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矾可以擦腋臭吗(枯矾可以外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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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1
同桌的香气
"你真的要和她坐一起?那股味道,你受得了吗?"班长刘新悄声问我,眼神飘向教室后排那个独自低头的女生。
"怎么了?她又不是害了瘟疫。"我抱着泛黄的课本,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1984年的高中教室,几张拼凑的木桌,一道斜射的阳光中,粉笔灰缓缓飘落。冬日的阳光透过蒙着灰尘的玻璃窗照进来,稍稍驱散了教室里的寒意。
我叫张志明,是个并不起眼的高二学生,脸上的青春痘如春天的野草般疯长,让我在班上的存在感仅次于那个因为狐臭而被孤立的林小燕。其实我家就住在县城东边的小巷子里,父亲是纺织厂的一名普通工人,母亲则在家门口摆个小摊卖煎饼果子。
"我妈说,这种体质是改不了的。"前桌的李芳悄悄转头,皱着鼻子说,"据说是肝火旺,遗传的,一辈子的事。"
"少打听别人家的事。"我不耐烦地回道,心里却想着,不过是个味道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抱着课本,径直走向教室后排。教室里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扎在我背上,我能感觉到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彼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步会如何改变我们的命运。
林小燕很瘦,总是穿着褪色的蓝布衬衫,领口处因为多次水洗而起了毛边。她把书本摞得整整齐齐,笔记本上的字迹工整如印刷体。我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不像其他女生留着长指甲涂花花绿绿的甲油。
我坐下时,她惊讶地抬头,圆圆的眼睛写满了不解。她的眼睛很大,像是会说话一样,此刻满是疑惑和一丝警惕。
"我近视,坐前排看不清黑板。"我撒了个谎,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书本。
那个特殊的气味确实存在,酸酸的,有点像醋,又带着某种我说不上来的味道。但比起同学们的冷嘲热讽,这算不了什么。也许是因为我家住在农贸市场旁,早已习惯各种气味的交织。小时候,我经常帮妈妈去市场买菜,那里的鱼腥味、肉膻味、各种蔬菜的清香混合在一起,早已训练了我的嗅觉适应能力。
林小燕小心翼翼地把书本往边上挪了挪,像是怕占了我的地方。我故意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中央,假装这只是个普通的同桌关系。
"谢谢。"她小声说,声音细如蚊蚋,却异常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那个年代的课堂,没有现在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教具,就是一块黑板,几支粉笔,老师讲,学生听,偶尔有人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我的成绩一般,上课时常走神,看着窗外的树叶或者发呆。
小燕是班上的第一名,无论语文、数学还是英语,她总能拿到满分或者接近满分的成绩。课堂上她从不多言,却总能答出最准确的答案。
每次测验,她总会悄悄把卷子往我这边挪一点。一开始我没注意,后来才发现她是在有意无意地让我看她的答案。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因为骄傲,而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愧疚。
"不用这样,我自己能行。"有一次我悄悄对她说。
她红着脸点点头,却依然在下次考试时把卷子摆在我们的中间位置。那时候的我不懂,这或许是她表达感谢的方式。
冬去春来,一个月后,她送了我一个手工缝制的笔袋,上面绣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狗。那笔袋用的是蓝色的粗布,针脚细密但不很整齐,显然是出自一个不太熟练的手。
"我奶奶教我缝的,不太好看。"她眼睛盯着桌面,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挺好的,比我买的结实。"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感觉那是我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我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个笔袋,心里竟有些说不出的暖意。
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班上对她的态度。有人故意捂着鼻子从她身边经过,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给她起外号叫"臭丫头"。每当这时,我就会假装不经意地问她借橡皮或者尺子,好让那些人知道,她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那时候,工厂里的父亲经常加班到深夜,回家时总是一身机油味,疲惫不堪。母亲天不亮就要去市场采购材料,准备一天的营生。家里揭不开锅的日子,小燕会把她那份饭菜分我一半。
"我胃口小,吃不了那么多。"她总是这样说,眼睛看着别处,不敢直视我的目光。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大大咧咧地接过,心里却清楚地知道,她家的条件也好不到哪去。她父亲是县供销社的会计,母亲在家务农,还有个读初中的弟弟。
慢慢地,我们开始有了更多的交流。课间休息,她会给我讲题目;放学路上,我会帮她拎沉重的书包。她的声音很轻,说话时总是低着头,但眼睛里有种特别的光彩,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你家住哪啊?"有一天放学,我鼓起勇气问她。
"西郊那边,离学校有点远。"她回答,"每天要走半个多小时。"
"那我送你一段吧,反正我也没事。"我故作大方地说,心里却紧张得像揣了只兔子。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天,我们走过县城的老街,经过挂着灯笼的小饭馆,路过正在播放《上海滩》的电视机前围观的人群,一直送她到了西郊的小路口。
"到这里就行了,前面有人接我。"她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黑漆漆的小路。
"那明天见。"我挠挠头,有些不舍得离开。
就这样,送她回家成了我的习惯。每天放学,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很少说话,却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
高二的冬天特别冷,教室里只有一个小煤炉,坐在后排几乎感受不到半点温暖。有天早上,我发现小燕的手冻得通红,指尖甚至有些发紫。
"你怎么不戴手套啊?"我问。
"忘带了。"她揉搓着冰凉的手指。
我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手套递给她。那是妈妈去年冬天给我织的,虽然有些粗糙,但很暖和。
"那你怎么办?"她不肯接。
"我皮糙肉厚,不怕冷!"我拍着胸脯说,强行把手套塞给她,"你要是冻坏了手,以后怎么写那么工整的字?"
她低着头,慢慢地戴上手套,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一刻,我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高考那年,我们都熬红了眼睛。学校组织了百日誓师大会,每个人都写下自己的目标学校。我偷偷瞄了眼小燕的志愿卡,她写的是省城的中医药大学。
填报志愿时,我把自己的第一志愿也填了同一所学校,虽然我对医学一点兴趣都没有。
"为啥选这学校?"父亲疑惑地问,手里夹着一根烟,眉头紧锁,"听说厂里老王的儿子报的北京那边的大学。你不是一直想学机械吗?"
"这个更适合我。"我含糊其辞,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
母亲似乎看出了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孩子自己的路,让他自己选吧。"
高考结束那天,我鼓起勇气约小燕去县城的照相馆拍了张合影。那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她穿着素白的衬衫,头发用蓝色的橡皮筋扎起,站在我身边,嘴角噙着羞涩的微笑。
"这照片我洗两份,一人一张,好不好?"我问。
她点点头,眼里有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暑假里,我和几个同学去河边游泳,不小心被水草缠住,差点出事。是小燕的弟弟刚好路过,跳下水把我拉了上来。回家后我高烧不退,小燕带着她爷爷熬的药,冒雨来看我。
"你怎么这么傻,那么深的水也敢下去。"她少有地埋怨我,眼眶红红的。
"我这不没事吗?"我虚弱地笑笑,心里却暖流涌动。
那次之后,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高考分数出来,我们都被省城的中医药大学录取时,我却迟迟不敢表白。
大学四年,我们不在同一个系。她学中医,我学药学。校园很大,偶尔在食堂或图书馆相遇,我们会一起吃饭或自习。意外地,小燕身上的气味渐渐变了。起初我以为是错觉,后来发现那变成了一种淡淡的草药香气,像是晒过的艾叶混合着菊花的味道。
"你身上...不一样了。"某天自习后,我鼓起勇气问道。
她红着脸说:"我找到办法了。"却不肯多说。
大四那年,我旁敲侧击地才知道,她在跟随中医系的一位老教授学习汗腺调理的偏方。那位老教授是她爷爷的老友,得知她的困扰后,特意收她为徒。
"其实我从小就想学医。"她在校园的梧桐树下告诉我,"爷爷是我们那一带有名的赤脚医生,看过不少病,只是没有正规学历。我想把他的经验系统地学习和传承下去。"
听她这么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选择中医专业不是巧合,而是梦想。而我却只是为了追随她,才鬼使神差地选了相关专业。
毕业前夕,我们坐在校园的梧桐树下,落叶缓缓飘下,像是给我们的大学时光画上句点。我终于说出了藏了四年的话:"小燕,我们在一起吧。"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却轻轻摇头:"志明,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我急切地问,"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
"正因为认识太久,我才知道我们真的不合适。"她打断我,眼神坚定,"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然后她像影子一样消失在毕业季的匆忙中,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翻遍了通讯录,问遍了同学,却始终找不到她的去向。
我带着满腹疑惑和不甘回到县城,进了当地最大的纺织厂。那是父亲工作了一辈子的地方,他托了关系才给我找到这个差事。每天两班倒,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汗水和机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又窒息。
"小张,干久了就习惯了。"师傅拍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根劣质香烟,"当年你爸来的时候,比你还不适应呢。"
我机械地重复着每天的工作,心里却总想着小燕。那个笔袋我一直留着,虽然已经有些破旧,但我舍不得扔。那张合照被我贴在床头,每晚入睡前,我都会看一眼,仿佛这样就能梦到她。
五年后的一个冬天,厂里突然宣布破产,我成了千千万万下岗工人中的一员。那是1997年,全国掀起了一股下岗潮,不少老厂纷纷关门,大批工人流落街头。父亲早年落下的腰伤在这时候又犯了,整日卧床不起。母亲的小摊也因为城管整顿而无法经营。
那段时间,胃病找上了门。起初只是偶尔胃痛,后来变得越来越频繁。县医院开了一堆药,吃了不见效,反而越来越严重。
一天,邻居王大娘来家串门,看我痛得满头大汗,说:"小志啊,城西新开了家中医馆,听说那大夫手段很高明,专治这些老毛病,你去看看?"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循着街坊介绍,来到县城新开的一家中医馆。那是一栋仿古式的小楼,门口挂着"回春堂"的牌匾,窗户上贴着红纸剪的"寿"字。
推开木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草药香气扑面而来,让我恍惚了一下。在挂满中药材的诊室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穿着白大褂,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髻,正低头在药柜前忙碌。
"请坐,我马上..."她转身的瞬间,话音戛然而止,"志明?"
她惊讶地站起身,目光依然温柔如水,只是比记忆中多了几分沉稳。我们就这样,隔着一张老旧的诊桌,彼此凝视,仿佛时光倒流回到高中教室的那个下午。
"你...你怎么会在这?"我结结巴巴地问,心脏怦怦直跳。
"我家就是这里的啊。"她微笑着说,"毕业后我回来跟爷爷学医,去年爷爷去世了,我就接手了他的诊所。"
原来她家就在县城西郊,离学校确实有些远。当年那个黑漆漆的小路尽头,就是她家的老房子。而她从不让我送她到家门口,一是顾忌家人看见会有闲言碎语,二是不想让我知道她家境并不富裕。
"你怎么没去大医院工作?以你的成绩,肯定能进好地方。"我问。
"城里的大医院是挺好,但我更想留在家乡,把爷爷的医术发扬光大。"她一边说一边为我把脉,"你这是胃寒,加上工作压力大导致的。"
她起身配了一副药,动作娴熟,眼神专注。我盯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十年的分离恍如一场梦。
"当年为什么拒绝我?"我终于问出这个困扰多年的问题,声音有些哽咽。
她停下手中的活,叹了口气:"我怕拖累你。"她低头整理着药柜,"我这样的体质,别人会笑话你的,我不想让你为难。"
"可我从来不在乎这些。"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在乎。"她抬头看我,眼里有泪光闪烁,"我不想因为我的问题让你受委屈。"
原来她来自中医世家,祖传的偏方让她改善了多年的困扰。大学期间,她跟随老教授研究了汗腺调理的方法,将爷爷的经验和现代医学相结合,终于找到了治疗狐臭的有效方案。
"其实这种情况很常见,只是很多人讳疾忌医,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调理。"她递给我一包药材,开始详细解释如何煎服,"我现在专门研究这方面,已经帮助了不少人。"
那晚,我们坐在中医馆的小院里,喝着她泡的菊花茶,聊了很多。月光如水,照在她清秀的脸庞上。她告诉我这些年的经历,如何跟随爷爷走村串户为乡亲们看病,如何半夜被人敲门求医,如何在老人去世后独自撑起这个小诊所。
"我一直记得你,志明。"她轻声说,"那时候,全班只有你愿意和我坐在一起。我欠你一句谢谢。"
"我也一直记得你。"我把那个已经磨损的笔袋拿出来,"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它。"
她眼眶红了,伸手轻轻抚摸那只歪歪扭扭的刺绣小狗,像是在抚摸年少时的记忆。
"给我看看你的胃病吧。"她收起情绪,恢复了医生的专业态度。
在她的调理下,我的胃病慢慢好转。我开始每天去诊所帮忙,打扫卫生,整理药材,接待病人,学着记账。慢慢地,我对中医也产生了兴趣,开始翻看她的医书,学习一些基础知识。
三个月后,在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夜,我送她回家。路过当年高中的那条小路时,我停下脚步,握住她的手:"小燕,我们结婚吧。这次你不能拒绝我了。"
她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笑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你真的不在乎吗?"
"我只在乎你。"我坚定地说。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没有铺张的仪式,只请了几位亲友。她穿着妈妈给做的红色旗袍,我穿着父亲的老式西装,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伯父们喝着劣质白酒,大声谈笑;婶婶们围着小燕,叮嘱着新婚注意事项。那一天,所有人都说新娘特别美。
婚后,我们住在诊所后面的小院子里。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她熟睡的脸上;傍晚,我们一起在小院里种花种草,喝茶聊天。她教我认识各种草药,教我如何辨别药材的好坏,如何根据症状开方。我则帮她经营中医馆,琢磨着如何把她的配方做成成品药,让更多人受益。
"你知道吗?其实我在大学里学了不少关于药品生产和营销的知识。"我对她说,"我们可以把你治疗狐臭的配方做成药膏或者香包,批量生产,这样能帮助更多人。"
她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
我们开始着手研究,她负责配方,我负责生产和包装。开始时很艰难,我们手工制作,只能小批量供应。后来渐渐有了名气,周边县城的人都慕名而来。
我们还开发了一些中医美容产品,利用中草药的功效,制作面膜、精油、护肤品。小燕的医术加上我的营销,生意越来越好,不到两年,我们就在县城中心开了一家分店。
那些年,我们走过了很多坎坷。有同行诋毁我们的产品是"江湖郎中"的把戏;有病人因为不遵医嘱而投诉;还有一次,我们差点因为厂房租金问题而停产。但我们一直相互扶持,共同面对。
二十年后的一天,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女性走进诊所,手上戴着金戒指,脖子上挂着珍珠项链,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太太。我一眼认出是当年爱嘲笑小燕的李芳。她当年嫁给了一个做建材生意的老板,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
"听说这里的林医生特别厉害,专治皮肤问题。"李芳对前台的护士说,丝毫没有认出我来。
我把她领进诊室,小燕正在里面看书。她抬头时,李芳满脸疑惑地盯着她看:"您是...林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小燕微笑着递上药方:"也许吧,这世界就这么大。"她没有点破,只是认真地为李芳诊断,开了药方。
李芳临走时还在思索:"真奇怪,我总觉得在哪见过您,就是想不起来了。"
送走李芳后,小燕靠在我肩头,轻声说:"其实我应该感谢当年的狐臭,不然也不会遇见你这个傻瓜。"
"是啊,都是'臭'的功劳。"我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轻轻打了我一下:"讨厌,别提那个字。"
我搂住她:"人生如茶,需要慢火煎熬才能显出芳香。你看,我们不也是经历了那么多,才有了今天吗?"
窗外,县城的夜晚静谧安详。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仿佛在见证我们平凡却又不平凡的爱情。二十多年前,那个坐在教室后排的小女孩,谁能想到她会成为县城有名的中医,而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少年,也从一个下岗工人变成了成功的商人。
看着她在灯下认真工作的样子,我突然明白,真爱不是没有缺点,而是愿意包容缺点,成就彼此。就像我和小燕,在岁月的长河中,相互支撑,共同生长。
如今,我们的女儿已经上了大学,也选择了中医专业。每当看到她认真学习的样子,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斜射的教室,看到了年少时的小燕,认真记笔记的模样。
有时我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坐到她身边,如果我们没有成为同桌,如果我没有填报那所大学,人生会不会完全不同?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只有一个个偶然的选择,编织成了必然的命运。
小燕常说,中医讲究的是"天人合一",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都有一种奇妙的联系。也许正是这种联系,让我在千万人中遇见她,让我们在错过后又重逢,让那个特殊的气味最终变成了沁人心脾的香气。
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我总会感到一种深深的满足和感恩。感谢那个勇敢走向教室后排的自己,感谢那个愿意为我缝制笔袋的小燕,感谢那些看似坎坷实则美好的日子。
因为正是这些,构成了我们不同寻常的爱情故事,让平凡的生活散发出了不平凡的香气。
文 | 中医李大夫健康说
编辑 | 中医李大夫健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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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魅力是靠气质,有些人靠才华,而有些人……靠“味道”出圈。
没错,说的就是狐臭。
如果你曾经在电梯里被某种神秘气息包围,甚至怀疑是不是有只狐狸在你背后悄悄修炼——那你很可能已经成为了“气场强大”的一员。
那么,狐臭到底能不能彻底消失?咱们今天就来一探究竟,并且,送你三招,让你远离这场“社交灾难”!
一、狐臭的真相:你不是不干净,而是天赋异禀!有狐臭的人,总是比别人更爱洗澡、更爱喷香水、更爱用各种花里胡哨的止汗喷雾,甚至喷得自己都快熏晕了,结果……没用。
原因很简单:狐臭的根源,不是汗水,而是汗水 细菌的“化学反应”。
人体有两种汗腺,一种叫小汗腺,主要负责调节体温,流出来的汗水基本就是水 少量盐分,没啥味道;另一种叫大汗腺(顶泌汗腺),它主要分布在腋下、脚底、私密部位,分泌的汗液里含有蛋白质和脂质。
这些“营养丰富”的汗液,一旦被皮肤上的细菌分解,那味道……啧,堪比“千年臭豆腐”。
而且,狐臭还带有遗传属性。如果你的直系亲属有狐臭,那你很可能也继承了这份“独特香气”。所以,狐臭不是不讲卫生,而是基因在搞事情!
二、狐臭能消失吗?别幻想了,但它能被“封印”!很多人天真地以为,狐臭会随着年龄增长自己消失,就像小时候爱吃糖长大后爱喝茶一样……
错!
狐臭在青春期最猖狂,因为这时候大汗腺分泌最旺盛。但成年后,它只是“收敛”了一点,绝不会自己彻底消失。
但好消息是,狐臭可以被控制,只要你掌握正确的方法,完全可以让它“闭嘴”,不再在人群中靠“味道”吸引注意。
那么,怎么做呢?别急,接下来的三招,绝对是你的救星!
三、狐臭克星:这3个方法,让你清爽不尴尬!1. 物理封锁:不给汗水机会!想象一下,你家厨房水龙头坏了,水哗哗流,你拼命拿抹布擦地,但地面永远湿漉漉的。狐臭也是一样,与其拼命遮盖,不如直接“关掉水龙头”!
止汗剂,就是你的“水龙头开关”。含铝盐成分的止汗剂(比如氯化铝)能有效堵住汗腺出口,减少汗液分泌,直接切断狐臭的“原材料供应”。
使用技巧:晚上涂!因为这时汗腺活动较低,止汗剂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如果你是汗如雨下的体质,腋下贴也值得一试,就像给腋下装了个“小型吸汗机”,让你在社交场合更加自信。
2. 细菌清除计划:不给它们开自助餐!你知道吗?腋毛就像细菌的“公寓大楼”,如果你从不打理,细菌就会在里面安家落户,天天开派对。
所以,剃腋毛,不是为了美观,而是为了减少细菌“藏身之地”。
除此之外,正确的清洁方式也很重要:
有些人喜欢用柠檬片或醋涂腋下,试图“以酸攻臭”,但这可能会刺激皮肤,导致更严重的炎症。专业抗菌产品,才是正解!
3. 饮食调整:吃得对,狐臭就安静!狐臭的气味,不只是汗液和细菌的锅,你吃的东西,也会影响它的“浓度”。
记住,你吃进去的东西,最终都会通过各种方式“表现”出来,包括汗液的气味。所以,你吃得清淡一点,狐臭就会低调一点!
四、狐臭不可怕,怕的是你不解决!狐臭不会自己消失,但它可以被控制。正确使用止汗剂、保持清洁、注意饮食,你的社交半径一定会大大提升!
如果你不管它,那就是在用“味道”挽留身边的人……可问题是,他们可能会用“速度”离开你。
所以,别拖了,赶紧把这三招用起来,争取在人群中靠“魅力”出圈,而不是靠“气味”!
参考文献
《中华皮肤科杂志》,2023年第12期,关于狐臭的最新研究进展。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止汗剂的安全性评估》,2022年发布。
世界皮肤病学会,《人体汗腺分泌与体味形成机制》,2021年学术会议报告。
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从教室后排传来。
"这次期中考试,你为什么主动要求和李芳坐啊?她那个味道,你受得了吗?"老刘拍着我的肩膀,一脸不解。
我装作没听见,低头继续翻着课本,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那是1993年的春天,我上高二。李芳,是我们班公认的"异类",倔强、少言,身上总有一股特殊的气味——狐臭。
同学们都躲着她,刻意保持距离,唯独我选择与她同桌。
我们是北方一家国营纺织厂的子弟学校,厂区像个小社会,有自己的电影院、医务室和供销社。
家长多是厂里的工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求学的热情却格外高涨。
学校教学楼的墙皮已经斑驳,每逢雨天,走廊上总会摆几个接水的搪瓷脸盆,"滴答、滴答"的水声伴着朗朗读书声,成了我们青春的背景音。
记得班主任赵老师宣布调座位那天,全班鸦雀无声。
"李芳同学,你和王明同桌。"赵老师推了推老式黑框眼镜,目光在我和李芳之间扫过。
"老师,我不想和她坐在一起!"我举手说道,李芳的脸"唰"地红了。
还没等赵老师开口,我接着说:"我想申请和李芳一直做同桌,直到高考结束。"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讶异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李芳惊讶地抬起头,乌黑的眼睛里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赵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就按你说的办。"
同学们的表情各异,有人摇头,有人嗤笑,更多的是不解。
放学路上,老刘追上来八卦:"王明,你是不是傻了?全班谁不知道李芳那股味儿?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她成绩好啊,跟着她,我没准能考上重点大学呢。"我随口搪塞道。
其实,这只是一半的理由。
我家住在厂区宿舍的二楼,砖红色的五层楼房,每到夏天,楼道里弥漫着各家炒菜的香味。
父亲是车间主任,是听广播、看《人民日报》的"政治觉悟高"的那类人。
母亲在食堂工作,每天下班带回来的剩菜,是改善我们伙食的小确幸。
家里三个房间,有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条件在那时已经算不错了。
李芳家境不如我,她父亲是装配车间的普通工人,脾气暴躁,常在厂区小卖部喝得醉醺醺的。
她母亲早逝,家务活全压在她一个人肩上。
他们家住在单元楼最顶层,夏天闷热难当,冬天寒风刺骨,屋顶时常漏雨,墙角爬满了霉斑。
那个年代,治疗狐臭的方法并不普及,她家也没有多余的钱看这种"小毛病"。
坐在她旁边的第一周,确实不好受。
我时常偷偷把脑袋偏向窗户那边,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或者找借口去打开后窗通风。
李芳察觉到了,常常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离我远些,甚至在炎热的夏天也穿着长袖衣服,胳膊紧贴身体不敢动。
但渐渐地,我发现李芳并不像传言中那么糟糕。
她坐姿端正,笔记工整得像印刷品,字迹清秀有力,眼睛里总是闪着求知的光芒。
课间,她不像其他女生叽叽喳喳,而是默默翻看下节课的内容,或者解一些数学题。
有一次,我偷瞄她的草稿纸,发现上面是一道我们没学过的大学高等数学题。
"这么难的题你也会做?"我忍不住问。
她慌忙用胳膊挡住,像护食的小动物:"不好意思,我自学了一些,怕影响你。"
"怎么会影响我?我觉得挺厉害的。"我由衷地说。
她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你...你真这么认为?"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像冬日里突然绽放的梅花,惊艳而内敛。
班上的小霸王刘胖子常拿李芳开玩笑:"哎,'狐狸精',借我抄抄作业呗?"
每次听到这种话,我就故意大声说:"李芳,这道题我不会,能教教我吗?"
刘胖子见状,嘟囔着走开了。
她总是轻声细语地讲解,耐心得像个小老师,从不嫌我问的问题太简单。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有一天,她突然问我。
我挠挠头:"我妈常说,人不能光看表面。再说,咱班谁成绩比你好?我这不是抱大腿嘛!"
她摇摇头,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谢谢你,不嫌弃我。"
那一刻,我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暖流。
那年冬天,北方的寒风呼啸,窗户上结着厚厚的冰花。
我得了重感冒,发着高烧请了假,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母亲用旧毛巾给我擦额头:"这孩子,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还死撑着去上学。"
厂区家属楼没有暖气,只有一个煤球炉,屋里一半热一半冷。
窗外,鹅毛大雪纷飞,电线杆上的广播喇叭播着《新闻联播》的声音被风吹得忽远忽近。
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母亲开门一看,李芳站在门口,脸被冻得通红,棉袄和围巾上落满了雪花,像个雪人。
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退烧药和几个红苹果。
"阿姨好,我是王明的同学。"她怯生生地说,"老师说他发高烧,这是我从医务室拿的药。"
母亲愣了一下,赶紧把她让进屋:"快进来暖暖,外面天这么冷。"
我从被窝里探出头,看见李芳站在我家客厅中央,显得局促不安。
"你怎么来了?"我哑着嗓子问。
"你...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交数学作业吗?我怕老师批评你,就帮你把作业交了。"她低着头,"这是老师布置的新作业,还有我的笔记,你可以参考一下。"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外面下这么大雪,你坐会儿再走吧。"我急忙说道。
母亲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水:"姑娘,喝点暖暖身子。"
李芳双手捧着,小口啜饮,脸上的寒气渐渐消退。
那一刻,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突然发现她的手指修长好看,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睫毛上还挂着未融的雪花。
"你是不是李车工的女儿?"母亲问。
李芳点点头:"是的,阿姨。"
"你爸是个手艺人,我们食堂的切菜机坏了,多亏他给修好了。"母亲和蔼地说,"你有心了,大雪天跑这一趟。"
送李芳到门口时,她悄悄塞给我一个小纸条:"祝你早日康复,别忘了复习上周的三角函数。"
我打开一看,是她整理的知识要点,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每个公式都配有例题和解析。
那晚,我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心里暖暖的。
痊愈回到学校后,我主动问她:"你数学怎么学得那么好?"
她微微一笑:"遗传我妈吧,她生前是中学数学老师。我可以教你一些解题方法,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
就这样,每天放学后,她留下来辅导我数学。
厂区的路灯昏暗,我们常在教室里坐到天黑才回家,窗外是工厂的汽笛声和下班工人的嘈杂声。
半个学期下来,我的数学成绩从倒数第三跃升到班级前十。
期间,我渐渐习惯了她身上的气味,反而更欣赏她专注的眼神和耐心的讲解。
有一天放学,几个调皮的同学堵住了李芳的去路。
"哎,'狐狸精',听说你最近给王明补课啊?"刘胖子怪声怪气地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几个男生哄笑起来,李芳的脸涨得通红,却倔强地抬着头。
"关你屁事!"我走上前,把李芳护在身后,"她成绩好,人也好,比你们强多了!"
刘胖子撇撇嘴:"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最终在班主任的调解下,刘胖子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回家路上,李芳沉默了一路,最后在小卖部前停下脚步。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知道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她低声问,眼圈泛红。
傍晚的夕阳透过杨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挠挠头:"因为...因为我们是同桌啊。再说,谁还没点毛病呢?我不是还老打呼噜吗?"
她噗嗤一笑,眼泪却滚落下来:"谢谢你,王明。"
那一刻,她在我眼中,是那么美好。
高三那年的春天,工厂举办了一场露天电影,放映的是《牧马人》。
李芳和我并排坐在草坪上,周围是三三两两的厂区居民。
月光下,她的侧脸格外柔和,我偷偷地看她,心跳加速。
"李芳,"我鼓起勇气,"高考完了,你想上哪所大学?"
她仰头看着星空:"北京的吧,我想学医,治病救人。我妈就是因为病没治好......"
她的声音哽咽了,我轻轻握住她的手:"你一定能考上,你这么聪明。"
她没有抽回手,只是微微点头:"你呢?"
"我想学中文,当个作家。"我说,"不过我爸想让我学工科,说文科没出息。"
"你写的作文很有感染力,应该追求自己的梦想。"她真诚地说。
我们就这样,在电影的背景音里,聊着彼此的未来,向对方敞开心扉。
高考前夕,我们都埋头苦读。
李芳比以往更加沉默,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色。
"你还好吗?"我关切地问。
她勉强一笑:"有点失眠,没事。"
考试那天,我看到她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
"加油。"我小声说,递给她一块巧克力,"补充能量。"
她接过巧克力,眼里闪过一丝感动,迅速塞进口袋:"谢谢。"
成绩公布那天,学校的布告栏前人山人海。
李芳考了全校第一,我排在第十五名。
我兴奋地跑向她家,想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却发现她家门上贴了一张纸条:"已搬走,如有急事请联系厂办公室。"
我心里一沉,急忙去找赵老师。
"李芳父亲调到分厂去了,昨天刚搬走。"赵老师解释道,"她让我转告你,祝你前程似锦。"
我茫然地站在校园里,心里空落落的。
高考后的那个漫长夏天,我每天都去学校看榜,希望能偶遇李芳。
终于,在录取通知书发放的日子,我看到了她的名字——北京医科大学,而我被北京大学中文系录取。
我兴奋地四处打听她的联系方式,却一无所获。
离别前夕,我想约她见面道别,却只能对着她家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邻居说,李家前天就搬走了,没留下地址。
我在她家门前站了很久,最后在窗台上留下一封信,希望风不会把它吹走。
五年过去,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工厂,在宣传科工作。
工厂已经不如从前红火,下岗潮开始席卷全国,父亲的头发全白了,为留住工人操碎了心。
一次感冒,我去了厂区医务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李芳穿着白大褂,正在为一位老工人量血压。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变了,以前瘦弱的身材变得挺拔,脸上多了几分自信的光彩,最明显的是,那股特殊的气味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地问,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抖。
她转过身,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露出温暖的笑容:"王明?真的是你!"
"你...你变了好多。"我结结巴巴地说。
她淡然一笑:"实习期结束后,我申请回来工作。厂里的老人们需要我,现在医疗条件差,很多老工人看不起病。"
老工人离开后,我们有了独处的时间。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了?"我有太多问题想问她。
"爸爸突然被调到东北的分厂,我那时太忙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她低下头,"后来我给厂里寄过信,但没收到回复。"
我苦笑:"可能是寄丢了吧。"
傍晚,我们在厂区的小公园散步。
秋风送爽,梧桐叶子纷纷扬扬地落下,远处传来收音机里播放的流行歌曲。
工人们三三两两坐在长椅上纳凉,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
"你知道吗,我们班那天放电影,我一直想牵你的手。"我鼓起勇气说。
她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我知道。"
"你知道?"
"嗯,我感觉到了,但我怕我手心出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走到医务室门口,她犹豫了一下,邀请我进去喝茶。
屋里很简朴,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墙上贴着几张医学图表,书桌上放着一盏绿色的台灯,似曾相识。
"这不是我们高中教室里的那盏灯吗?"我惊讶地问。
"嗯,学校要换新的了,我就申请留下来做纪念。"她倒了杯茶给我,"毕竟,它见证了我们一起学习的日子。"
她告诉我,大学期间她做了手术,终于摆脱了困扰她多年的问题。
"那次手术很贵,我省吃俭用了好久。"她轻声说,"但值得,终于不用再被人嘲笑了。"
我心中一阵酸楚:"你知道吗,高中时我慢慢就闻不到那个味道了。"
"是习惯了吧。"她微笑着说,"就像我习惯了你上课偷偷画漫画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
"你以为我真的只顾着看书吗?"她狡黠地眨眨眼,"我什么都看在眼里呢。"
聊到高中往事,她突然想起什么,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旧铁盒。
"你知道吗,高中时我买药给你,花了我两个月的零花钱。"她轻声说,"那时我连治自己的钱都没有。"
我心里一阵酸楚:"为什么那时不告而别?真的只是因为你爸调动工作?"
她从铁盒中取出一个旧笔记本,里面夹着许多纸条——全是我曾经写的作文和随笔。
"我一直收集着,你的文字很有感染力。"她轻轻抚摸着那些泛黄的纸张,"高考那年,我怕自己会影响你的选择,所以提前走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吗?当时学校有传言,说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坐同桌的。"她低声说,"我怕别人笑话你,影响你的前途。"
我哑然失笑:"你就为这个原因?"
她点点头:"况且,我那时的情况,确实会让人难堪。"
"傻丫头。"我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从来没在乎过别人怎么说。"
回家路上,夜幕低垂,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工厂的烟囱还在冒着白烟,夜班工人的自行车铃声此起彼伏。
我鼓起勇气问她:"这些年,有没有人追求你?"
她笑了:"有几个,但都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我的心跳加速。
"因为小时候有个男孩,在全班都嫌弃我的时候,主动要求和我做同桌。"她从钱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我们高中毕业时的合影,照片上的我们肩并肩站着,青涩而羞怯。
"你还留着这张照片?"我有些惊讶。
"嗯,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之一。"她把照片放回钱包,"它让我记得,曾经有人不在乎我的缺点,看到我的优点。"
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宿舍,在楼下徘徊了很久才离开。
回家后,我翻出了大学四年写的日记和散文,几乎每一篇都有她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我抱着厚厚一叠稿纸来到医务室。
"这是什么?"她惊讶地问。
"我要实现当作家的梦想了,这些都是我写的文章,想请你给点意见。"我说,"很多都是以你为原型写的。"
她翻看着那些纸张,眼睛渐渐湿润:"你真的一直记得我?"
"怎么可能忘记?"我笑着说,"忘记了谁,也不会忘记你。"
一个月后,在厂区食堂的一角,我向李芳正式表白,她羞涩地点了点头。
两个月后,我们领了结婚证,父母都很支持,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婚礼很简单,就在厂区的小礼堂举行,来的都是工厂的老熟人。
李芳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美得像春天盛开的山花。
婚后,她继续在医务室工作,我则在宣传科写稿子。
两年后,我的第一本散文集出版了,书名就叫《特殊的同桌》。
出版社的编辑说,我的文字里有一种特别的温暖和真实感。
李芳是第一个读完书的人,她说:"你应该辞职专心写作,我养你。"
我犹豫了很久:"可是工厂现在形势不好,你一个人的工资..."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她坚定地说,"我一直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作家。"
于是,在她的鼓励下,我辞去了厂里的工作,专心写作。
靠着她的工资和我偶尔发表文章的稿费,我们的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很充实。
如今,每当夜深人静,伏案写作时,我常抬头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那个坐在我身边默默学习的女孩。
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我常常感叹:有些缘分看似偶然,实则冥冥中自有安排。
当年选择坐在那个特殊女孩身边的决定,让我捡到了一生的珍宝。
那个带着特殊气味的女孩,如今是我生命中最芬芳的存在。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青春年少时就看透生活的真谛,但幸运的是,我在懵懂之时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如今,工厂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很多老工人都下岗了,但我和李芳还留在这里。
她在医务室默默服务着老工人,我则用文字记录下这个时代的变迁和普通人的故事。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去大城市发展?我总是笑着说:"因为这里有我们的根,有我们的故事。"
李芳常说:"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
"你看人的眼光。"她笑着说,"你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美好。"
其实她不知道,正是因为她,我才学会了用心去看这个世界。
那个特殊的同桌,教会我的不只是数学公式,还有如何去爱一个人——接纳她的全部,欣赏她的美好,包容她的不足。
这大概就是爱情最本真的模样吧。