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女生有腋臭(五年级女生有腋毛正常吗)

上观新闻 0 2025-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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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狐臭怎么办?皮肤科医生给您出主意

暑期即将来临,腋臭(也称为狐臭)在夏季会有加重现象,因为出汗也较多,所以气味也会更明显,因此夏季可以说是患有腋臭的孩子最苦恼的一个季节,不过也不必过于烦恼,有一些方法也是可达到清除腋臭效果的。

Q

医生,我家孩子上初中了,现在腋窝的异味很重,同学都嘲笑她,不愿意靠近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非常敏感,又正是小女孩爱美的年纪,导致这孩子现在非常自卑,不愿意上学,甚至不愿意接触人,总是躲在房间里哭,我们当家长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病有什么办法吗?

家长

A

请问以下内容,您认为哪一项最好的反映了出汗对您日常活动的影响?

1级:出汗从来不显著,并不会干扰我的日常生活

2级:出汗是可以容忍的,但有时会干扰我的日常生活

3级:出汗是勉强可以容忍的,常常干扰我的日常生活

4级:出汗是不能容忍的,总是干扰我的日常生活

医生

Q

医生,我好像是4级。

患儿

A

根据你的描述,4级可以采用肉毒素治疗,事实上根据文献,腋臭严重程度一般采用如下分级法,0级以上有治疗需求的患者均可接受肉毒素注射治疗。

0级:无气味

1级:仅在体力劳动后有轻微气味

2级:距腋部 1 m 内有轻微气味

3级:距腋部 1 m 外可闻及气味

肉毒素?我没听错吧!这不是我前两天除皱纹注射的东西吗,这个可以治疗腋臭吗?

放心,您没听错。腋臭(armpit odor)也称为狐臭,是臭汗症的一种,青春期后由于腋窝大汗腺分泌活跃,其分泌的汗液与细菌发生作用产生不饱和脂肪酸,从而产生特殊臭味。乙酰胆碱为末梢神经递质的交感神经支配着大汗腺并调节其功能。目前国内使用的肉毒素均为 A 型肉毒毒素,它可以抑制神经肌肉接头的神经轴突释放乙酰胆碱,从而达到化学去神经的效果。由于大汗腺的排泌都经由乙酰胆碱介导,因此使用肉毒素治疗腋臭是合理的选择。

请问这个一般需要治疗几次?多久起效?能维持多久?

大部分患者注射后 2~4 天左右出汗减少、腋下异味减轻,疗效可维持 6~9个月甚至更长。2周后疗效欠佳的患者可以进行1次补注射。根据异味程度治疗数次至10余次。

请问这个药有什么副作用吗?我们家孩子才14岁,安全吗?哪些人不能注射?

肉毒素治疗腋臭应用非常广泛,10岁及以上青少年是安全有效。但是应该注意的是禁忌症包括①已知对 A 型肉毒毒素或制剂内的赋形剂成分过敏者;②局部感染或炎症;③重症肌无力或 Lambrt-Eaton 综合征患者;④孕期、哺乳期女性;⑤ 伴有重大的全身性疾病或急性传染病;⑥氨基糖苷类等药物会降低神经肌肉的传递,应避免在患者治疗前后2 周内使用。

可能产生的不良反应有 :(1)注射反应 注射本身有可能引起的不良反应 包括疼痛、红斑、肿胀、淤血等,注射前的表面麻醉,用小的注射针头,以及注射后即刻的冷敷,或后期加用热敷、活血化瘀外用药物等可以明显地减少此类不良反应的发生。(2)特应性反应 肉毒毒素注射后有可能导致特应性反应,包括头痛、感冒样症状、恶心、皮疹、瘙痒、变态反应等,一般不需要干预,短期内可自行痊愈。(3)长期使用的不良反应 个别患者会出现局灶性肌力减弱。

请问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或根治的办法吗?

18周岁以后可以行微波,黄金微针等治疗,这些治疗比注射肉毒素治疗维持时间更久,患者满意度高,但价格昂贵。手术治疗相对可以根治,但一点不残留也不是很现实,出汗仍可能会有异味,但达到社交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医生

文图:皮肤科

编辑:李艳红

校审:钱秋芳

狐臭是生理现象还是病,怎么解决?这篇有味道的文章,告诉你答案

我们遇到外国人,为什么总能闻到他们身上有股味道?老外有体味是普遍现象,香水的发明就是用来遮体臭的。

这种体味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狐臭”,中国几乎很少人有狐臭。

那么狐臭是如何产生的呢?

狐臭也称为腋臭,学名叫臭汗症,是腋窝部发出的一种刺鼻臭味,因为它和狐狸身上的气味相似,所以称为狐臭。

狐臭的产生是由于汗液,被皮肤表面的葡萄球菌分解,而产生不饱和脂肪酸发出的臭味。所以说夏季是狐臭的高发季节,所以各位一定要勤洗澡勤换衣服,就算是没有狐臭,汗酸味也不好闻的。

那么有的人就要问了,大热天的都会流汗,有的人只有淡淡的酸味,而有的人就是浓烈的狐臭呢?除开个人的卫生习惯原因,狐臭的产生还和体质有关系,简单说来,就是有些人流出的汗水跟普通人的不一样。

随着细胞学的发展,人类对狐臭的研究有了新的认知。

有狐臭的这部分人,其大汗腺管壁细胞间隙大小超出了75nm到100nm的正常值,在腺管内外渗透压差的作用下,体液中的脂质等大分子大量通过细胞间隙进入管腔而排出体外。

这些含有油脂、蛋白质及铁分的粘稠物质,经过细菌分解产生不饱和脂肪酸,而产生狐臭。所以有狐臭的人,他们的汗水一般比较粘稠,颜色偏黄。

大汗腺主要分布于腋窝、鼻翼、外耳道、腹股沟、会阴部、乳头周围,所以说这些部位是产生狐臭的主要地方。狐臭在中国来说,是一种病理现象,因为狐臭的发生率超低,只有5%不到,而在汉族群体里,这个概率会更低。

但是在国外来说,狐臭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白人的狐臭发生率为90%,而黑人的狐臭发生率为99%。

所以老外几乎是人人都有体味,不流汗还好,一流汗就让人难以接近。欧洲人为了遮掩体味,所以会在身上喷洒大量的香水,或者在身上抹上体香露。造成这种种族差异的原因,就是因为老外的汗腺比中国人更加发达。

这种细微的生理结构差异,源于我们东亚人发生了基因突变,所以我们在老外的眼里是属于不正常的。其实所有动物都有自身的体味,气味是信息交流的方式,我们人类大概就是狐臭这种味道。

但是大约在4万年前,东亚人种祖先的16号染色体上,ABCC11中的538位碱基因发生了突变,结果导致了大汗腺分泌减少。

出汗少散热就少,更加适合东亚的地理环境,而且人类已经有了更加先进的语言作为交流方式,体味已经不具备遗传优势,所以经过几万年的繁衍选择,没有狐臭的突变基因反而成为了主流,狐臭基因成了极少数。

所以大汗腺是造成体味的根本原因,但是世界各地的人类由于环境、饮食结构的差异,体味也不一样。比如欧洲人的体臭更像是羊膻味,因为他们爱吃牛羊肉。而印度人几乎顿顿咖喱,所以印度人的体臭偏咖喱味。

除此之外,体臭还和卫生习惯有关。

比如非洲人喜欢弄脏辫,而且部分地区缺水,形成不爱洗澡洗头的习惯,所以非洲人的体味跟白人和印度人也不一样。

那么在中国,少部分人的狐臭是怎么来的呢?

其主要还是因为遗传,根据数据显示,父母有狐臭的,子女遗传的概率为80%,如果父母一方有狐臭的,子女的遗传概率为百分之50。

狐臭除了有种族之分,在性别和年龄上也有差别,一般来说女性多于男性,这是因为女性的分泌腺体比男性要多。而且青少年有狐臭的话会更加严重,再到了一定年级,又会慢慢消失。因为大汗腺在青春期分泌活跃,所以容易产生狐臭,而到了一定年纪,身体机能下降,大汗腺也开始停止分泌,狐臭就慢慢消失了。

狐臭也是有轻重之分,有狐臭的症状在这几种情况下还会加剧。

第一是生活环境和饮食结构,如果生活在闷热潮湿的气候下,更容易流汗,而且细菌滋生速度快,狐臭味会更加剧烈。

当人在饮食辛辣刺激、油腻厚重的食物后,或者抽烟喝酒也会增加汗液的分泌,进而导致腋臭更加严重。

第二是经常拔腋毛或者使用药物脱毛,会刺激腋下的毛囊增生肥大,从而导致汗液分泌更多,那么也会造成狐臭加重。

第三就是内分泌失调后,交感神经过度兴奋,汗腺分泌汗液的神经冲动增加,出汗量加大导致狐臭严重。

那么现在夏天到了,是狐臭的高发季节,有狐臭的话,该如何治理呢?

其实狐臭也有轻重之分,那么对于天生就狐臭严重的人来说,只有通过手术或者药物来治理了。常见的手术就是在腋下划两刀,把皮下组织的顶浆腺给摘除掉,再将皮肤缝合。

这种手术效果不错,但是容易留下疤痕,而且术后不容易照顾伤口。现在也有很多医院的除腺技术已经非常先进,通过电动旋转刮刀来刮除顶浆腺,伤口只有1厘米左右,不过费用贵达1万元。

其实狐臭像不严重的情况下,只要每天保持狐臭护理,注意卫生和着装,狐臭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大。

夏天来了,流汗比较多,所以要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尤其是腋下,干爽的环境能有效抑制细菌的繁殖,通过减弱细菌的分解,起到降低狐臭的作用。

同时要穿比较宽松的衣物,过于贴身的衣服不利于通风透气,会阻止汗液的挥发,而且湿热的环境还会造成细菌大量滋生,两种作用下,狐臭的味道会加重许多。

那么大家还有什么比较好的防狐臭的办法?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女同学狐臭,全班就我愿和她坐同桌,如今我娶了她才明白捡到了宝

同桌的她

"周志强,你真要和林小梅坐一起?"班主任李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赛璐珞眼镜框,眉头紧锁,"她那个情况,你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那是1987年的春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进我们这座东北老工业城市。

我叫周志强,生在东北一座工业城市的国企大院,父亲是机械厂的车间主任,母亲在厂医院当护士。

那时的大院生活,是钢与火的交响,是汽笛与机械的轰鸣,更是一种朴实无华的烟火气。

大院里的孩子们,从小就在工人师傅们的吼声和笑声中长大,耳濡目染了那种不善言辞却坚韧朴实的品格。

我们四班那年迎来了转校生林小梅,她和父母从隔壁造纸厂的家属院搬来。

她留着齐耳的短发,身材瘦小,眼睛却格外明亮,像是装着星星。

刚开始,大家对这个安静的女孩子还挺友好,可不到一周,情况就变了。

原因很简单——她有狐臭,而且异常严重。

在那个连空调都是奢侈品的年代,教室里只有两台吊扇,夏日的午后,闷热的教室里,那股刺鼻的气味便无处可逃。

"哎呀,又臭了!"每当这时,总有人故意大声嚷嚷。

小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久而久之,同学们开始躲着她,课间操没人愿意和她站一排,吃饭时她的桌子旁边总是空荡荡的。

甚至有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臭丫头"。

那些嘲笑和排挤,就像一把无形的刀,一刀一刀地切割着一个十六岁姑娘的自尊心。

我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背影和躲闪的目光,心里不是滋味。

她总是独自一人,即使在盛夏,也把自己裹在宽大的校服里,仿佛要把全身都藏起来。

那个年代,这样的毛病几乎是种耻辱,更何况是对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改变了我对她的看法。

那天放学后,我去厂医院找值班的母亲,路过诊室时,无意中听到了小梅和她母亲的对话。

"妈,我不想去学校了..."她哽咽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和绝望,"他们都说我脏,说我臭...我,我受不了了..."

"闺女,别这样,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学还是得上啊!"她母亲的声音又急又疼,"咱们不是一直在治吗?再坚持坚持..."

那一刻,我站在门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尊严"这个词。

第二天,班主任李老师宣布要重新调整座位。

事情很简单,原本和小梅同桌的女生王丽丽,她妈找到了李老师,说女儿被那气味熏得头晕,非要换座位不可。

教室里窃窃私语,李老师环视一圈,显得有些为难。

"我和她坐一起。"我举起手,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用一种"你疯了吧"的眼神看着我。

连李老师都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了开头那句话。

回家路上,我室友张铁军追上来,拍着我的肩膀直摇头:"老周啊老周,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那味儿,啧啧..."

"闭嘴吧你!"我推开他的手,"人家也不想那样,你们笑话她,对她就有好处了?"

"嘿!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张铁军挤眉弄眼,一脸坏笑。

"滚一边去!"我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泛起一丝莫名的涟漪。

第一天同桌,小梅几乎一句话都没和我说,紧张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把课桌中间的分界线画得极为明显,生怕自己越界一毫米。

她甚至不敢动,就那么僵直地坐着,仿佛这样气味就不会扩散一样。

那股气味确实很冲,但我早有准备,在口袋里塞了一小瓶风油精,偶尔闻一闻,倒也能坚持。

"你会不会做这道题?"我故意在数学课上问她,指着习题册上的一道难题。

她愣了一下,轻声说:"把这个数代入方程,然后..."

小梅的声音很轻,却很好听,像是风吹过芦苇一样柔和。

原来,小梅学习非常好,特别是语文和英语,几乎每次都是满分。

数学也不差,只是缺乏一些做题技巧。

渐渐地,我们开始了学习上的互帮互助。

她帮我改进英语发音,我则教她一些数学的解题思路。

每当我在某道题上犯难,她总会耐心指点,那种专注的样子,让我觉得特别可爱。

母亲很快发现我书包里的风油精,好奇地问我用来做什么。

我支支吾吾地说是头晕,她半信半疑,却也没多问。

直到一天傍晚,她值班回来,叹了口气:"今天见到林小梅了,可怜见的,才十几岁就有那毛病,难怪在学校没朋友。"

"她有朋友!"我不知为何有些激动,"她有我这个朋友!"

母亲惊讶地看着我,然后了然地笑了:"怪不得你最近老用风油精,原来是..."

"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她?"我急切地问。

母亲沉思片刻:"西医对这个治疗效果确实有限,不过...我记得你姨妈在中药房工作,也许可以试试中药调理。"

就这样,我托在市中药房工作的姨妈配了一些祛热祛濕的中药,用红纸包好,悄悄塞进小梅的书包,还夹了张纸条:"试试看,也许有用。别问是谁,就当是某个关心你的人吧。"

字迹我刻意写得陌生,生怕她认出来。

几天后,她居然主动和我说话了:"周志强,谢谢你借我的笔记,很有用。"

她递给我一个用红纸包着的小盒子,里面是几块松花糕,那是当时东北很常见的小点心。

"我妈做的,你尝尝。"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暖的。

"好香啊!"我故意夸张地说,然后看到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慢慢亲近起来。

一年级的下学期,四班合唱团选拔新成员,我鬼使神差地报了名。

"你五音不全你知道不?"张铁军笑得前仰后合,"上次校运会你唱《运动员进行曲》,連老張家那只老母鸡都被你吓得三天没下蛋!"

我也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但我发现小梅报了名,而且她有一副好嗓子。

果不其然,选拔那天,音乐老师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周志强同学,感谢你的热情,但是...音乐需要天赋,明白吗?"

周围响起一阵窃笑,我有些窘迫地低下头。

放学路上,小梅突然追上来:"其实...我可以教你唱歌。"

"啊?"我有些意外。

"你音准差了点,但节奏感不错,多練練就好了。"她认真地说。

就这样,每周三放学后,我们会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加練"。

她教我基本的发声方法,耐心地一遍遍纠正我的音准。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之一。

有时候,她会唱一些我没听过的歌,声音清亮动人。

"这是什么歌?"我好奇地问。

"《绒花》,是一部叫《芙蓉鎮》的电影主题曲。"她眼睛亮亮的,"我爸爸有录像带,特别好看。"

"那什么时候我可以去你家看看这部电影?"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生怕她误会。

没想到她点了点头:"行啊,这个周末吧,我爸妈都在家。"

周末那天,我第一次去了小梅家。

他们家住在厂区的老式楼房里,两室一厅的格局,陈设简单却整洁。

林叔叔是造纸厂的技术工人,脸庞黝黑,手掌粗糙,说话声音洪亮。

阿姨在厂食堂工作,是个和善的中年妇女,做的饭菜香极了。

"小周啊,听小梅说你学习挺好的,還跟她換著教功課呢!"林叔叔热情地拍着我的肩膀,"來來來,多吃点,长身体啊!"

阿姨则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瞧瞧,都瘦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学校食堂伙食不好啊?"

饭后,我们在客厅的十四英寸彩电上看了《芙蓉鎮》的录像带。

那是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被里面的故事深深打动。

更让我感动的是,看到小梅在家中放松的样子,和她与父母之间那种朴实无华的亲情。

走的时候,阿姨悄悄塞给我一袋包子:"带回去当早饭吃,省得在学校买了。"

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小梅的狐臭情况似乎有所好转。

她也不再那么自卑,偶尔会和其他女生一起参加班级活动。

那个曾经给她起外号的男生刘大壮,有一次故意在她经过时捂鼻子,被我狠狠瞪了一眼。

"你小心点,小梅可是我朋友!"我压低声音警告他。

"哟,护花使者啊?"刘大壮撇撇嘴,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嘲笑她了。

高二那年冬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把整个城市都冻住了。

学校提前放学,让我们赶紧回家避寒。

我正准备离开,却发现小梅一个人站在校门口,脸色发白。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

"我爸妈都在上班,钥匙忘带了..."她咬着嘴唇,"这雪这么大,不知道他们啥时候能回来。"

我二话没说,把自己的棉手套脱下来给她戴上:"走,先去我家避避。"

母亲值夜班不在家,父亲出差去了哈尔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小梅有些犹豫,但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还是跟我回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我家。

我家住在机械厂的青年公寓,两居室,比她家稍大一些,但也简朴。

厨房里只有些挂面和鸡蛋,我手忙脚乱地煮了两碗鸡蛋面。

"你会煮面啊?"小梅有些惊讶。

"必须的!"我得意地说,"我爸妈经常加班,我从小就学会自己弄吃的了。"

其实那是我第一次煮面,面条软塌塌的,鸡蛋也没打散,漂浮在上面像一只眼睛。

小梅却吃得很香,还夸我手艺好。

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有些担心地说。

"不用了,我爸妈应该快回来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小梅走向墙角的黑色转盘电话机。

那时候能装上电话的家庭还不多,我家是因为父亲是车间主任才有这个"特权"。

打完电话,小梅的脸更白了:"他们被困在厂里了,让我找同学家住一晚上..."

我一下子慌了:"那...那..."

"我去找王丽丽吧,她家就在附近。"小梅勉强笑了笑。

"外面雪这么大,而且..."我没好意思说下去,王丽丽就是那个嫌弃她的前同桌。

最后,经过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我们决定我去睡父母的卧室,把我的房间让给小梅。

那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担心第二天会有闲言碎语。

天刚亮,我就听到厨房里有声音。

小梅已经起来,正在煮稀饭,还找出了几个咸鸭蛋和一罐腐乳。

"昨晚谢谢你了。"她红着脸说,"我...我爸妈让我今天一早就回去。"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吃过早饭,我送她到楼下,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积雪上,亮得刺眼。

"小心点,路滑。"我说。

她点点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奶奶从农村带来的香囊,说是可以...可以辟邪安神,你留着吧。"

我接过来,才发现那香囊上绣着一朵素雅的兰花,针脚细密,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手工。

"你奶奶真有心。"我笑着说。

"其实..."她咬了咬嘴唇,"是我绣的。"

说完,她转身跑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雪地里,捧着那个散发着淡淡草药香的香囊,心跳如擂鼓。

高三那年,小梅的狐臭问题明显好转了,几乎闻不到什么气味了。

她也开朗了许多,和班上的女生们有了说有笑,甚至参加了学校的文艺汇演,朗诵了一首顧城的《一代人》。

那天晚上,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舞台中央,声音清亮有力:"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台下掌声雷动,我在角落里看着她,心里满是自豪。

高考前夕,压力如山般压在每个人身上。

我和小梅依然是同桌,互相鼓励,一起复习。

有一天,她突然问我:"你想考哪所大学?"

"北师大吧,我想当个语文老师。"我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我想考医学院。"她眼睛亮亮的,"我想研究一些特殊疾病的治疗方法,帮助那些和我一样的人。"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把曾经的痛苦化为了前进的动力。

"你一定能行!"我由衷地说。

最终,高考成绩出来了,小梅超常发挥,被省医科大学录取。

而我,只差了两分,没能考上北师大,最终被南方一所师范学院录取。

临别前的那个夏夜,我们站在厂区的小广场上,仰望着星空。

"谢谢你,志强。"她轻声说,眼里泛着泪光,"这些年,如果没有你..."

"别这么说。"我打断她,"是你自己坚强。"

"那些中药方子是你放的吧?"她突然问,"还有那张纸条,我一直留着呢。"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猜到了。

"我就知道是你。"她微笑着,眼泪却滑落下来,"只有你会这么做。"

我慌乱地掏出手帕给她擦泪,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颊,柔软温热。

"我们...会不会就此分开?"她问,声音有些颤抖。

"不会的。"我握住她的手,"我会给你写信,等我们毕业..."

话没说完,她就踮起脚尖,在我脸上轻轻一吻:"我等你。"

大学四年,我们靠着书信维系着这段感情。

每个月,那个熟悉的信封都会准时出现在宿舍的信箱里。

她的字迹清秀工整,就像她的人一样,安静而坚定。

信中,她告诉我医学院的课程有多难,解剖课上她如何克服恐惧,实习期间如何被病人感动...

我则写着南方的雨季有多长,普通话训练课如何让我这个东北大汉吃尽苦头,以及我如何在教育实习中逐渐爱上了这个职业。

毕业那年,我们都收到了留在当地工作的邀约。

经过一番痛苦的抉择,我决定回东北,而她,则留在了省城的医院。

回到家乡,我被分配到市一中任教,日子平淡而充实。

我们的通信频率开始下降,她越来越忙,我也陷入了工作的漩涡中。

偶尔通个电话,声音里都带着疲惫。

渐渐地,我开始担心,这段感情是否能熬过时间和距离的考验。

那年冬天,父亲突发心肌梗塞,我赶到医院时,他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母亲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紧握着一串佛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我从未见过向来坚强的她如此脆弱的样子。

三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父亲已经脱离危险。

那一刻,我和母亲相拥而泣。

父亲住院期间,我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医院之间。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走进病房,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给父亲测量血压。

"小梅?"我惊讶地叫出声。

她转过身,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志强!"

原来,她刚刚调到市医院工作,成了心内科的住院医师。

命运的齿轮就这样神奇地转了回来。

"小周啊,这位漂亮的小大夫,认识?"父亲躺在床上,精神比前几天好多了。

"您好好养病,别瞎操心。"我红着脸说。

小梅笑着离开了病房,临走时用口型对我说:"五点,门诊楼前。"

下午五点,我准时出现在门诊楼前的梧桐树下。

她换了一身便装,青春靓丽,哪还有半点疲惫的样子。

"怎么不告诉我你要回来?"我有些埋怨地问。

"想给你个惊喜啊。"她促狭地笑着,"而且我自己也是前天才知道调令下来的。"

我们去了大学时代常去的那家面馆,老板居然还认得我们。

"哟,这不是当年那对小情侣吗?"老板娘热情地招呼我们,"多少年没见了?还以为你们结婚去外地了呢!"

小梅红着脸解释我们只是同学,老板娘却意味深长地一笑:"是吗?我看你们眼神可不像呢!"

一碗刚出锅的热腾腾的牛肉面,就着爽口的泡菜,我们聊起了这几年的经历。

"其实,我一直在研究狐臭的治疗方法。"小梅告诉我,"我的毕业论文就是关于这个的,还得了优秀呢!"

"真的?"我有些惊讶,"那...你自己的情况完全好了吗?"

她点点头,眼里闪着自豪的光芒:"中西医结合,效果很好。我现在还在跟进一个临床研究,专门针对这类问题。"

听着她自信地讲述自己的研究,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那个曾经因为狐臭而自卑的女孩,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自信的医者,还要去帮助和自己有同样困扰的人。

两个月后,一个星期一的班会课上,我正在讲台上讲话,教室门突然被推开。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一位家长模样的女士走了进来,"我是来找周老师的。"

当我抬起头,看清来人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是小梅!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

"林医生?"我故作正经地问,"有什么事吗?"

"周老师,我想和您聊聊我儿子小强的情况。"她一本正经地说。

同学们好奇地看着我们,议论纷纷。

放学后,我们在办公室笑作一团。

"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她打趣道。

"你这突然出现,搞得跟视察似的,能不吓人吗?"我抱怨着,心里却是甜的。

"来,这个给你。"她递给我一个信封,"我爸妈让我带给你的。"

信封里是一张请柬,原来林叔叔要过六十大寿,特意邀请我去参加。

"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可得准备个像样的礼物。"她叮嘱我。

"那你得给点建议啊,叔叔喜欢什么?"我问。

"他啊,就喜欢下象棋,还有听评书,《三国演义》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就这样,我买了一套精装的《三国演义》和一副上好的象棋,去参加了林叔叔的寿宴。

酒过三巡,林叔叔喝得脸红红的,拉着我到一边:"小周啊,我看你就是实在人,小梅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就是因为那个毛病,受了不少委屈..."

"叔叔,那都过去了。"我忙说,"小梅现在多好啊,是个了不起的医生。"

"就是啊!"林叔叔拍着我的肩膀,"所以我和她妈商量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掺和,但是..."

他压低声音:"如果你有那个心思,我和她妈都举双手赞成!"

我一时语塞,脸上发烫。

"爸!你又喝多了!"小梅过来解围,拉着林叔叔去休息。

送走客人后,我留下来帮忙收拾。

厨房里,阿姨一边洗碗一边对我说:"小周啊,别介意你叔叔的话,他就那性格,心里想啥嘴上就说啥。"

"没事的,阿姨。"我笑着说,"我知道叔叔是为小梅好。"

"你们年轻人,慢慢来,不着急。"阿姨和蔼地说,眼神却充满期待。

那天晚上,小梅送我到楼下,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美得像一幅画。

"对不起啊,我爸那人就是......"她有些歉疚地说。

"没事。"我看着她的眼睛,"其实...我也是有那个心思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真的?"

"真的。"我鼓起勇气,握住了她的手,"我想...我们可以试试看。"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正式的恋爱关系。

工作日的晚上,我们会在医院或学校附近吃个简餐,周末则一起去看电影、爬山或者只是在公园里散步。

渐渐地,校园里有了闲言碎语。

"听说了吗?周老师找了个有狐臭的女朋友。"

"真的假的?我看那女医生挺漂亮的啊,哪像有那毛病的人?"

"谁知道呢,反正我听隔壁班的李主任说的,说是从小就有,臭得很..."

这些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气得脸色发白。

"别生气了。"小梅安慰我,"这种事,不值得。"

"凭什么这样说你?你明明已经..."我咬牙切齿地说。

"志强,"她打断我,神色严肃,"我从不否认自己曾经有过这个困扰,那是事实,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

她的眼神坚定而平静:"重要的是,我没有因此放弃自己,而是用它来激励自己前进。那些闲言碎语,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就是我爱的女孩,勇敢、坚强、充满智慧。

半年后,在我们相识十周年的那一天,我在市中心的公园里向她求婚。

没有鲜花,没有钻戒,只有一枚用红绳穿着的玉佩,那是我家祖传的信物。

"配不上你。"我有些羞赧地说,"等我再多攒些钱,一定给你买个大钻戒。"

"傻瓜。"她把玉佩戴在脖子上,"这比什么钻戒都珍贵。"

婚后,我们租了一套小两居,简单温馨。

小梅依然坚持她的研究,还在医院创办了一个互助小组,专门帮助那些有狐臭困扰的患者。

我则在学校兢兢业业,当上了年级组长。

生活平静而充实,偶尔也会有争吵,但总能很快和好。

三年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健康的男孩。

有一天晚上,我抱着熟睡的儿子,看着他粉嫩的小脸,心中感慨万千。

小梅走过来,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蛋:"他长得真像你,特别是眼睛。"

"鼻子像你,又挺又直。"我笑着说。

"志强,"她突然正色道,"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我诧异地问。

"就是...当初选择和我在一起。"她目光闪烁,"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个问题,也许你早就..."

我轻轻打断她:"别傻了,我何止不后悔,我还要感谢命运呢!"

看着她疑惑的目光,我继续说:"正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缺陷',我才有机会成为你的同桌,才能认识真正的你——聪明、善良、坚强的你。"

我亲吻她的额头:"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从来都是最美的,无论外表如何,你的内心,才是真正闪耀的地方。"

她的眼里泛起泪光,依偎在我的肩头。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我们一家三口身上。

这一刻,我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教室里孤独的女孩,想起了她明亮却充满忧伤的眼睛,想起了青春期那些跌跌撞撞的心动与心痛。

生活教会我最珍贵的一课:真正的美丽从不外显,而美好的缘分,总会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回馈给那些心存善良的人。

那个当年被嘲笑的女孩,如今已是拯救许多人的医者;而我,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何其有幸,能够成为她生命中的那个人。

每当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都会想起母亲常说的一句老话:"有福之人,必有福相。"

如今我才明白,所谓福相,不是指容貌,而是一个人的精神、品格与灵魂。

而我,无疑是这世上有福之人中的佼佼者。

因为我有她——我的同桌,我的妻子,我生命中最珍贵的那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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