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同学有腋臭(有同学有狐臭)

灯火灿烂 0 2025-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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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室友的狐臭熏到不想上学?狐臭真的这么可怕吗?

近日,沉寂了几年的一则“幽默新闻”又被翻出来了。

在台湾中天新闻台播出的采访中,一个北京男生抱怨说自己不想开学,记者问其原因,该男生称:“可以帮我打马赛克吗。”记者表示:“可以。”随后男生清晰的头像打上了马赛克,随即该男生开始抱怨说:“因为我的室友有狐臭……”

这则2013年2月的台湾中天新闻台播出的新闻,实为《开学恐惧症》这首歌的MV中的一段视频,视频中出现的男生实际上是创作团队成员之一,也是复旦大学的一名在校生,并非随机采访的学生。

狐臭怎么治疗根治狐臭不是难事

“大家都是朋友,一起玩玩,我们传到网上后,也没想到会被台湾的中天新闻台截去做了新闻素材,然后突然就火了”,《开学恐惧症》MV的导演之一张添羽说,此事并非策划炒作,“我们也不可能去联系台湾的中天新闻台,更不可能让他们当新闻素材播”。

该视频之所以能够迅速火热,而且如今又被翻了出来,除了视频的幽默处理手法之外,更主 要的原因是视频道出了一个很多人都会面临的一个事实:狐臭。一名复旦大学的学生,因为室友有狐臭,不愿去学校学习,由此可见,狐臭对他人的影响是多么严重。当别人受到长时间的负面影响时,狐臭患者势必也会遭受巨大的心理压力。有了狐臭怎么办?狐臭的原因是什么?

狐臭的原因和治疗方法

自古以来,不管国内,还是国外,狐臭对人类的困扰从未停止过。因为狐臭的真正原因没有找到,所以所有的处方都只能起到遮掩或者止汗的效果。狐臭的原因是什么?根治狐臭的良方又是什么?

用心的狐臭患者已经找到了,在坚持使用佰迪清三个周期后,就能成功摆脱了多年来的狐臭的纠缠。

狐臭怎么治疗根治狐臭不是难

帕芙欧香体露富含细胞营养素-B,能滋养大汗腺管壁细胞,促进细胞生长、分裂和增殖。在细胞进行分裂、增殖和排序的过程中,调控大汗腺管壁细胞间隙,使细胞间隙调近至正常值。不影响人体正常代谢,有效地阻止脂肪大分子的过量渗透,从根源上消除腋臭的发生。

狐臭的治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能急于求成。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坚持下去,狐臭将不再是个问题。

女同学狐臭,全班就我愿和她坐同桌,如今我娶了她才明白捡到了宝

同桌的芳香

"周志明,你傻啊?李芳萍非要你坐她旁边?前排都空着呢!"班主任孙老师的话让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向了我。

那是1993年的夏天,我高二开学的第一天。全班同学都踮着脚盯着我,像看什么稀罕物似的。

教室后排的那个女孩,是全班同学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周燕。不是因为她长得丑,恰恰相反,她有着我见过最明亮的眼睛和最认真的表情。只是那股挥之不去的异味,让十六七岁正是爱美的同学们无法接受。

"没事,我就喜欢坐后排。"我挠挠头,故作镇定地回答,其实心里也有点打鼓。

孙老师皱着眉头看我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随你便吧,反正开学才几天,不行再换。"

我出生在县城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亲是纺织厂的机修工,母亲在副食品商店当售货员。那时候我们住在厂区的筒子楼里,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蜗居着四口人,还包括我那上初中的妹妹。

爷爷曾经是私塾先生,在文革时吃了不少苦头,却始终坚持教我做人的道理。"做人要有骨气,看人要看心性,不能光看皮囊",这是爷爷常挂在嘴边的话。

那时的县城高中分重点班和普通班,我勉强挤进了重点班的末尾。班上大多是干部子女和学习尖子,我这个工人子弟显得格格不入。

周燕就坐在我后面,每天都是独自一人。她爸是县里化工厂的工程师,据说家境还不错,只是这姑娘从小就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同学们都叫她"臭丫头"。

记得开学第一天,班长组织分座位时,那股味道就让我皱起了眉头。但看到周燕低着头,眼里满是自卑和无奈,我心里不知怎的一阵难受。

那天,当孙老师宣布要重新分座位时,前排的"香水女"李芳萍朝我递眼色,希望能和我做同桌。这姑娘是县长的女儿,长得标致,身上总喷着从省城买来的香水,在我们这种县城已经算是"洋气"了。

我却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后排,在周燕旁边坐下。教室里先是一片哗然,接着就是窃窃私语和不怀好意的笑声。

"卧槽,周志明脑子进水了吧?"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切,没准他们臭味相投呢!"

周围的议论声我都听见了,但我装作没听见。

"你不怕臭啊?"周燕小声问我,眼神里满是戒备和自卑。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手指甲咬得很短,一看就是个内向的姑娘。

"大家都是同学,谁还没个毛病。"我故作轻松地回答,"我爸说过,人不能只看表面。再说了,教室后排视野好,老师看不见我打瞌睡。"

实际上,我家里人要是知道了,估计也得说我缺心眼。特别是我妈,最在意脸面,肯定会数落我一顿。

下课后,李芳萍和她的跟班女生路过我桌前,故意捏着鼻子:"哎呀,这味道,我闻着都要晕过去了!周志明,你鼻子不通气啊?"

我假装翻书,没搭理她。倒是周燕,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就这样,我和周燕成了同桌。起初确实很不适应那股味道,特别是夏天闷热的下午,那味道更明显。但我从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甚至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她难堪。

慢慢地,我发现这个女孩学习格外用功,特别是数学和化学,解题时的专注让人佩服。休息时她很少说话,但眼神里总有掩不住的聪慧光芒。

"周燕,这道题能给我讲讲吗?"有一次我被一道函数题卡住了,试探性地问她。

"啊?"她似乎吓了一跳,不敢相信有人会主动和她说话,更别提请教问题。

"你不是上次考试这道题满分吗?孙老师还表扬你来着。"我假装若无其事地说。

她犹豫了一下,才凑过来小声地讲解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声音柔柔的,带着一点点南方口音,一点也不像平时大家印象中沉默寡言的样子。

中午吃饭时,我注意到周燕总是一个人在教室角落吃自带的饭菜,从不去食堂。有一天,我鼓起勇气,端着我的饭盒坐到了她旁边。

"介意我坐这儿吗?食堂人太多了。"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她惊讶地看着我,摇摇头,然后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我打开饭盒,是妈妈早上做的咸菜炒肉和几个小馒头。周燕的饭盒里是一些精致的小菜和米饭,看起来很可口。

"你妈手艺真好啊。"我由衷地说。

她微微一笑:"我妈是南方人,在饭店当过厨师。"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短暂。

就这样,我们渐渐熟络起来。虽然课间我们很少交谈,但自习课上,我们会一起讨论难题;放学路上,有时候我会和她走一段。周围的同学依然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些男生还怪腔怪调地起哄:"哟,志明和臭丫头好上啦?"

我只当没听见,周燕却常常红着脸加快脚步走开。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你就不能回怼他们几句?"

她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操场:"习惯了。从小到大都这样,我早就麻木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九月的一天,天气格外闷热。中午吃完饭,我们班几个调皮的男生在教室后面玩闹,不小心撞到了周燕的书包。书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滚到了我脚边。

我弯腰捡起来,发现是一瓶清凉油。周燕慌张地从我手里抢过去,脸色通红:"还给我!"

"你生病了?"我关切地问。

她急忙把瓶子塞回书包,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时候头疼。"

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的小卖部看到了周燕。她正在挑选止汗露和爽身粉,神情紧张,像做贼似的。看到我,她差点把东西扔掉,慌乱中反而撞倒了一排饮料。

"没事,没事。"我帮她扶起饮料,顺手拿起一瓶止汗露,"这个我也要买,夏天太热了。"

店主老钱是我爸的牌友,看我们俩的样子,眼睛滴溜一转:"哟,小周和小周,你俩是一对啊?郎才女貌的!"

周燕涨红了脸,匆匆付了钱就跑。我追上去,塞给她一个塑料袋:"喏,我看你东西多,拿着吧。"

她低着头接过去,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谢谢。"

那天晚上,我和爸爸一起看《新闻联播》,突然想起了周燕的事情。

"爸,有些人天生就有体味,这是什么原因啊?"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爸爸放下报纸,推了推老花镜:"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们班有这样的同学?"

我点点头:"嗯,一个女生,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味道,大家都不愿意靠近她。"

爸爸沉思片刻:"这可能是种病,叫狐臭。我厂里有个师傅就是,特别是夏天,大家都躲着他。后来他去省城大医院看了,医生说是体质问题,不是不讲卫生。"

"那有办法治吗?"我追问。

"听说有点难。不过现在不是有那个止汗露吗?还有,保持干燥,勤换衣服也会好一些。"爸爸说着,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你不会是对那姑娘有意思吧?"

"瞎说什么呢!"我红着脸否认,"就是同学嘛,看她挺不容易的。"

爸爸笑了笑,没再多说。

第二天,我从医生邻居家借来一本医学杂志,找到了关于体味的文章,悄悄抄在纸条上给她:"可能是腋臭,试试用小苏打和白醋调和擦拭,或许有帮助。保持腋下干燥也很重要。这不是你的错,是体质问题,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那天放学后,她在校门口拦住我,眼睛湿润:"谢谢你,志明,谢谢你不嫌弃我。"阳光下,她的眼睛闪着泪光,那一刻,我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客气啥,咱们是同学嘛。"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第一个愿意了解我情况的人。"她低声说,"我试过很多方法,但效果都不太好。医生说我这是代谢问题,可能需要长期治疗。"

我想起了爸爸的话:"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以后一定能治好。"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了一丝希望:"真的吗?"

"那必须的!"我大声说,"等我们长大了,等科技更发达了,什么病治不了?"

她笑了,比上次灿烂多了:"谢谢你,志明。"

"别老谢来谢去的,见外了啊。"我故意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走,我请你吃冰棍,庆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那是1993年的夏末,我和周燕并肩走在放学的路上,手里各拿着一根一毛五一支的老冰棍,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到了高三,学习压力越来越大。我们不再有那么多闲聊的时间,但默契却在增加。她会在我做错题的地方轻轻敲敲桌子提醒我;我会在她状态不好时递过去一颗薄荷糖。

周围同学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起初是嘲笑和排斥,后来变成了困惑,最后是一种奇怪的尊重。毕竟,在学习竞争激烈的重点班,周燕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我这个工人子弟在她的帮助下,也从班级中下游爬到了中上游。

高考前的百日誓师大会上,孙老师让全班同学写下自己的目标。周燕写的是"北京医科大学",我写的则是"省师范大学"。

"为什么想当医生?"我趁着休息时间问她。

她认真地看着我:"我想研究怎么治疗像我这样的问题,不想让其他人也像我一样受苦。"

我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敬佩:"你一定能行!"

高考那天,我们在同一个考场。她坐在前排,我在后面,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里莫名安定。最后一科考完,走出考场,夕阳正好,她站在校门口等我,手里拿着两瓶汽水。

"怎么样?"她递给我一瓶。

"还行吧,不过数学最后两题没做完。"我接过汽水,"你呢?"

"挺顺利的。"她微微一笑,"志明,这三年,谢谢你。"

我撇撇嘴:"又来这套。咱俩谁跟谁啊!"

她笑了起来,阳光下的笑容格外明媚。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喜欢她的坚强、聪明和那份不被人理解的倔强。

但我没敢说出口。以我的家境和成绩,多半考不上北京那样的大学,而她一定能考上。我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高考后,我们天各一方。我如愿考上了省师范大学中文系,而周燕以全市第三名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医科大学。临别前,我给了她一个小本子,上面记满了我们高中三年的点点滴滴。

"等你成了医学专家,可别忘了我这个穷酸师范生。"我故作轻松地说。

她紧紧抱着本子,眼里含着泪:"我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

大学四年,我们偶尔通过信件联系,但随着课业加重,联系越来越少。我毕业后,放弃了分配到乡镇中学的机会,回到县城,在父亲的帮助下找了份报社校对的工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渐渐习惯了平凡的生活。有几次,母亲试图给我介绍对象,都被我婉拒了。心里那个身影,始终挥之不去。

1998年的秋天,我在报社负责编辑一个医疗特刊,需要采访县医院的专家。就在医院走廊上,我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周燕的父亲周工程师,已经花白了头发,正在看病历。

"周叔叔!"我喊住他。

他抬头看我,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志明?真是你啊!这么多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

我们寒暄几句,我忍不住问起周燕的情况。

"燕子啊,现在在北京协和医院当医生呢,去年评上了主治医师,专研的就是内分泌和特殊体味方面的疾病。"周叔叔满脸骄傲,"对了,她经常提起你,说高中时你对她特别好。"

我心头一热:"她...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比上学那会儿开朗多了。她那个体味问题,现在也控制得不错了。"周叔叔说着,翻出钱包给我看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周燕穿着白大褂,站在医院门口,笑容明媚。

"这是她上个月寄来的。"周叔叔说,"她说快有新发现了,可能对治疗腋臭有重大突破。"

我送周叔叔到医院门口,他突然拍拍脑袋:"差点忘了,燕子下个月要回来做个学术报告,你有空的话可以来听听。"

一个月后,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县医院会议室的角落里。前排坐满了医生和专家,我这个外行显得格格不入。

当周燕走上讲台的那一刻,我几乎认不出她来了。曾经那个羞怯内向的女孩,如今落落大方地站在众人面前,自信地讲解着她的研究成果。她穿着得体的套装,头发梳成干练的短发,眼睛依然明亮,但多了几分坚定。

"...通过对腋臭患者的深入研究,我们发现这是由于ABCC11基因变异导致的顶泌汗腺代谢异常..."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们新研发的药物能有效抑制这一代谢过程,初步临床试验显示有显著效果..."

我听不太懂那些专业术语,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热情和自豪。报告结束后,众人鼓掌,周燕微笑致谢。

我鼓起勇气,走到前排等她。当她看到我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志明?真的是你!"她快步走过来,却在离我一米处停下,有些犹豫。

"好久不见,周大医生。"我笑着说,"听说你快成专家了。"

她眼圈微红:"你还是老样子,爱开玩笑。"

我们在医院旁边的小茶馆坐下,十年的光阴仿佛一下子被拉近了。她告诉我,大学时她专门选择了研究体臭问题,后来去美国进修,回国后加入了一个特殊体味研究小组。

"其实这种问题在东亚人群中很常见,大约百分之十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症状,只是严重程度不同。"她说起专业知识时眼睛闪闪发亮,"我们开发的新药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效果很不错。"

"那你自己...?"我犹豫着问。

"我?"她笑了,"我现在已经基本没问题了。新药加上一些日常护理,控制得很好。"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这是给你的礼物,我们研究组开发的新型止汗喷雾,还没正式上市呢。"

我接过盒子,心里一阵温暖:"谢谢。不过我最想知道的是,你这些年...有没有..."

"男朋友?"她微微一笑,"没有,太忙了,没时间谈恋爱。"

"那...现在有时间吗?"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

她愣了一下,然后脸慢慢红了起来:"你这是..."

"我喜欢你,从高中就喜欢了。"我一口气说完,"不是因为同情,也不是因为责任,就是单纯地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你的勇气、智慧和坚强。"

她低下头,眼泪滴在茶杯上:"你知道吗,我也一直喜欢你。可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有缺陷..."

"胡说什么呢!"我握住她的手,"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最完美的。"

阳光透过茶馆的窗户洒在我们身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分享冰棍的夏天。

一年后,我们结婚了。婚礼不大,但很温馨。周燕穿着简单的婚纱,美得像个天使。

"想到高中那会儿,我都不敢相信有今天。"她在婚礼上悄悄对我说。

我捏捏她的手:"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婚礼上,当年的班主任孙老师也来了,已是满头白发。他感慨万千:"人这一生啊,最珍贵的不是容貌和气味,而是在别人最难的时候,给予的那份尊重与温暖。"

"周志明,当年就属你傻人有傻福,如今可真是捡到宝了!"孙老师笑着说,"我老孙看人啊,从来都准!"

如今的周燕已经成为皮肤科领域的知名专家,她研发的药物帮助了无数像她这样的患者。而我,辞去了报社的工作,开了一家小小的文化工作室,专门为医学科普书籍编辑文案。

每当夜深人静,我搂着妻子入睡时,总会想起那个夏天,想起那个勇敢坐在"臭丫头"身边的少年,和那个努力对抗命运的女孩。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伸出手去拥抱那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时,命运也会回赠你意想不到的温暖与芬芳。

那种芬芳,不是来自任何香水或花朵,而是源于人心最深处的善良与真诚。这,才是世间最珍贵的香气。

初中同学有狐臭,只有我愿意和她成为同桌,没想到她是我命中贵人

我叫高秀华,今年47岁了,是一名很受学生欢迎的高中英语老师。

1990年的时候,我还在老家县城中学读初一,学校寄宿。刚开学不久后的一天,我们坐在宿舍吃饭,一个身影从宿舍门前经过,她一只手提着洗衣粉,另一只手拿着塑料盆。

我上铺的黄小玉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吗?胡菊艳身上味道大得很,她呀,有狐臭!”

大家马上停下手中的筷子,叽叽喳喳地八卦起来:“味道有多大?”

黄小玉笑着说道:“很大……就算倒一袋洗衣粉,也洗不掉那个味!”

有几个人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马上跑到隔壁胡菊艳的宿舍,装模作样地逛一圈,回来后马上夸张地说:“是真的呀!那味道熏得我要……”

这个胡菊艳,我跟她并不熟。同学一年了,我都没跟胡菊艳打过交道。

胡菊艳来自山区的乡下。那个地方偏僻又闭塞,从那个地方考进来的同学,家里都很困难,他们一个月才回一次家,一是为了省路费,二是交通不便,下了汽车还要走路几小时。

胡菊艳有狐臭这件事,全班同学都知道了,甚至其它年级的同学也得知了。每次早操跑步后回教室,总有几个外班的同学跟在她的身后,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捂着鼻子做呕吐状。

初二开学后,老师重新排了座位,胡菊艳跟我隔着一个过道。胡菊艳学习很好,我请教她问题,她也很热心地给我讲解。

我上铺的黄小玉问我:“高秀华,你怎么还跟胡菊艳说话?你不觉得膈应吗?”

我回道:“胡菊艳学习好,我跟她讨论几何题,她很聪明的,学习上帮了我不少。”

黄小玉冷笑一声:“学习好?!你觉得她的名字好听吗?菊花是多么高洁啊!可她起个名叫菊艳,又高洁又俗艳,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我顿时语塞。黄小玉这个弯拐得有点大,把我都弄糊涂了。后来我明白了,一个人有缺陷,又贫穷,但她学习好,能力突出,难免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会被排斥。有些人总喜欢东拉西扯,总喜欢拿着放大镜审视别人,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优越性。

胡菊艳的同桌周明军,是个眉清目秀的男生。很快我就发现了胡菊艳的一个秘密。胡菊艳总是趁着周明军不注意时,偷偷地瞟一眼,然后飞快地收回目光。她跟周明军说话时,语气总是很温柔。

周明军却相反,他对胡菊艳总是恶声恶气的,没个好脸色。他俩成为同桌,是班主任强行安排的。那个时候,没人喜欢和胡菊艳成为同桌。

成为同桌一个月后,胡菊艳和周明军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周明军总是让胡菊艳帮他写作文,这次胡菊艳忘了,结果胡明军没有按时交作文,被语文老师点名批评了。

周明军骂胡菊艳的话,字字扎心:“让你帮我写作文是看得起你!你也敢妄想!也不照照镜子!”

我看见黄小玉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我知道,黄小玉一定也看出了胡菊艳“瞟一眼”的秘密,并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了周明军。

胡菊艳被骂哭了。她趴在桌上,呜呜地哭着。周明军还不解气,拿起墨水瓶给胡菊艳泼了一身。

胡菊艳被激怒了,站起来跟周明军打起来。墨汁飞得到处都是,书本都掉地上……

班主任来了,各打五十大板。胡菊艳和周明军被要求写检讨,在外面站着思过。经此一闹,就有人嘲笑胡菊艳“妖怪想吃唐僧肉”。

那两天,胡菊艳异常沉默,一下课就不见踪影。我去她们宿舍问,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到上课时,她才匆匆赶来,脸色也极差。

那个周六上完课,我又去胡菊艳宿舍找了一回,她人不见。我准备坐车回家,出了校门,我往操场方向瞟了一眼,看见几只风筝在操场的上空飞舞。

我一下想起来了,胡菊艳说过,她周末不回家的时候,喜欢去学校后面的河边看书。

我来到河边,果然看见胡菊艳一个人坐在河边,望着天空的风筝发呆。她脸上的神色,有种和年龄不相符的平静。

我走过去跟她说道:“我一直找你呢!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

胡菊艳笑了笑,也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陪她在河边坐了一会。坐了半个小时后,我对她说道:“今天周六,你跟我去我家吧!”

胡菊艳直接拒绝:“不去,我就在这里看书。”

她的书十分钟都没翻动一页,我知道,她其实根本没看书。远处桥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脚下是滚滚的河水,不知怎的,我就有一种信念:今天一定不能让胡菊艳一个人在河边溜达。

于是我跟她说:“我家种了三亩地的玉米,我爸在外面做工,家里就我和我妈,明天我要跟我妈去掰玉米呢。你也来帮我吧,你不会这点忙都不愿帮吧?”

胡菊艳愣了一下,她在考虑我说的是真是假。

我又激了一将:“你不是总说你很会干农活吗?不会是在吹牛吧?”

“谁吹牛?我一天能掰两亩地的玉米,我爸都赶不上我的速度……”

就这样,胡菊艳跟我来到我家。我妈听说我叫同学来帮忙干农活,连连责备我。

我跟妈妈说了胡菊艳的事,妈妈没说什么就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来两碗糖水荷包蛋给我们。

妈妈摸摸胡菊艳的头发,说道:“吃吧,菊艳,可甜呢!吃完保准让你忘掉不开心的事!”

第二天,妈妈早早起床做了早饭,我们吃过后,带着干粮和水来到我家的玉米地。

胡菊艳干活真的很麻利。我们三个人到晌午时就掰完了三亩地的玉米。胡菊艳跟我妈很聊得来,从玉米小麦,聊到种瓜点豆。

回家后,妈妈做了一锅豆腐炖肉,我和菊艳吃得饱饱的准备回学校。菊艳又说又笑,脸上一扫阴霾,换了个人似的。

我跟妈妈悄悄说道:“干农活就是有这个好处,能让人忘记心里的疙疙瘩瘩!”

妈妈吩咐我:“菊艳这孩子很好,手脚勤快,你要多向人家学习,周末带她来咱家!”

回到学校后,我马上跟班主任申请,我要和胡菊艳成为同桌。胡菊艳和周明军之间的矛盾,班主任本来很头疼。如今我提出来,班主任高兴坏了。

就这样,我跟胡菊艳的关系越来越好,周末也带她回家吃我妈妈做的饭菜。

她身上的味道,只有天热的时候比较明显。学校外面有澡堂,一次五毛钱,我们都是一周去一次的,但我约胡菊艳一起去,她每次都拒绝,这让我搞不懂。

我以为她舍不得花钱,就跟她说,我替她付五毛的费用,但菊艳说不用,她每月月底回家时会在家里洗的。

五月的时候,天气就开始热起来。有一次我带菊艳回我家,发现我妈买了一个新的木盆。我妈说:“你们可以在家烧水洗澡,不用去公共澡堂的。”

我看看菊艳,没想到菊艳同意了。我们就烧了两大锅水,用桶提到柴房里,倒在两个大木盆里。妈妈怕我们感冒,又在柴房里生了一盆柴火。

我们洗完澡出来,把柴房清理干静,把头发在火上烤干,然后去井台边各自洗各自的衣服。

等一切做完,我妈说:“我给你们修理一下头发吧!”

剪完头发后,妈妈拿出两个有机玻璃发夹给我们一人一个。发夹上有漂亮的花纹,菊艳用发夹把额头的头发夹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

后来我们就成了习惯,周末回我家烧水洗澡。有一次我们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聊天,菊艳才对我吐露,她曾经在澡堂里被我们班一个女生冷眼对待,差点都动手了,从那以后,她就不去公共澡堂了。

我真没想到,菊艳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但菊艳是个坚韧有毅力的人,无论遭受了什么,她都不改初心。

她的初心就是考个中专。

很快毕业的时间临近了。我们班50几个人,菊艳一直在班级排前五名,班主任说她上中专十拿九稳。而我成绩一直徘徊在15名左右。

尽管菊艳学习上帮了我很多,但中考时我太紧张了,导致成绩很不理想,不但无缘中专,连重点高中都上不了。

我们班一共6个人考上了中专,菊艳也被财贸学校录取,他们这些人成了学校的骄傲。

菊艳去省城上中专前来到我家,给我妈妈带了一袋天麻,说是她家种的,对我妈妈的眩晕有好处。

菊艳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她握着我的手,眼含着泪说道:“秀华,无论以后你有什么安排,你都要告诉我呀,我们不能断了联系!”

我一直沉浸在悲伤里。爸爸听别人建议,给我找了个民办中专,去学中医。我对学中医不感兴趣,这里的同学也无心学习,谈恋爱、拉帮结派是常态,整天乌烟瘴气的。

我在这里过得很痛苦。我把内心的话写成信,寄给菊艳。她很快就回信了,在信里她跟我要我的生辰八字。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告诉了她。

过了一周,菊艳又写信过来,她说:“秀华,我们学校附近有个庙,香火很旺。我拿你的八字给庙里和尚看过,我又替你抽了一签,师傅说你四柱八字格局很好,主学业……如果你现在回去读高中,以后必定会金榜题名的!”

我把信给我父母看了,妈妈兴奋地搓着手说道:“太好了!当初我就不赞成你去读民办中专!你就回去读高中吧!”

菊秀的话让我妈深信,上天已经给了暗示,我们必须要遵循,才是正道。

我拿起那封信又看了一遍,决定听从妈妈的建议,为自己拼一把。爸爸一个人反对无效,只好听我和妈妈的。

就这样,我读了两个月民办中专,就退学了。爸妈又费了一番功夫,把我转到重点中学。

菊艳很为我高兴。她经常给我写信鼓励我,还给我买学习资料寄回来。我知道买资料的钱都是她的生活费,就劝她不要再寄,但她依然如故。

我很珍惜失而复得的机会,比初中时还用功。功夫不负有心人,高考我稳定发挥,考上了大连外国语学院。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

菊艳来为我庆祝。她中专毕业后进了我们市一个国营工厂当会计。她交了男友,男友是同事。俩人工作攒了点钱,菊艳就去做了手术,根治了狐臭。

我们在小馆子相聚,菊艳变得好看了。我高兴地抓着她的手说道:“你真是我命中的贵人呀!要不是你的那封信,哪有我今天的金榜题名呀!”

菊艳笑着说道:“告诉你个秘密,我当年根本没有拿你八字去庙里替你抽签……”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菊艳,菊艳说:

“秀华,读书三分天赋,七分勤奋。你底子很好,中考发挥不好,才没考上重点高中的。你写信说,你不喜欢民办中专那些不务学业的同学,我就知道,再有一次机会的话,你一定能考上大学的!况且,当年中专招生,把最有读书天赋的学生都招走了,中上成绩的初中学生,上了高中都是尖子生,考大学没那么难了……秀华,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吧?”

我摇摇头:“不生气!你分析得很好,所以你才鼓励我上高中吧?”

菊艳说:“是啊,我扯了个谎,说你命中注定金榜题名,帮你树立了信心。你有了信心,才会下决心回去读高中……”

我感动得无以言表,菊艳调皮地说:“不过那座庙是真实存在的,我每个学期回到财贸学校,就会去庙里烧柱香,让菩萨保佑你金榜题名!”

回家跟妈妈说了这件事,妈妈也很感动,她说:“菊艳真是个有心的孩子!她在咱家的时候,看见过我烧香拜佛,知道我们家信这个……你可要好好跟她交往,人家是你的贵人呢!”

我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成了市一中的英语教师。教书三年后,我又成了班主任。

有一年,我带初一。班上有个男生叫文超,由于遗传原因,文超有肥胖症。他行动迟缓,性格孤僻,被其他同学视为异类。

有一天我看见班上一个同学跟在文超后面,他做出一个“一脚踹”的动作,引得周围其他人哈哈大笑。文超转过身来,其他人马上不笑了。文超嘴唇哆嗦着,脸涨得通红。

我给同学们开了一次班会,我给他们讲了菊艳和我的故事。

在最后,我告诉同学们:“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不那么完美,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这些是天生的,是你无法选择的,例如高矮胖瘦,贫穷富有,美丑香臭。宽以待人,包容那些有点特别的人,是我们人生中最应该有的品质……”

我的话赢得一片掌声。我告诉同学们:“只要品行端正,都是好孩子,我不许有人孤立他、排斥他!”

在同学们的掌声中,我似乎看见了我的妈妈在对我点头微笑。

是的,有一件事,我从未对别人讲过。多年前,胡菊艳在我家过周末的时候问过我。

她问:“秀华,夏天这么热,阿姨怎么从来不穿凉鞋?”

我的妈妈,曾经也被视为异类。她生下来就六根脚趾头。小时候她跟小伙伴下河玩,几个男孩子编成顺口溜来嘲笑她,有个男孩还用石头扔她,她的脑袋被砸出血来。

甚至家里的亲哥哥都嘲笑她。妈妈成年后,对童年的事还心有阴影。她一辈子不穿凉鞋,、不穿露脚趾的鞋。

这也是我上初中时,愿意给胡菊艳一份友爱的原因。

这么多年来,“与人为善、待人宽容”是我的处世原则,我也是这样教育学生的。

我一直相信,如果一个人向身边的人传递的是“爱和友善”,那么总有一天也会收获“爱和友善”,我和胡菊艳的事就是生动的例子。

我和胡菊艳结婚后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过年的时候,我们很自然地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家人,上门拜年、给对方的孩子发压岁钱; 平时也互相送水果、送零食,在电话里吐槽自己的老公和孩子……

这就是我和胡菊艳的故事,都是些平淡的琐事,但回忆起来特别温馨,诸位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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