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臭不能工作吗(腋臭是不是不能彻底好了?)
20
2025-06-05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考进自己理想的大学,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进入新学校,结识新朋友。报道、进入新宿舍、办校园卡忙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坐下好好和舍友聊会天,突然有人说,怎么有股狐臭味,其他人纷纷撇清,这时你涨红着脸,小声回答道,是我的味道。就这样,你的大学生活尴尬的开始了。
原本你以为的小事却成了你交流的最大阻碍,舍友们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你,集体活动从不叫你,你只能在宿舍翻着朋友圈,看着他们出去玩的合照,这时你是什么感受?
你学的市场营销,你很热爱你的工作,梦想着毕业后能够靠自己的努力把好的产品介绍给更多人,实现自己的价值。
但是当你毕业后,本来很缺人的市场却没有等到一家公司的通知,工作人员的解释都是:不好意思,先生/女士,您身上存在狐臭现象,不符合我们的应聘要求!
在随后的几家公司里,都是同一个理由把你拒绝了。没想到,因为腋臭,你成了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人。
因为狐臭打碎了你四年的梦,自己都开始怀疑,我还有希望做这个工作吗?
其实,他们跟我们一样,有追求、有理想,有家庭,就是因为这个小小的腋臭让他们的生活变得一团乱。但这个不是疾病啊,只要去医院治疗是可以去掉的啊,我们没有必要去排斥他们。
济南现代皮肤病的医生也想呼吁大家:他们身上只是有异味而已,他们没做错什么,希望大家能用平常人的心对待腋臭患者,他们需要我们大家的关爱,不需要大家做什么,哪怕见到他们给一个微笑,他们都会感到开心。
如果你有腋臭问题可拨打热线:0531-86988177免费咨询。
本文内容由壹点号作者发布,不代表齐鲁壹点立场。
声明:本文内容均是根据权威医学资料结合个人观点撰写的原创内容,意在科普健康知识请知悉;如有身体不适请咨询专业医生。
大多数人一听“狐臭”两个字,第一反应就是皱眉。仿佛谁要是有狐臭,就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但你可能不知道,从生物进化的角度来看,有狐臭才是“正常配置”,没狐臭的,反倒算是基因突变的“少数派”。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生理事实。身体的某些“味道”,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只在现代社会的审美标准里,这些味道被贴上了“尴尬”、“不卫生”的标签。
狐臭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只有不讲卫生的人才会有?有没有什么真正有效的应对办法?咱们今天就把这事儿说透。
人体的汗腺分两种,一种叫小汗腺,主要用来调节体温,是我们出汗时常见的那种;另一种叫大汗腺,它的分泌物含有脂质和蛋白质,是狐臭的“罪魁祸首”。
但光有大汗腺还不够,关键在于皮肤表面的细菌。这些细菌会把大汗腺分泌的物质分解成小分子,比如脂肪酸,然后——“气味”就来了。这就好比厨房里放了一块生肉,肉本身没味儿,但只要天气一热,细菌一上来,那味道就开始“发功”。
很多人以为狐臭是病,其实它根本不算疾病。它是一种体味特征,和你的头发是直是卷、肤色深浅一样,都是遗传决定的。
现在有研究发现,决定是否有狐臭的基因叫ABCC11。携带这个基因特定突变的人,腋下大汗腺分泌的成分少了,细菌“吃”不到足够的养分,自然也就“放不出味儿”。这些人就是所谓的“无味人群”。
而这种突变,主要出现在东亚人群中,尤其是中国、日本、韩国。也就是说,大多数亚洲人天生就没有狐臭。但欧美人和非洲人,就很少有这个突变。
所以从全球范围看,有狐臭才是“主流”,没狐臭是“特例”。说白了,没狐臭的人,其实是基因里开了个“外挂”。
知道这些原理之后,问题才真正开始:为什么有些人小时候没有狐臭,长大后却有了?是不是生活习惯造成的?
答案可能让你有点意外。青春期,是狐臭的“上线期”。因为大汗腺受性激素影响,大约在10到14岁开始活跃。这时候就算你天天洗澡,也可能挡不住身体的“信号弹”。
而狐臭的“强弱”,受很多因素影响。气温升高、情绪紧张、经期、饮食重口味,都会加重气味。比如吃了很多辣椒、大蒜、咖喱这类食物,体味就会更浓。
还有一个让人忽视的点:香水、止汗喷雾不一定真能解决问题。很多时候,它们只是“掩盖”了气味,没从根源解决。甚至有些人用了之后,香味和体味混合,反而“画蛇添足”。
有人问,那是不是多洗澡、多刮腋毛就能缓解?确实有帮助,但只能算“缓解”,不能“根治”。因为只要大汗腺还在,细菌还在,味道就可能回来。
那大汗腺能不能干脆“去掉”?医学上确实有手术方法,比如微创大汗腺清除术,通过腋下小切口,把大汗腺刮掉。这种方式恢复快、创伤小,但也并非人人适合。
另外还有激光、超声波、射频等“微能量”疗法,原理是破坏汗腺组织。听起来很高科技,但效果往往因人而异,有的人能维持几年,有的人几个月就复发了。
还有一种比较新的方式,是注射肉毒素。它能暂时抑制神经对汗腺的刺激,从而减少分泌。但维持时间短,要定期打针,费用也不低。
所以说,“根治狐臭”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更何况,它本质上不算病,治与不治,全看个人选择。很多人之所以执着于“治疗”,其实是怕别人闻出来。
这种心理压力,是被社会标准“训练”出来的。就像小时候你被教育“汗臭就是不干净”,长大后自然会对体味特别敏感。
但如果你长在法国、意大利,可能根本不会纠结这事。他们甚至觉得香水和体味混合,是一种“个性”表达。
有狐臭的人,并不代表“不干净”,而是天然体质不同。而没狐臭的,也别以为自己“优越”,只是基因碰巧突变了。
我们该怎么面对这些“身体的声音”。健康,从来不该被“气味”定义。气味只是身体的一种表现方式,不等于你的人品、卫生习惯或者修养。
如果气味影响了你的社交、工作、心理状态,那想办法缓解是可以理解的。但前提是,别把狐臭当成“耻辱”。
很多人私下问过我,有没有什么“偏方”能去狐臭。实话说,大多数所谓偏方,不是根本没用,就是短期有效。比如用明矾、醋、茶叶水擦拭,看似清凉解味,其实只是临时压制。
真正有效的方法,是科学干预和心理调适的结合。你可以选择治疗,也可以选择接受,但不该被“味道”牵着鼻子走。
就像有人天生卷发,有人是直发,有人皮肤黑,有人白,这些都只是自然的多样性。狐臭也是一样,它不是“敌人”,只是“不同”。
下次你路过一个有点味儿的人,别急着皱眉;也别因为自己有味儿就避之不谈。身体的每一种表现,都是它在告诉你,它还活着,它还在运转。
而我们该做的,是学会理解、疏通、选择,而不是对抗、厌恶、逃避。健康,不只是没病,更是对身体的接纳与和平共处。
说到底,有狐臭没狐臭,都是基因安排的“随机抽签”。你抽到了哪一张,并不能决定你是谁,只决定你腋下的“风味”而已。
参考文献:
[1]张琳,李华,赵春燕.大汗腺分泌机制与腋臭发生的相关性研究[J].临床皮肤科杂志,2023,52(04):245-248.
[2]王晓峰,陈思敏.ABCC11基因突变与人类体味差异的研究进展[J].中华医学遗传学杂志,2021,38(06):567-572.
[3]刘洋,郭慧敏.腋臭治疗方法的临床比较研究[J].中国美容医学,2024,33(02):112-116.
那一抹特别的芬芳
"李德才,你是真要娶王家那闺女?她那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啊!"大队长拍着我的肩膀,眼里满是不解。
我低头搓着手,嗓子眼儿像堵了块石头。
"人家姑娘长得挺清秀,就是那股子味儿..."大队长摇摇头,掏出一包"大前门",递给我一支,"害,想好了再说吧。"
我出生在柳河公社石门大队,今年二十有五。父亲是拖拉机手,母亲做会计,在乡里也算体面人家。一九八二年的春天,生产队组织劳动,我第一次注意到邻村的王淑兰。
那是清明前后,大队组织劳力到山坡上开荒。初春的山风还带着寒意,灰蒙蒙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淑兰跟着妇女小组来帮忙,她个子不高,瘦瘦的,干活儿却很麻利。
午休时分,老张头突然摔倒在地,嘴唇发白。队里人手忙脚乱,都说是中暑。就在这时,淑兰二话不说,摘下腰间的水壶跑了过去。
"老伯,喝点水。"她声音轻得像怕惊动谁,却坚定地搀扶着老张头。
水壶递过去的瞬间,一股异味飘了过来。我注意到周围人不自然地退后半步,有人捂鼻子,有人轻声嘀咕。淑兰的脸刷地红了,却依然稳稳地扶着老张头。
后来我才知道,村里人都叫她"臭丫头"。二十二岁的年纪,因为身上的狐臭,愣是没人上门提亲。每次大队开会,她都坐在最后一排角落,与人保持距离。夏收时节,别人三五成群,她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多干一些。
"李师傅,打个问题。"队里那台老式手摇电话机响起来,接线员喊我去接电话。
电话是县农机站打来的,问拖拉机零件的事。我是跟着父亲学的拖拉机手艺,大队里的"万金油",机器坏了都找我修。
"德才啊,听说你看上王家丫头了?"接线员大妮子送我出门时,眨着眼睛打趣。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心想这村里的事儿传得可真快。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注意淑兰。也许是那天她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中暑的老张头时的眼神,也许是她把分到的点心偷偷塞给队里孤寡老人的背影,又或者是她每次被人嘲笑时那倔强的眼神。
在我眼里,她就像山坡上那些不起眼的野花,不张扬,却有一种特别的韧劲。
"德才,吃饭了!"母亲的喊声把我从思绪中拉回。
晚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父亲眉头紧锁,母亲端菜的动作比平时重。我夹了一筷子酸菜,正要往嘴里送,母亲突然开口。
"听说你看上王家的闺女了?"母亲声音有些颤抖。
我手一抖,酸菜掉在了桌上。
"那闺女有...有那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母亲放下筷子,语气严肃,"咱们李家在村里好歹有些脸面,怎么能..."
"娘,那不是她能控制的。"我低着头小声反驳。
"胡闹!"父亲一拍桌子,筷子都跳了起来,"你以为好心就能过日子啊?人家姑娘没人要是有原因的!你以后天天跟那味儿呆一块,你受得了吗?再说了,以后有了孩子,万一..."
"淑兰心地善良,那毛病不一定会遗传。"我憋红了脸,鼓起勇气抬头,"再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狗屁医学!"父亲气得胡子直翘,"你是想气死我和你娘是不是?"
"就是,村里多少好姑娘,偏偏看上她。"母亲抹起了眼泪,"张会计家闺女多好,高中毕业,在供销社上班,人家还暗示过想认识你呢。"
晚饭在沉默中结束。我回到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墙角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
第二天一早,母亲把我关在屋里:"娶她,我跟你爹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父亲抽着烟不说话,眼里的失望比骂我一顿还难受。大伯和三叔也被请来做工作,七大姑八大姨轮番上阵,村里的长辈们都来劝我"悬崖勒马"。
但我的心意已决。也许是倔脾气上来了,也许是真的看到了淑兰身上那些别人忽视的闪光点。
秋收过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去了王家。淑兰的父亲王大伯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母亲早年过世,家里就他和淑兰父女俩相依为命。
"李师傅,你...你是认真的?"王大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里的茶碗都拿不稳了。
"大伯,我想娶淑兰。"我的声音出奇地坚定。
王大伯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你是个好后生,可是...淑兰她...你知道的..."
"我知道她有狐臭,但那不是她的错。"我看着堂屋角落站着的淑兰,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不在乎那些。"
淑兰红着脸,眼里噙着泪水。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她的眼睛,像秋天的山泉,清澈见底。
"可是,你爹娘..."王大伯犹豫着。
"他们会理解的。"我硬着头皮说,虽然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就这样,我和淑兰定了亲。没有喜糖,没有红纸,只有一纸简单的婚约。全大队都轰动了,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我是傻子,有人说我是为了王家那几亩薄田,还有人说我是被王家下了降头。
我把自行车借给淑兰,教她骑车。她学得很快,虽然摔了几跤,却从不喊疼。看着她在田埂上小心翼翼地骑行,阳光洒在她身上,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决定没错。
结婚那天,没有鞭炮,没有锣鼓,只有大队广播站播了一条简短的喜报。新房是生产队借给我们的旧库房,收拾出一间小屋。
母亲没来,父亲来了,但全程黑着脸,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亲戚们也大多借故不来,生怕沾了晦气。酒席只摆了两桌,还是淑兰张罗的,简简单单。
王大伯喝得醉醺醺的,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说:"德才啊,苦了你了...苦了你了..."
婚后日子并不好过。村里人看见淑兰总是绕道走,集体食堂里没人愿意跟我们同桌。每当这时,我就会握紧淑兰的手,看着她勉强笑着的脸,心里既心疼又愧疚。
淑兰每天起得比鸡早,回来比狗晚,勤快得让人心疼。她用小布包裹着各种药草擦身,愁得眉毛都快结成疙瘩了。有时候深夜,我会发现她偷偷地哭,但一察觉我醒了,立刻擦干眼泪。
"对不起,我..."她总是这样开口。
"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轻拍她的背,"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继续修理着大队里大大小小的机器,淑兰在生产队干活,闲时帮村里老人做些针线活。我们的小日子虽然清苦,但也有说不出的踏实。
村里的收音机经常播放《东方红》和一些革命歌曲,我们蹲在门口听着,憧憬着更好的明天。那时候,电视机还是稀罕物,只有大队部有一台黑白的,逢年过节才放映。
一九八四年深秋,农忙已过,田野一片金黄。我在地里干完活回来,看见淑兰兴奋地在院子里试着什么。
"在弄啥呢?"我好奇地问。
淑兰支支吾吾地不说话,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我凑近一看,是几个小罐子和一些草药。
"这是..."我拿起一个小罐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草药香。
"我...我跟着老杨头学了些土方子。"淑兰小声说,"他是咱们这一带有名的郎中,说这配方对我的毛病可能有用。"
老杨头是村子东头的老中医,据说祖上几代都是给皇上看病的太医,只是解放后回了老家。平日里很少出门,神神秘秘的,村里人都敬他三分。
"他愿意教你?"我有些惊讶。
"嗯。"淑兰点点头,眼里闪着光,"我每天早起去帮他劈柴挑水,他就答应教我一些简单的方子。这个是他特意教我的,说是祖传秘方。"
"你先用用看,要是有效,咱们乡亲们也能少受些罪。"淑兰小心翼翼地说,仿佛这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这姑娘,明明自己受尽委屈,还想着帮助别人。
"好,我相信你。"我摸摸她的头,她不好意思地躲开,眼里却满是感激。
接下来的日子,淑兰每天早出晚归,除了生产队的活,还要去老杨头那里学习。我买来几只兔子让她试药,她小心翼翼地记录着每一次的变化。
我瞒着淑兰把她的药膏送到县医院化验。那时候县里刚建立化验室,设备简陋,但也算是科学检测了。
"乡下来的?"穿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我们这儿主要是检查病人的,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化验的。"
"同志,这是我媳妇研究的祛味药膏,想请专家看看成分,有没有害处。"我搓着手,有些紧张。
医生见我一片赤诚,态度软了下来:"行吧,留下样品和联系方式,等结果出来通知你。"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地里忙活着拖拉机,村里的接线员小跑过来:"德才!县医院的郑主任来找你了!说是要去你家!"
我心里一惊,丢下扳手就往家跑。远远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桑塔纳",那可是稀罕物,全县也没几辆。三个穿制服的人站在院子里,淑兰手足无措,正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同志,你就是李德才吧?"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走过来,伸出手,"我是县医院郑主任,这两位是省医学院的专家。"
淑兰吓得脸色发白,以为闯了祸。我赶紧把他们让进屋,倒了几杯热茶。
"同志,你媳妇这配方很特别啊!"郑主任从公文包里拿出化验单,"纯天然成分,无刺激性,效果还这么好,国家正需要这样的土方子推广呢!"
我和淑兰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些年国家提倡中西医结合,特别是推广有效的民间偏方。"郑主任兴奋地说,"你这方子经过我们初步检测,主要成分是几种常见的中草药,但配比很独特,特别是能够分解特殊体味的功效,在医学上很有研究价值!"
淑兰眼里慢慢有了光,她小声解释了这方子的由来和制作过程。专家们拿着笔记本记录着,不时点头。
"我们想把样品带回省里进一步研究,如果通过检验,可能会考虑推广。"郑主任说,"当然,你的贡献国家会认可的。"
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那些曾经嫌弃淑兰的人,现在笑脸相迎。曾经避之不及的"臭丫头",一下子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饽饽"。
"德才媳妇,听说你那药膏挺有效,能不能给我也配点?"曾经不屑与我们同桌吃饭的赵大婶,现在热情地堵在家门口。
"三嫂,我闺女也有点腋臭,你那药..."隔壁村的李婶子带着十七岁的女儿悄悄找上门。
淑兰默默地为每一个求助的人准备药膏,分文不取。我有些不平:"这些人平时怎么对你的,你忘了?"
"怎么没忘,可他们也是受苦的人啊。"淑兰神情平静,"我知道被人嫌弃是什么滋味,不想别人也这样。"
半年后,淑兰的药膏得到了省医学院的认可,命名为"祛味膏",并收入了《民间有效偏方集》。县制药厂派人来谈合作,开出十万元高价要买断配方。那可是一笔巨款,当时一个普通工人一年才挣几百块。
"不卖。"出乎我意料,淑兰异常坚定,"这方子是老杨头教的,是给受苦人用的。"
我支持她的决定,虽然父母听说后又气又急。"傻孩子!十万块啊!够你们买几套房子了!"母亲数落道,父亲也第一次主动来我家,劝我们"识时务"。
但我们的决定没变。我们在村里办了个小作坊,价格只比成本高一点。乡亲们都能买得起,连外县的人都慕名而来。
老杨头很快听说了这事,拄着拐杖来看我们。他抚着白胡子,眼里满是欣慰:"好啊,好啊,没想到我这老骨头还能看到祖传秘方发扬光大的一天。"
"老爷子,这都是您的功劳。"淑兰恭敬地给老人倒茶。
"丫头,你有颗善心,比什么都强。"老杨头看着满屋的药材,"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等不到了,你们好好干,别忘了药方的初心就好。"
一个月后,老杨头安详地去世了,临终前将全部医书和笔记留给了淑兰。淑兰整夜整夜地学习那些深奥的医书,终于在次年冬天,改良出第二代祛味膏,效果更好,范围更广。
国家医学期刊上发表了淑兰的配方,称之为"石门膏"。第二年,上级还给了我们"科技致富能手"的锦旗。大队里办起了联合小组,专门种植配方所需的草药。淑兰成了远近闻名的"草药姑娘",连县电视台都来采访了。
父母看到电视里的淑兰,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们登门认错,求我们回家住。但我们选择留在这个小作坊,因为这里有我们的回忆和奋斗。
"德才,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时,你说的话吗?"一个安静的夜晚,淑兰靠在我肩上问道。
"记得,我说我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我轻抚她的脸。
"那时候我不信,以为你只是一时冲动。"她眼里泛着泪光,"是你让我相信,人的价值不在于别人的眼光,而在于自己的心。"
如今,我常坐在院子里,看着淑兰和工人们忙碌的身影,想起当初的选择。她身上的气味早已不是问题,而那份纯朴与善良的芬芳,却越发浓郁。
上个月,省里一家大型制药厂又来人,提出百万元收购"石门膏"配方的专利权。淑兰依然摇头:"我们可以合作,但配方不卖,这是老杨头的心愿。"
人这一辈子,有时候最珍贵的东西,恰恰是那些被多数人所忽视的。就像路边不起眼的野草,却能医治病痛;如同淑兰这样普通的乡村女子,却因为一颗赤诚的心,散发出最动人的芬芳。
每当夕阳西下,我和淑兰坐在小院的石凳上,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和金黄的麦田,我总会想起那个倔强的决定。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但只要心里装着爱和善良,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芬芳。
"小子,你小子有眼光。"村里老人笑呵呵地拍我肩膀,"捡到宝了吧?"
我笑而不答,心里却默默感激命运的馈赠。是啊,我何其有幸,在别人避之不及的时候,遇见了这样一抹特别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