥漫整个教室。

"来,尝尝,俺家地里刚挖的。"我把烤好的萝卜掰一半给她。

杨小芬总是先推辞,然后在我的坚持下才小心接过,像对待珍宝一样捧在手心,慢慢品尝。

"真香啊,比肉还香。"她每次都这么说,眼睛里闪着光。

那个年代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一个烤红薯,一块烤土豆,就能让人满足一整天。

学校广播里经常放着《红灯记》《白毛女》的唱段,教室后面的黑板报上贴着各种先进人物的事迹剪报。

我们在教室后面的煤炉旁读书、聊天,谈理想、说未来。

她想当医生,我想进工厂当技术员。

"为啥想当医生啊?"一天放学后,我随口问道。

杨小芬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想治好像我这样的人,让他们不再被人嫌弃。"

她说这话时,眼睛望着远方,充满了坚定。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不再是那个被人避开的女孩,而是有着明确目标的追梦人。

高中三年,我们就这样一起度过。

她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而我在她的帮助下,也从班级中下游爬到了中上游。

值得一提的是,久而久之,我竟然完全适应了她身上的气味,甚至有时候都闻不到了。

高三那年春天,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学校操场边的杨柳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校长在晨会上宣布,今年有一个特殊的名额,可以保送到省医学院。

这个消息在全校引起了轰动,特别是我们这些即将毕业的高三学生。

"小芬,你成绩那么好,肯定有戏!"我兴奋地对她说。

杨小芬只是摇摇头:"我家庭成分不好,爷爷是旧社会的医生,算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一阵失落。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家庭出身确实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虽然文革已经结束,但很多观念和做法还深深扎根在社会各个角落。

除了保送名额,学校还通知有两个留城名额。

班主任李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教学认真负责。

他在办公室暗示我有希望获得留城名额,但需要在班会上发言表现。

"明哲,你这孩子各方面都不错,就是要多表现表现自己,别总是闷不吭声的。"李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回到教室,看到杨小芬正在认真复习,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第二天,我趁午休时间,悄悄找到李老师。

"李老师,我想推荐杨小芬获得留城名额。"我直截了当地说。

李老师放下手中的钢笔,摘下老花镜,皱着眉头看着我:"明哲,你知道自己在放弃什么吗?"

"知道。但她比我更需要这个机会。"我坚定地说,"她想当医生,留在城里更有可能实现这个梦想。"

"可是她家庭成分..."李老师欲言又止。

"现在不是强调用成绩说话吗?她的成绩全班第一,如果连她都不能获得这个机会,那还有什么公平可言?"我难得地激动起来。

李老师沉默了许久,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行,我会考虑的。不过,这事先别告诉她。"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分配结果公布的那天,杨小芬站在公告栏前,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的惊喜。

而我,则被分到了郊区一家机械厂。

"明哲,怎么会这样?"她找到我,眼睛红红的,"你家庭条件比我好,成绩也不差,应该留在城里的..."

我笑着摇摇头:"挺好的,那厂子福利不错,还包分房子呢。"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咬着嘴唇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分配报到前的最后一天,杨小芬约我去学校后面的小树林。

那里是我们常去的地方,有几棵高大的杨树,树下有块平整的石头,是我们经常坐着讨论问题的地方。

春末的下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杨小芬坐在石头上,手里攥着一张纸条,却始终没给我。

"明哲,谢谢你这几年对我的帮助。"她低着头说,声音里带着哽咽。

"说啥呢,同学一场,这不是应该的吗?"我摆摆手,有些不自在。

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李老师告诉我了,是你推荐我留城的。"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李老师会说出来。

"那又怎样,你成绩好,本来就应该有这个机会。"我强装镇定。

"可是..."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拿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奶奶缝的香囊,你带着,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我接过那个绣着小花的香囊,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草药香气。

"谢谢,我会好好保存的。"我小心地放进口袋。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去郊区的班车,通过车窗,我看见杨小芬站在站台上,手里攥着那张始终没有给我的纸条,泪流满面。

车慢慢开动,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郊区的机械厂是当时的重点企业,有完善的工人宿舍和食堂。

我被分配到车间做学徒工,每天和各种机器打交道,倒也充实。

宿舍是六人间,每人一张铁架子床,一个小柜子,简单但整洁。

我和几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年轻人很快熟络起来,下班后一起打球、听收音机、偶尔去厂里的礼堂看电影。

那个年代的工厂生活其实挺有意思,各种文艺活动不断,篮球赛、拔河比赛、文艺汇演,丰富多彩。

我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只是偶尔会想起杨小芬,不知道她在城里过得怎么样。

我把她给的香囊一直挂在床头,每天睡前都会看一眼,仿佛这样就能和她有某种联系。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一九八零年。

国家刚刚恢复高考不久,各行各业也都在恢复正常秩序。

我在厂里表现不错,被推荐参加了技术培训,学习新引进的设备操作。

正是这次培训改变了我的命运。

由于操作技能出色,我被调回市里的总厂,负责设备维护工作。

搬回城里的第一天,我就想着要不要去找杨小芬,但又担心贸然出现会打扰她的生活。

毕竟已经三年没有联系,谁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或许她已经结婚了,或许她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就这样,我把这个想法压在了心底,专心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市里的工作节奏更快,但待遇也更好。

没过多久,我就在单位分到了一间小平房,虽然只有十几平米,但总算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一九八二年春天,厂里组织工人去医院做体检。

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匆匆走过。

我坐在化验室外面的长椅上,等待抽血检查。

"下一位,周明哲。"护士打开门喊道。

我走进化验室,意外地发现负责抽血的竟然是杨小芬!

她穿着整洁的白大褂,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比高中时候丰满了些,也成熟了许多。

"小芬?"我惊讶地喊出了声。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明哲?真的是你?"

那一刻,仿佛时光倒流,我们又回到了高中教室里。

"好久不见,你...你现在是医生了?"我有些结巴地问道。

"还不是,实习护士而已。"她笑着说,手里的针管停在半空,"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听说你被分到郊区了?"

"刚调回来不久,在市里的总厂工作。"我伸出胳膊,让她抽血。

她熟练地找到血管,轻轻刺入。

"疼吗?"她轻声问道,就像当年问我题目是否明白一样。

"不疼。"我摇摇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奇怪的是,我完全闻不到当年那个气味了。

抽完血,我本想多聊几句,但后面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只好匆匆约她下班后在医院门口见面。

下午五点半,我早早地等在医院大门口,紧张得像个毛头小子。

看到她从医院走出来,我赶紧迎上去。

"饿了吧?附近新开了家面馆,咱们去尝尝?"我提议道。

她点点头,笑容还是那么温暖。

面馆不大,但很干净,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收音机里播放着《二泉映月》。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两碗牛肉面。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搅动着面前的茶水,慢慢说起了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她一直在医院实习,同时在医学院夜校进修,忙得不可开交。

"你呢?厂里怎么样?有没有对象啊?"她抬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调皮。

"工作还行,至于对象..."我摇摇头,"一直忙着工作,哪有时间啊。"

其实,是一直忘不了她。

"你呢?肯定有不少人追吧?"我故作轻松地问道,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谁追我啊,这不是还单着呢吗?"她笑着说,但眼神却有些闪烁。

那顿饭,我们聊了很多,从高中的往事到现在的生活,从国家的变化到个人的梦想。

几个小时过去了,仿佛只是眨眼之间。

分别时,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约好下周再见面。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频繁的见面。

每周末,我都会去医院接她下班,然后一起去公园散步,或者去新华书店看书。

有时候下雨,我们就在小茶馆里坐一下午,听老人讲过去的故事。

春去夏来,不知不觉中,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在悄然变化。

一个雨后的傍晚,我送她回家,路过一片开满紫丁香的小花园。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花香的气息,格外清新。

"明哲,你还记得高中毕业那天吗?"她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我点点头:"记得,你拿着一张纸条,但最后没给我。"

"你想知道纸条上写了什么吗?"她的眼睛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当然想。"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小心地展开:"其实我一直带着它,等着有一天能亲手给你。"

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如果有人能接受真实的我,那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我抬起头,看着她含着泪水的眼睛,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小芬,我想我是那个人。"我鼓起勇气说道。

她点点头,泪水终于落下。

我轻轻擦去她的泪水,然后俯身吻了她。

在那片紫丁香的见证下,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

六个月后,我们举行了简朴的婚礼。

厂里的同事和医院的护士们都来祝贺,热闹非凡。

婚后,我们搬进了我那间小平房,虽然简陋,但因为有了她,处处充满了温馨。

生活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直到一次意外的发现彻底改变了我对杨小芬的认识。

那是结婚三个月后的一个周末,我们决定收拾一下堆满杂物的小阁楼。

在翻找旧物时,我发现了一个古旧的木箱,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杨小芬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得复杂起来:"这是我爷爷的医药箱,我一直带在身边。"

她小心地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中药和工具。

"你爷爷是中医?"我惊讶地问道。

她点点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我有些事情一直没告诉你。"

坐在小板凳上,她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家族故事。

原来,杨小芬家世代从医,她爷爷是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在解放前曾经开过自己的诊所。

"那你的...那个气味?"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苦笑了一下:"其实我的狐臭是可以治的,爷爷有祖传的方子。但在那个年代,显露家庭背景并非明智之举。"

她解释说,正是因为家庭出身问题,她一直不敢使用爷爷的方子,甚至刻意保留那个气味,作为一种伪装。

"上医学院后,我才慢慢用爷爷的方子调理好了。"她轻声说道。

我听完,心中五味杂陈。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有些心疼地问道。

"我怕你会因为我的家庭背景而疏远我,那个年代,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她低着头说,"而且,我也想知道,谁能真正接受不完美的我。"

我紧紧抱住她:"傻丫头,那些都不重要。"

那天晚上,她拿出了更多爷爷留下的医书和药方,向我展示了她家族的医学传承。

让我更惊讶的是,我多年的胃病在她爷爷的几剂中药调理下竟不治而愈。

"这才是我真正的嫁妆。"她笑着说,眼睛里满是自豪。

从那以后,我才真正了解了杨小芬家的底蕴和她所承受的压力。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她不得不隐藏自己的家庭背景,独自承受着别人的歧视和嘲笑。

而现在,随着时代的变化,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继承家族的医学传统。

后来,她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在家开了一个小小的中医诊所,专门治疗一些疑难杂症。

我则继续在厂里工作,业余时间帮她打理诊所的杂务。

看着她专注地为病人把脉、开方的样子,我总是感到无比自豪。

诊所渐渐有了名气,不仅周围的邻居经常来,甚至还有从外地专程赶来求医的。

一天晚上,在为一位重病患者连续诊治两天后,她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突然问我:"明哲,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后悔当年和我坐一起,后悔推荐我留城,后悔...娶了我。"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安。

我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傻丫头,这些都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道:"谢谢你,明哲,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和支持。"

我搂着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如果不是遇见你,我的人生不会这么充实和幸福。"

在这座正在变化的城市里,我们的小家温馨而踏实。

诊所里每天都有新的病人,我们的生活虽然忙碌,但充满了意义。

我知道,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永远是那份不计得失的真情实意。

生活中的幸福,原来如此简单——有一个懂你、爱你的人在身边,共同面对生活的酸甜苦辣。

每当我看到杨小芬认真工作的样子,我都会想起那个在高中教室里被孤立的女孩,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爱意。

是她教会了我,真正的价值不在外表,而在内心;真正的财富不是物质,而是精神的富足。

我常常想,如果当年没有和她坐在一起,如果没有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会更顺利,或许会更富足,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意义和温暖。

在这个平凡的小院里,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我,则甘愿做她生命中那个始终如一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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